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淳听了凤玄彻的诉说后,也跟着默默地点了点头,沉思了半晌后,这才开口说道:
“这些个事情我倒没有注意到,因为当时情况主要是太过混乱了,所以完全没有察觉,然而有一件事情,我却觉得异常奇怪的很,并且还没有合理的解释。”“什么事情?”凤玄彻见杜雪淳这么一说,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一脸严肃神情格外凝重。“总的说来,太后娘娘心疼萱贵妃,这是毋庸置疑的了,完全是将她捧在心尖上,萱贵妃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太后娘娘心疼,愤怒也是能说得通的。然而在我们快要离开之时,你同萱贵妃说,可以给她一个恩典,不论她有什么请求,只要在合理范围之内,你都会答应她,萱贵妃没有多大的反应。可是我却看到太后娘娘听到你这么说后,她的嘴角却微微上扬了,好像她早知道你会这么说,并且十分欣喜。”杜雪淳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延禧宫,不禁皱紧了眉头,而身侧的凤玄彻见状,赶忙伸出手来,将杜雪淳一把揽进怀中,柔声儿安抚道:“罢了罢了,这些个事情终有一日会水落石出的,现如今我们想这么多,岂不是要提前将自己给苦恼死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们且静静的看着。走,我们回宫。”说着,凤玄彻便拉着杜雪淳的手,向着坤宁宫的方向大步走去。杜雪纯见状,只得默默地点了点头。……然而延禧宫内,待一众人等离开后,大殿之内只有太后娘娘和萱贵妃,以及他们身边的两个侍女,齐姑姑和月朝!不知怎得,太后娘娘突然转身走到萱贵妃身前,抬手扇了萱贵妃一耳光。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萱贵妃彻底惊呆了,萱贵妃抬手捂住自己被打地脸,瞪大了眼睛看着太后娘娘,完全一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模样。萱贵妃只觉难以思议,不知太后娘娘为何会这般对待自己。“太……太后娘娘,这是为何?”萱贵妃久久地没有回过神来,整个人都呆愣住了,只见太后娘娘却摇了摇头,一脸伤痛地看着萱贵妃,缓缓的说道:“你这孩子,当真是叫哀家心寒,哀家怎会……哎!作孽啊,这都是哀家的命啊。”说着,太后娘娘却突然停顿住了,转身走到一侧的暖炕旁坐了下来,一个劲的摇头叹息,神情悲痛,这么一大把年纪的她,竟也红了眼眶,泪水一个劲儿地往下直淌,这让萱贵妃看了后心疼不已,连忙大步走上前去,拉住太后娘娘的手,柔声问道:“太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儿您同诺儿说,诺儿若是哪里做错了?诺儿就知错就改,下次绝对不会再犯!”太后娘娘听萱贵妃这么说,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抬起头看向萱贵妃,一个劲儿地摇头,叹息着说道:“你这孩子,哀家知道你向来嘴甜,这些个事情,本来哀家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这么让它过去的。可是让哀家没想到的是,你却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了,真叫哀家寒心啊。今日之事,哀家一早便知!还有你是否与人私通这事儿,哀家也都知道,你也无需辩解。你也一定很奇怪,今日那男人的衣裳和鞋袜,为何竟然你能穿得下,而且刚好合身!那是因为哀家一早便知,会有人要陷害于你,哀家特意令人偷偷地将那人,藏在你寝宫之中的衣裳和鞋袜给调包了。”太后娘娘说完这一些话后,萱贵妃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忙不迭地向后退了几步,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竟然全然被蒙在鼓里。萱贵妃从心底深处涌出一股深深的挫败感来,只觉得讽刺异常,没想到现如今,她竟然变成了别人圈套中的一颗棋子,当真是可笑至极。太后娘娘见萱贵妃如此模样,知道萱贵妃这是后怕这件事情,连忙站起身来,一连怜惜的看着萱贵妃说道:“你这孩子,哀家当真不知该如何说你,哀家提点过你很多次,切勿玩火自焚,现如今,要在这宫里生存,不止你一人有脑子,旁人也有,不要把别人都当做是没有脑子的废物,心机、手段别人样样不差,并且丝毫不逊色于你。就像今日这种情况,你便全然不知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这个圈套,若不是哀家提前得了消息,暗中帮助你,调换了那衣裳和鞋袜。你今日定然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了。罢了罢了,这件事情你一定要牢牢地记住,就只当是长个教训,日后做事情,切不可任性妄为。哀家这一次能够帮助到你,可并不是以后事事都能够帮助到你,哀家的能力也是有限的,还希望你自己多多小心谨慎,切莫再中了旁人的阴谋诡计。”萱贵妃听太后娘娘这么一说,不由得心中涌出一股酸楚来,只觉得异常委屈又温暖,原来太后娘娘什么事情都知道,只不过从来都没有同她说起过,而是在背后默默的帮她。原来在这后宫之中,不是她一人奋斗,还有太后娘娘一直站在她身后默默地守护着她!她不是孤单的,但是她当真不明白,太后娘娘为何对自己这么好,她与旁人私通这件事儿,满门抄斩、灭九族的大罪,为何太后娘娘仍然选择如此袒护于她?萱贵妃不明白。萱贵妃抬起头来看着太后,问道:“太后娘娘,那为何你不提早将那些个衣裳和鞋袜扔掉,却偏偏将其调换了,还让诺儿遭受今日这般大的委屈和责辱。莫不是太后娘娘您就是为了最后皇上所允诺的恩典。”萱贵妃一语惊醒梦中人,就连一旁站着的月朝,也全然处于一脸茫然,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在月朝听到太后娘娘和萱贵妃的对话后,她这才反应过来,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情况,看来……当真是,姜还是老的辣!可是月朝也不由地觉得十分奇怪,为何太后娘娘唯独瞒着她和自家娘娘,莫不是觉得,怕她们知道这件事儿了后,反而会坏了最后的大计?月朝这般想着,不由得下意识看向身侧的齐姑姑,齐姑姑知道月朝想的是什么,赶忙对着她默默地点了点头,示意她不要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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