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敲我门的那个女子。
她看着我和皓然,冲我甜甜的媚笑道:“怎么才回来?我等你好久了。”
我没理她,一来是皓然偏偏倒倒的身子折腾得我够跄;二来,我知道她等我还不是为了那不可告人的卑劣目的。
本来昨晚听她叫和子郁相好的那个按摩女“姐姐”,并且得知那个和子郁相好的按摩女最近也在这家旅馆出没,和她做一样的生意,略微改变了些对她的偏见。没想到她却不适可而止,今晚又主动送上门来,一下子就把我爱屋及乌,努力在心里建立起的那么一点点,她也许也如那个和子郁相好的按摩女一样并不坏的印象,给彻底的抹杀了。
皓然却冲她一个劲的胡言乱语:“马子,很痴情的嘛,是不是昨晚我朋友表现得很棒啊?又按耐不住来找他了?”
边说边冲我挤眉弄眼的怪笑。
那女子不承认也不否认,只顾一个劲的媚笑,还故作害羞之状。真是气死我了,我这样纯洁的大好青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皓然果然就像找到了我不洁史的明证似的,拍着我的肩道:“看不出来,你小子这些年长进不小啊。”
他醉了,不知轻重,拍得我的肩生痛生痛的。我却只好忍着,一边扶着他,一边打开房门。
他在进门的时候,把手用力的在那女子屁股上一拧,邪笑道:“马子,真够风.骚的啊。”
那女子被捏得轻轻的尖叫了声,却不离开,反是跟了进来。
皓然又埋怨我:“寻欢,你也真不厚道,有好女人只顾自己独享,也不和朋友一起……”
我不理他,只把他往床上放,希望他最好早点睡着,免得胡言乱语。
他却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将站在我身边的女子抓了过去,按倒在床,一边用手使劲去揉搓那女子的胸部,一边把嘴在那女子的脸上唇上乱吻,还嘟噜道:“马子……我……实在忍不住……了,今晚咱们……搞3……3.P吧……”
我从没听说过女人还可以和朋友一起分享的,我更不懂什么是3.P。但我决不容皓然喝醉了胡闹。那女子本来就是个不知廉耻的“鸡”,正巴不得有个男人和她做生意。如果他们的真做了什么,皓然醉得一塌糊涂,醒来什么也不记得了,还不等于没发生?岂不是白白的浪费人民币?要是他给钱还好,如果他做了不认帐,那女子找我要钱,我岂不是……
我一定要把一切阻止在发生之前。
没想到我还没过去掀开皓然,他自己却忽然从挣扎着喘息不宁的女子身上爬了起来。惊慌的一边往我身边躲,一边道:“鬼,女鬼……寻欢,快把她赶走!”
我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女子却从床上坐了起来,云鬓蓬松,满面潮红,一边望他,一边望我,眼神愕然。
我什么也没给她解释,只冷冷的说:“你走吧。”
那女子便离开床,经过我身边时,站住。
“寻欢……”
叫得很温柔。刚才皓然叫过我“寻欢”,她记住了我的名字。她像是有话对我说。
我根本不想听,更不喜欢她那么温柔的叫我,像我真和她有过什么似的。
皓然比我更厌恶,不,确切的说,他是怕。今晚的经历,让他怕任何一个漂亮的女子。也许只有等天亮了,酒醒了,这种怕才会从他的内心里消失。
他冲那女子道:“不……不要过来,女……女鬼,寻欢,赶,赶……走……她!”
那个“她”字刚一出口,他就哇哇的吐了起来。
我忙闪过身子,从背后扶着他,让他蹲在地上。我便看到那红的,绿的,黄的……今晚吃过的东西,连同那些酒精一起从他嘴里哗啦啦往地上涌。
怪味强烈刺鼻,幸好我闪得快,没被吐在身上。
他吐完,安静了下来。我把他重新扶到床上,他一倒头便闭上眼睛呼呼的睡了。
我再回首时,门还开着,却不见了那女子。一定是被那强烈的怪味给醺走了。
我拿过扫帚,捏着鼻子,刚把地上的秽物扫进厕所,冲到下水道里,她却笑语盈盈的回来了,手里提着两瓶开水。
她说:“停气了,厕所里那个淋浴喷头没有热水。”
她弯腰拿起一个盆子,放进一根毛巾,去厕所里接了些冷水,端到床边,一边把一瓶开水往盆里倒,一边对我道,你也去洗洗吧。
我明白了,皓然才吐过,脸上鼻上,甚至连衣服上都残留着秽物,她是要给他擦洗。
我半点也不妒嫉,因她是一个“鸡”对皓然再好我也半点都不妒嫉。尽管她是先认识我的,她对皓然却比对我好。
这是我多么不屑的事。我也知道她是什么用心。
我提着另一瓶开水,拿着另一个盆子和另一根毛巾去厕所时,意外的发现我用的盆子和毛巾,成色比她给皓然用的都要新。我不但没有半点感激,甚至有点厌恶,也更加确定我的想法了。她果然是想做皓然的生意,却又怕我破坏。
我从厕所里洗了出来,她还没完全给皓然擦拭干净。
皓然竟被她拨得精光,除了一条内.裤,什么也没穿,赤条条的躺在那里,什么也不知道的任凭她给他擦拭身子。
偏偏下面那物还高高举起,把个内.裤顶得象帐篷似的!
经过热水的淋浴,洗却了车上颠簸的疲倦,我本来心情大好,一片清爽。此时却又郁闷反感起来,那女子怎么能没廉耻到这种地步?
她给皓然清洗干净,帮他轻轻把被子盖在身上,又把她脫下的皓然的衣服拿在手里,对我笑笑说:“我走了,这些衣服我拿去洗洗,明天送过来。”
我没有半句感谢她的话,也没半个留她多呆会儿的字,只是巴不得她早点离开,怕她多呆会儿就把持不住,当着我对皓然做出什么让我厌恶的事来。
更怕她对我也又有了想法。
越是怕的事就越是要发生,她本来走到门口了,却又折了转来,那么关切而又多情的道:“寻欢……”
我宁愿不听到她那娇滴滴,柔如春水的声音。因为我知道,她不是想讨好我,让我允许她做皓然的那笔生意,就是又牵挂起我裤袋里那的钞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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