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礼的事情告一段落,这段时间对傅家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煎熬的,尤其是傅云祁。
他肩负着整个帝国集团,傅家老宅的事情多半是傅文清打理的,以前都是宗文月收拾,可是她现在怀孕,又是高龄产妇,所以傅文清任何事情都不让她做。
傅江离也没有在家里待太久,爷爷的去世,就像是一剂强心针,让他更想出人头地,证明自己是傅家的子孙,没有辱没傅家的名声。
傅云祁早出晚归,晚上依然会回到老宅。
老爷子身后事料理的差不多了,傅文清提议将家具盖上白布,这宅子就不要动了。
父母都已经入土,这房子空着,就当是一家人的留念。
但如果一直执着,只会让活着的人痛苦。
傅云祁再不忍心,也选择答应。
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向前。
老宅所有东西都没有动,一切都蒙上了白布,曾经热热闹闹的地方,此刻静悄悄地。
打发了佣人,其余人都先上了车,傅云祁还在楼上关门。
他一间间的看,全都充满着回忆。
下楼的时候,他看到傅文清站在壁钟下面,似乎若有所思。
他对那死去的兄长没什么印象,但是傅文清肯定印象深刻。
“大哥。”
“下来了?门都关好了吧。”
傅文清问道。
“都关好了,大哥……在看什么。”
“这钟有些年头了。”
“父亲已经把石室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他都说了?”
傅文清有些惊讶:“我还以为这个秘密,只在我们两个人的心底掩埋,没想到还多个人纪念他。”
“大哥,你对他是什么印象?”
“印象倒是不深刻。”他淡淡的说道,拉下了钟摆,开灯慢慢向台阶下面走去。
傅云祁紧随其后。
傅文清看着屋内的陈设,缓缓说道:“我们都是不足月出生,可是我的身子骨更差一点,比较娇气,医生说我活不了多久,母亲就相信寺庙说的,把我秘密养着,说容易活得久。”
“我是个药罐子,终日吃药,身子骨孱弱,一日三餐都离不开医生。小时候跟他接触比较多,越大,联系就少了。他是傅家唯一的继承人,要学习的东西很多,他会觉得疲惫,有时候累的精疲力尽来找我,在我床上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他那个时候的梦想就是成为父亲一样的任务,杀伐果断,运筹帷幄,是人人敬畏的对象。后来,他果然做到了,我也由衷的为他高兴。我就是个废物,不能为傅家分忧,但我有一个让我自豪的兄长。”
“但他走错了路,走了一条不归路。我不知道到底经历什么,他和父亲的争吵越来越多,我在屋内经常听到楼下传来争吵,东西破碎的声音,我想下去看,可母亲不让。”
“再后来就听说傅氏集团陷入金融危机,父亲那段时间很忙,经常晚上不回来,就住在办公室。他对他很失望,就把他关了起来。”
“我来过这儿看他,他对我也充满了恨意,他怪我不站在他那边。他被关了许久,后来他被人救走了。那一天,母亲不停地哭喊,希望他回头。可是他还是走了,我站在阳台上看她,他的眼里充满了不舍,他应该也不想离开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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