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惠张大了口:“还好,谢谢。”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这到底是在欢迎她还是某种程度上的讽刺?
“我是做错了什么吗?您别吓我。”她是不是请假太久,脑子秀逗了。校长一脸笑着,她却怎么都感觉不到温暖的感觉。
“白老师,快来坐下。”校长连忙招呼白惠去旁边的会客室。
白惠全程挑眉,震惊地跟在后面。
学校的穿衣规定向来严格,膝盖以上的裙子不能穿,高跟鞋不能超过两厘米,着装必须素雅,不允许过于鲜艳。
她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身上还是之前的浅橘色运动装,黑色的长裤并不能替她掩盖衣着鲜艳的事实。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校长,我做错了什么你只说好不,这样很吓人的。”她觉得这身衣服估计以后都不能穿了。
因为给她带来了如此尴尬的回忆,简直是穿衣的大忌。
她应该早就考虑到学校里不能穿偏向鲜艳的衣服的。
校长坐在会议桌的第一个位置,他邀请白老师在隔了一个桌角的旁边坐下。
“白老师,千万别误会。我没有要责怪你。”校长难得露出讨好又慈祥的笑容,换做任何一个曾经在校长手底下做事的老师或者管理人员,都会感到不可思议。
“你今天能来,明天刚好是学校的周一大会,要是赶工来得及的话,可以给你颁一个带病上课的优秀教师的锦旗。”
白惠腹诽,这真的不是在讽刺她吗,她怎么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被他刺激得尴尬症都要犯了。
“不用了,我知道错了,校长你直接说我犯了什么错吧,这样的折磨真的禁受不住啊。”冷嘲热讽,加上一脸慈祥的笑容,这简直比做梦被鬼压床还要难受。
校长很惊讶,他说的都是实话,怎么白老师就是不相信呢。
也许他自己没有意识到,平时对手底下的老师们有多么严格。动辄扣奖金,稍微有什么差错,半个月的工资就没了。
这些老师还呆在这个学校,完全就是凭着彼此之间的一份感情和革命友谊。
校长的态度大转变,也让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很有可能都被大家知道了。
只是。
白惠以为大家现在都知道了她是莫林天的太太。
她却不清楚,其实,是因为宋墨琛亲自替她请假,让所有人都知道了白惠和宋墨琛关系亲密。
至少在学校里,校长都知晓的事情。那底下的传言更别说有多少个版本。
她深吸了一口气:“校长,我来找你,其实是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之前两个月的假期有些太长,我想要提前结束这个休息。”
白惠在这里呆了四年,很清楚地知道,不论请假的时间有多长,最终如果没有休完,都是不可以累积到年终假期中。
每个教师一共只有两个月的假期,宋墨琛一口气就帮她请完了。要是换做平时她定会埋怨就算是过年也得呆在综合楼,在每日开会学习中度过了。
但是这次和之前不一样,经历这些事情,她和宋墨琛之间的关系很僵。
如果闲下来,她可能会忍不住去想之前的那些难以忍受的回忆,若是能够忙碌起来,至少能够把脑子里的那些画面暂时排出去。
她最终还是选择放弃这多出来的一个月。
校长很惊讶。
因为学校的规定大家都知道,而且白老师已经在学校呆了四年,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些规定。
但是当初是宋大检查官亲自来替她请假,校长当时见到宋墨琛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宋检察官离开,他才回过神。
学校里的老师们多少都已经结婚,就算极少数没有结婚的,都已经谈了几个。
听说白老师还没有男友,而且还连续推掉了四年的学校联谊会。这让很多人一度难以理解白惠这么做的原因。
现在可算是知道了,原来勾搭上了这么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
校长眼中的笑容更深了,原来是个不动神色的女人,看来得好好地讨好一番才是:“白老师,你想什么时候来上课都可以,不着急。”
“不,校长,我现在就可以来上课,您不用再给我放假了。”白惠的立场很坚定,她怎么都觉得,校长的慈祥的笑容下,会藏着另外的剥削。
因为她和她的同事们,已经在校长的剥削下,‘受虐’习惯成自然了。
况且。
白惠从来都是很有原则的人,只要是自己已经决定的事情,基本上别人很难劝服她。
“没关系,这个假期,我给你留着,什么时候想要放假,都可以。”校长手肘搭在沙发椅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只要把宋检察官的情人留住,以后他的学校就可以避免被无缘无故的人冤枉,然后倒闭了。
现在可是有人证,校长眼里都冒着光芒。
校长的规则居然头一次出现了变化,她觉得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白惠正准备道谢,校长又说了:“如果到了年底,这假期不够的话,随时找我来批,保证给够!”
这就太过了。
这已经不是开小灶了,要是传出去,万一别人说她被校长保养怎么办。
白惠觉得校长办公室不宜久留,要不然她不敢想象接下来还有什么震碎她三观的事情会从校长的嘴里吐出来。
她得赶紧离开这个让人没有安全感的地方:“校长,您别抬举我了,我又没有做什么成绩出来,您对我这么好,我承受不起啊。”
校长看着她,有些不解。白老师难道还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里。
白惠背上浅蓝色的包包,身上还穿着来时的运动装,看起来很精神,她说话的语速也格外快。
不过是因为,她想要赶快离开这里:“您刚才说的随时请假的事情,请收回去吧,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明天我就来上课,就这样,我先走了,下次再见。”说罢,白惠便头也不敢回地奔出大门。
她一路不敢稍微减慢速度地跑下楼,生怕跑慢了,就像被鬼混逮住的倒霉蛋,被抓回去后就再也出不来。
她在楼下弯着膝,手撑着直喘气:“吓死我了。”她还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为什么她才一个月没来,怎么什么都变了。
她抬头看,上面的招牌的确还是s市第一完小。怎么这校长长得和之前的那个一模一样,说话的方式和语气却完全不相同呢。
白惠狠狠滴掐了自己一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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