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神医,您可别再夸赞本宫了,现在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救醒德妃,不知宋神医可有什么法子?”杜雪淳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慌忙解释道。
“无妨地,这……德妃娘娘是因为从高处坠落,才导致如今这副情形,估摸着德妃的脑子里淤积着不少鲜血,都已经凝结成了血块儿。只需得微臣拿出祖传的银针,为德妃扎针放血,将德妃体内的淤血清楚干净后,德妃便能悠悠然地醒过来了。至于清除淤血需要多少次,德妃何时能够醒来,微臣可就不知道了!这些个问题,微臣自己也甚是好奇。”宋神医突然讪讪一笑,转身看向一侧的明英,就看见明英正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儿,宋神医差点儿没被气的背过气去。不过好在宋神医同明英相处久了,早就了解明英的脾性,知道明英总是嘴上说着瞧不起他这个师傅,可是啊!究竟是怎样的,只有明英和宋神医二人心知肚明。“好,那有劳宋神医先为德妃施针,看看情况究竟如何。”杜雪淳一脸担忧之色地看向床榻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德妃,不禁觉得这副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先是她和太后,现在又是德妃,这背后的一切一切究竟有没有关系呢?杜雪淳迟疑了,她抬眼向着四周巡视望去,突然觉得这周围的一切好不真实,就像是在做梦一般。此时,和雅不知怎得却突然前来了翊坤宫,并且,和雅的手中还提着一篮子的好些个吃食,瞧着甚是高兴。“皇额娘,和雅得了好些个好吃的,这不,和雅听旁人说,皇额娘您还在翊坤宫宫内处理要务。和雅想着皇额娘您再忙,也不能不顾身体,就将糕饼分了些带给您。”和雅一蹦一跳地走进了偏殿,就见皇额娘以及一众人等,都围在床榻旁,和雅不由地有些好奇了,忙不迭地也跟着凑身上前,就看见宋神医正一脸凝重地,为床榻上的德妃扎针放血。和雅歪着小脑袋,睁大了眼睛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切,过了许久,杜雪淳才发现和雅竟然站在自己的身侧,而自己竟然还茫然不知。杜雪淳讪讪一笑,抬手揉了揉和雅的小脑袋,柔声儿问道:“和雅,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呀!怎么这么听话,不吵不闹的,就搁这儿站着。”和雅见杜雪淳终于回过神来,肯搭理自己了。和雅不由地瘪了瘪嘴,一脸不悦地冲杜雪淳做了个鬼脸,委屈巴巴地低声儿说道:“皇额娘,和雅来这翊坤宫有好一会儿了,而且就一直站在皇额娘您的身边,和雅还同皇额娘您说了好些话,可是皇额娘您却一动不动地呆愣着,不搭理和雅。”和雅一边说着,一边不由得眼眶一红,连忙将手中的篮子塞到了杜雪淳的手中,转过身去,便作势准备离开。好在杜雪淳一把拽住了和雅的衣摆,这才没能让和雅离开。杜雪淳低头看了一眼手里装满了吃食的篮子,心里涌出一股愧意来,忙不迭地走到和雅面前,缓缓地蹲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和雅解释道:“和雅乖哦!和雅不生皇额娘的气好不好?皇额娘方才见宋神医在在德妃娘娘扎针放血治病,不由地看痴了去,脑子里想着旁的事情去了。所以这才没有听到和雅同皇额娘说话,和雅原谅皇额娘好不好,要是和雅愿意原谅皇额娘,皇额娘就将和雅带来的糕点全部吃个干净,绝对不留一点儿残余。”杜雪淳一边说着,一边笑着从篮子里拿出一块糕点来,毫不犹豫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细细地咀嚼品尝起来。并且杜雪淳一边吃,还一边从嘴里发出十分欢愉地轻哼声儿来,脸颊两侧鼓鼓囊囊的,像极了和雅养的松鼠小红,可爱极了,和雅这才肯罢休着原谅了杜雪淳。“好!皇额娘都这么说了,那一定要吃完哦,许多糕点和雅都舍不得吃,却拿过来同皇额娘分享了,皇额娘可不能嫌弃和雅的心意。”只见和雅捂住了嘴巴,笑着点了点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好好好,都听和雅的!和雅这么乖巧,皇额娘怎么会嫌弃呢,皇额娘一定将它们通通吃掉!”杜雪淳一脸坚定地看向和雅,随即就将和雅给她的篮子,转身交给了身后站着的明英,吩咐明英好生保管这一篮子的吃食,在自己用过晚膳后,再拿出来好生品尝。和雅听杜雪淳这么一说,不由地更加高兴起来,站在一旁,一个劲儿地点头说好。正在这个时候,床榻旁给德妃扎针放血的宋神医这才收了手,缓缓地站起身来,转过身正准备同杜雪淳说些什么!就只见床榻上的德妃突然一口淤血吐了出来,血迹犹如绽放的烟花一般,四散开来,弄的殿内的地上到处都是,看的人触目惊心。“德妃,你醒了?可有感觉是否好些?”杜雪淳见状,慌忙地大步走上前去,一脸关切地柔声询问道。德妃一脸惨白,见杜雪淳第一个冲到自己面前,询问自己的安危,德妃不由地心头一酸,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嘶哑着声音应道:“回禀皇后娘娘,嫔妾无事儿,一切安好。有劳皇后娘娘您挂心了!”德妃迟疑不决地看向杜雪淳,终是强忍住了心头的千言万语,装作一脸真切地摇了摇头。杜雪淳见德妃都被逼到这副地步了,竟然还帮着恶人隐瞒,杜雪淳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似的瞪了德妃一眼,沉声接着质问道:“德妃啊,你究竟想要隐瞒本宫到什么时候?你都这副模样了,竟然还同本宫嘴硬!本宫是亲眼瞧见你与另一个女子站在月台之上,不知为了什么事情,竟然在争执不休。后面的事情,本宫虽然不知道了,只知道你突然摔下了月台,而那个女子却飞奔着逃跑了。”待杜雪淳将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后,德妃的脸顿时就被涨得通红,活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不用德妃再解释什么,大殿内的其他人瞧见德妃这副模样,便知道究竟是谁在撒谎了。只不过,一众人等十分不解,不知道德妃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到了现在这副境地,竟然还打算将真凶隐瞒在暗处,不让旁人知晓。杜雪淳猜想那个敢轻易伤害德妃的人,要么是德妃身边极为亲近之人,要么就是这个人权势威力极大,是德妃都不敢轻易得罪之人。“德妃,你是被人从月台上推下来的吧?并且那个人是你所不能得罪之人,所以你才不敢同本宫说,不知本宫说的对吗?”杜雪淳眉眼含笑着看向德妃,一边说着,一边冲身后站着的一众宫女、太监挥了挥手,不需得杜雪淳多说什么,一众宫女、太监便明白了杜雪淳的意思,纷纷连忙一脸恭敬地退出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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