等凤玄彻好不容易从一片布满青苔的的石壁间摘到牛角花,凤玄彻连忙赶了回去,在路上还意外收获了一只后腿受伤的又肥又胖的兔子,凤玄彻虽然疑惑,但是也没多想,便带着它们一起回去。
刚走到山洞附近,凤玄彻远远地便瞧见杜雪淳已经等候在了小河边,他兴奋地冲上前,
“淳儿,你瞧,今日我不仅得了好些草药,以及你说的牛角花,还抓到一只兔子,厉害吧!”凤玄彻笑的跟个孩子似的,将今天所有的收获拎起来给杜雪淳瞧了瞧。
“路上可还顺利?可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儿?”杜雪淳只是笑着点头,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些东西上,反而问了凤玄彻与之不相关的事情。
“没有啊,都挺好的。就是寻找这牛角花用了我不少功夫。”
凤玄彻微微一愣,想了一下,这才缓缓地说道:
“不知为何,这山林越发寂静了。以前还能在这山里瞧见狍子,野鹿这些个野味儿。可是前几日我找了一大圈,它们的踪影是一点儿也没有发现。”
“因为……它们都躲起来了!”
听了凤玄彻的话,杜雪淳的神情渐渐凝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凤玄彻手中拎着的野兔,连忙大步上前,一把夺过凤玄彻手中地野兔,将那野兔提起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这才长松了口气。
“怎么了?”凤玄彻不禁好奇地看向杜雪淳问道。
“你还记得我们摔下山崖那日,听到到的淅淅索索的声音嘛?”杜雪淳唇角微扬,突然抬起头看向凤玄彻一脸神秘。
“记得,怎么了?”
“那东西还在这山里没走,并且正不断地寻找我们的踪迹!”
“那是什么?”
凤玄彻想起当时的情况,就后背发凉,连忙询问杜雪淳,可是杜雪淳却和他卖起了关子,摇着头笑着沉默不语。
她径直接过凤玄彻手中地东西,将毒草拿了出来,放在一旁的大青石上晾晒起来。
至于那兔子,杜雪淳自己观察了一下,在确定那野兔腿上的伤口不是人为,也不是那东西干的后,就找来一条绳子将它绑了起来,安置在了山洞里。
凤玄彻随着杜雪淳走来走去,一直盯着杜雪淳要答案。可是杜雪淳就是不说话,可把凤玄彻给急坏了。
“淳儿,你倒是说呀。弄的我的心跟猫抓似的。”
“好好好,我们过去说!”杜雪淳笑着看了一眼凤玄彻,拉着他便向河边走去。
两人找了个有大树的地方,在树下遮阴处对立而坐,旁侧便是一条小河。从杜雪淳这几日的观察来看,他们应该处于河流上游地区。
杜雪淳从腰间摸出一柄打磨好的木短剑,看的凤玄彻眼前一亮,这木短剑与真的剑外形,锋利程度无异,只不过是在材质上有本质的区别。
手柄处,杜雪淳还颇有闲情逸致地雕刻了复杂古怪的符文,瞧着十分陌生。
“淳儿,木短剑你是何时雕刻的,我竟然不知?”
凤玄彻接过杜雪淳递过来的木短剑,来回打量了半点,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紧巴巴地握着,生怕给弄坏了。
“昨日你睡得熟,而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所以就随便找了根木头,试着雕刻了一下,没想到雕刻出来的成品还挺不错的。你若是喜欢我再给你弄一柄木剑来,你出去的时候也好防身。”
原来杜雪淳他们从山上摔下来的时候,凤玄彻腰间的长剑不知何时竟然弄丢了,杜雪淳心里一直想着给凤玄彻做一柄类似的木剑,以防意外的发生。
昨日晚上杜雪淳本想给凤玄彻做一柄木剑,可是雕刻了好一些时间,废了好几根木头,最后都失败了。无奈那些木头的材质硬度太低,稍不注意就会折断,杜雪淳只得试着做了把木短剑,没想到还挺成功的。
“哈哈哈,好,我的淳儿当真是心灵手巧!”
凤玄彻欢喜不已,连连点头,倒不是为了那柄长剑,而是杜雪淳为了他的这番心思,让他十分感动。
“对了,你还没说那东西是什么?”凤玄彻这才想起来刚才杜雪淳一直没有回答的那个问题,连忙询问道。
“那是蛊王!也就是能解我身上寒毒的母蛊。”杜雪淳没想到凤玄彻竟然会如此执着,只得无奈地笑着解释道。
“什么?蛊王?那你为何……”
“为何不赶紧捉到它,来解我身上的寒毒?”
凤玄彻连连点头,一脸期待地看向杜雪淳,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杜雪淳就知道凤玄彻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定会十分激动,她也想尽快将身体里的那个麻烦解决了。可是,并没有那么容易啊!
她之所以不想告诉凤玄彻,就是不想让他冒险,毕竟他们现在什么防身的东西都没有,若是与那蛊王硬碰硬,只能是两败俱伤。
“我们现在没有能对付它的东西,所以还不能这么着急,你且放心,蛊王我们是一定要抓的,它迟早会寻着我体内子蛊的气味找到我们。
可是,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迷惑它,让它在这山林里打转。等一切都准备好后,我们再动手不迟”
杜雪淳耐心地解释道。
“迷惑它?如何迷惑?”
听着杜雪淳的话,凤玄彻这才抑制住了方才的兴奋。转念一想,现在时机确实还未成熟,不能太过于心急。
“就靠它了!”杜雪淳莞尔一笑,指了指身旁的河流说道:
“我可以放一些血到这河中,通过这河水的流动,将体内寒毒的气息带到各处,以此来迷惑那蛊王,不过你放心,这一点儿寒毒在流动河水的稀释下,对这山林周围的动植物没有任何影响。”
“那还等什么,我们开始吧!”
凤玄彻点了点头,二话不说便将手里的短剑递给了杜雪淳,并且从怀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草药。
“嗯!”
杜雪淳拿着那木短剑,脸上没有丝毫迟疑,对着自己的左手手腕就割了一刀。
鲜红的血液瞬间从伤口处涌了出来,滴落在地上,杜雪淳咬着牙,赶紧抬着手将鲜血撒在河流里,因为是正中午,一天温度最高的时候,杜雪淳手腕处的伤口这才没那么快的凝结。
可是没过一会儿,杜雪淳手腕处的伤口又渐渐凝结了,流不出一滴血来!杜雪淳只得对着胳膊又划了一刀,这一次下手更狠一些,伤口又深了几分,白色的肉,红色的血,看的一旁的凤玄彻心跟刀扎似的疼,只得将头转向一侧,不去瞧这眼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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