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生在门口也听了一些,说真的她并不认为此事是人所为,无论怎么想这都是厉鬼。
“主子,这可能不是人呢?我从小就听人说,宫中阴气盛,冤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那些冤魂无处可归,变成了索命的厉鬼行凶杀人。”骨生这样的故事看了太多,只是第一次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边她还不曾想过。
她说着帮白丝筠将衣服脱下,头上的发饰取下,长发倾泻而下,白丝筠的脑袋也终于得到了解救。
白丝筠不同意这个说法,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恐怖的是人心。
“骨生,这段日子我许是都在宫中,你也要处处小心。从今晚起,你与我一起睡在这个房间,晚上的时候机灵点,若是有动静就把我喊醒。”
骨生不明白白丝筠何意,却也点点头答应了,白丝筠一人可能会有疏漏,多一个人也就多了一个帮手。
“主子,您睡床上,我睡地下。”
白丝筠急忙否认,“不行!你怎能睡地下?你和我一起睡,这张床大,睡得下咱们两人。”
骨生怎能和主子同床而眠,“不可,这可是有失礼数的,没事,我皮糙肉厚,睡地上不碍事。”骨生说着还冲着白丝筠一笑让她宽心,白丝筠怎么都不肯,她从床上起身,拉着骨生到了床边。
“你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还说什么皮糙肉厚,听话,和我一起睡在床上。”
骨生怎会愿意,她急忙甩开手。
“主子,求您了,您就让我睡在地上吧!”
白丝筠听了这话,还没开口忽然闭上了眼睛,整个人跌坐在了床上,她手搭在头上,满脸痛苦。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看到白丝筠这样骨生吓了一跳,她匆匆忙忙到了白丝筠身边,不住询问,白丝筠不搭理她,嘴里只有呜呜咽咽的呻/吟声。
“主子,您别吓我,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骨生不住地询问,急的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哎呦……我心头疼,头也疼,全身上下哪儿都疼。”听了白丝筠这话骨生更为着急,她看着白丝筠痛苦不堪的模样却没有一点点办法,急的直踩脚。
“主子啊,您怎么了?我去喊太医,我这就去。”
“别去,我死了算了,我太难了。”白丝筠迅速拉住了她的手腕,“我是心病,我心里好难受。”
“主子,您这样不行啊。求您了,您看大夫吧,只要您好起来,做什么都行,求您了。”骨生都快急哭了。
“哎呦,我太倒霉了,怎么人家的丫鬟都这么乖巧,我的丫鬟只会和我顶嘴,我怎么这么可怜。”
骨生听了这话定在了原地,白丝筠偷瞄了她一眼,“你陪不陪我,你要是不陪我就让我难受死算了。”
骨生为难的要命,可是看白丝筠这样不像是假的,她艰难开口:“知道了,我陪着您。”
此言一出,白丝筠顿时痛苦的表情烟消云散,她笑嘻嘻的看着骨生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你说的话,不能反悔。”说着躺在了床上,还往里挪了挪,留出了大半张床的空。
“快来!”她拍了拍空空的旁边,不断催促着,骨生看着她甚是无奈。
“主子……您……”
“我不管,你答应我了,你快点来,不让我又得头疼,心口疼了。”白丝筠耍起赖皮不依不饶,骨生没了办法躺在了白丝筠的旁边。
白丝筠翻过身,闭起眼睛,靠在骨生身边低声道:“骨生,我上次住在这儿的时候,窗下有几个血脚印,我看过之后发现不是人血是朱砂,我担心此人还回来,所以让你在这儿陪着我。”
骨生听了这话,全身紧绷,她看着合起眼眸准备睡觉的白丝筠,不敢相信她说的话。
“那……要不,多喊点人来?”
骨生平日冷静,可遇到这样的事还是害怕的,尤其是今日又听了这些鬼怪之事,更是让她不安。
“无碍,只要机灵点就好。先睡吧,不早了。”
骨生起身吹灭了灯,最后一盏时,她有些犹豫了,白丝筠见她迟迟不吹熄灭,对她道:“熄灭。”
骨生有些怕,长眉颦蹙。
“主子,留一盏吧!”
“不可,不能让人看出异样。我这儿有个火折,不用怕。”
骨生鼓起勇气,将灯吹灭,房间顿时暗了下来。骨生跑回了床上,白丝筠拉住她的手。
“没事,别怕。”白丝筠虽这样说,可自己心里也慌得要命,幸好有骨生在旁边陪着要不今夜她真不知要如何入眠了。
骨生能感觉到白丝筠紧握的手,她将手也攥紧几分。
“嗯,咱们都别怕。放心主子,若是有人来了,我一定保护你。”白丝筠嘴角不由勾起,她这副柔弱的模样,比自己还要差许多呢,何谈保护。
不过,这话就好像是春风拂面,让她不安的心慢慢安静下来。
“好。”
她轻声道,然后合起眼睛,准备休息。
一夜无事,白丝筠睁开眼时,骨生刚起正在更衣,她坐起身看着外面天还没亮。
“你怎起的这般早。”白丝筠揉了揉眼睛,坐在床上。
“习惯了平日里在王府也这个时候起,主子您再休息会吧!”
白丝筠也没有什么睡意,昨晚牵挂甚多,睡得也不安稳,半梦半醒到了早晨,还不如早些起身去找九皇子问问关于那个孩子的事。
“不睡了,起了。”白丝筠下了床,骨生将她的衣服给她穿好,这儿只有几身衣服,也没有什么能挑拣的,白丝筠穿好衣服简单将长发盘起。骨生拿起铜盆准备去打水。
一拉开门就看到庞婴站在门口,骨生看着他立即低下头向他请安。
“王爷安排我在此处,不用多礼。”骨生点点头,出去打水,只听到外面一声“乓”的一声,白丝筠一个激灵,就看骨生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白丝筠不好的念头油然而生急忙问道:“怎了!”
“主子,您快出来看!”
白丝筠提起裙摆拍了出去,就看在自己窗下有一滩红色的液体,俯下身子沾起一点,放在笔尖,白丝筠心猛地一颤。
这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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