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好好听父亲的话,以后都不再见母亲便是。”
孟瑾玉心里恐慌无助,同时还有些烦躁,不由得埋怨起母亲来,若母亲当初给她相看亲事没有那么挑三拣四,她的亲事就定下来了。现在她没有定亲,如果父亲再娶,就是继母管她的婚事,那时候能给她选个好人家吗?
孟承兴默然,没有回话。
孟瑾玉又道:“我们走吧,等会儿父亲出来看到我们还在,又该生气了。”
孟承兴应了声,没敢继续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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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
孟冬远还没离开,看着失声痛哭的孙氏,他也失去了跟孙氏对骂的想法,迈起脚步,正要出去吩咐下人过来,将孙氏遣送出孟家。
孙氏见他要走,忽然出声挽留:“等等!”
孟冬远面色不虞,语气不耐烦道:“休书已经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事?”
孙氏擦了擦眼泪,恳求道:“周氏的死,我都替你隐瞒了,把你摘干净了,希望你看在此事的份上,善待阿玉和承兴。”
闻言,孟冬远没好气道:“阿玉和承兴是我的孩子,我自然会善待,你以后别再见他们了,他们有你这样的母亲是耻辱,是污点,你们再相见,对他们的名声不好。”
孙氏自然不肯,可他说的也没错,点头应了声,心里却道,不能光明正大的见面,还不能偷偷见面?母子连心,哪能再也不见的?
孟冬远冷声道:“趁着天还没黑,赶紧走吧。”
他说罢,转身离去,没有再回头,只留下一抹冷酷的背影。
孙氏看着前夫的背影,又忍不住哭了出声,她这辈子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嫁给孟冬远,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人生都已经被毁了。
孟冬远出了屋子,就吩咐几个粗使婆子去将孙氏遣送出孟家,且孟家的衣服首饰,都不许带走。
几个粗使婆子听了命令,马上就进屋把孙氏从床上扯下来,再给孙氏套上粗布衣裳,穿上下人穿的鞋子,头发随意挽了个发髻,再用一支下人用得半新不旧的桃木簪子固定,是真的除了那一封休书之外,孟家的东西半点都没给孙氏带走。
孙氏何曾受过这种待遇?
当即就破口大骂,却被一个婆子用抹布堵住了嘴,穿戴整齐后,就被两个粗使婆子一左一右押着,往前门的方向走。
当初高高在上的伯爵夫人,如今却穿着褪色的粗布旧衣裳,堵了嘴,落魄而又可怜的被两个下人押着走,路过的下人瞧见了,也唏嘘不已。
孙氏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试过如此丢人,内心崩溃不已,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当年风风光光嫁进来做孟家妇,如今受尽屈辱,带上一纸休书落魄离去,做回孙家女。
永昌伯府大门口。
大门打开能容纳一个人进出的缝,孙氏堵在嘴巴的抹布给其中一个婆子拿开,然后被两个婆子毫不客气的推了出去,她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疼得直皱眉,吃痛地“嘶”了一声。
两个婆子见状,想了想,还是没上前扶,伯爷可是说了,不必对孙氏客气,若是不配合就动粗,她们也只是听命行事。
不然,若是没能完成任务,受罚的可就是她们。
即使世子爷和二姑娘找她们麻烦,她们也可以把问题推给伯爷,她们也是听伯爷的命令行事而已。
孙氏从地上站起来,指着两个婆子,哭得红肿的双眼瞪着她们,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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