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杜雪淳和凤玄彻驾着马车,离开皇宫后,一路上风和日丽,太阳也正毒辣的很,路边的柳树枝条,都被晒的耷拉了下来,完全不像秋日的景象,颇有一番盛夏之况!
“淳儿,你说这天气奇不奇怪,咱们刚出来的时候还是一副阴沉沉的模样,可是这一出了宫,来到了宫外,天气却又突然转晴了,让人热的不行!”
凤玄彻坐在马车上,热的汗流浃背,额间也溢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看的杜雪淳哭笑不得。直道:
“这民间所说的秋老虎也不过如此了!再往前走一些路,你更会觉着热的!”
“这是为何?”凤玄彻不解,连忙转过身看向杜雪淳问道。
“因为啊……我不告诉你!”
没想到杜雪淳却异常调皮地冲凤玄彻吐了吐舌头,卖起关子来,瞧得凤玄彻心痒难耐,伸出手去,在杜雪淳的胳肢窝下,一通乱挠,口里笑道:
“哈哈哈,我让你调皮,看你说不说!”
“啊!好啦好啦,我说,我说!”
被凤玄彻挠的上气不接下气地杜雪淳只得连连求饶,歪着脑袋,咧着嘴笑着看向凤玄彻道。
凤玄彻见状这才松开了挠杜雪淳的手,一本正经地端坐着等待杜雪淳为他解惑。可是没想到杜雪淳却冲她做一个鬼脸,只道:
“哈哈,我就不告诉你!”
凤玄彻无奈,只得一脸宠溺地看向杜雪淳,抬手摸了摸杜雪淳脑袋上没有佩戴任何装饰的头发,心头一软。
此次出行,杜雪淳和凤玄彻只带了四名瞧着非常不起眼的贴身侍卫,他们其中一人扮办成马夫的模样,坐在前面驾车,另外三人骑着马,办作随从的模样,穿着朴素,就连说话的口音也都是乡下人的声音。
杜雪淳和凤玄彻自然也是如此,不过他们此次出行对外宣称的身份却是茶商,因着饥荒的缘故,茶叶没能得到很好的照顾,他们只得亲自前往洛阳这个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地方收茶,顺便瞧瞧这一路上的山山水水,为多年无子的夫人,求得一个子嗣!
一路上,道路崎岖难行,颠簸地杜雪淳好几次差点儿没给吐出来,好在杜雪淳提前在身上备好了防止路上晕吐的药物,杜雪淳吃下一颗后,顿时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许多。
初时,凤玄彻也是如此,不过他嘴硬着就是不肯吃药,只说这药只有娇羞的小娘们儿才会服用,可是后来,凤玄彻吐的实在是不行了,只得连连向杜雪淳求饶,只为了让杜雪淳给他一颗治晕吐的药。
杜雪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暗笑着,不过杜雪淳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连连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来,倒出一颗灰黑色的药丸递到凤玄彻手中,凤玄彻接过杜雪淳递过来地药丸,想都没有想,一口便吞了下去。
没过多久,凤玄彻这才感觉心里好受了许多,整个人也都精神了起来,凑到杜雪淳面前笑道:“嘿嘿,还是我的淳儿好,提前就备好了这么管用的东西!”
杜雪淳见凤玄彻这般模样,不由地笑出声儿来,连忙伸出手,将凤玄彻凑过来的脑袋推到一边,道:“你可安分些,这外面可还有人呢!”
凤玄彻知道杜雪淳暗里指的是外面的那几个侍卫,不投的冲杜雪淳抛了一个媚眼道:“不打紧的,他们不会说什么!”凤玄彻说完,就准备凑到杜雪淳身前,将其一把抱住。
可是杜雪淳却极为灵敏地躲到了一侧,冲凤玄彻皱了皱眉,沉声道:“他们明面儿上是不会说什么,可是心里肯定会嘀咕啊!”
“不会的,我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而且他们听不到的!你们说朕说的是吧?”
凤玄彻痞笑着,一脸无赖地就冲上前将杜雪淳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扬声对着马车外的四人说道。
马车外的四名随从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最后只得默默地看了对方一眼,心头满满地无奈,沉默着不发一言。
“你这家伙!唔……”
杜雪淳娇嗔着正准备推开凤玄彻,却被凤玄彻一下子凑上跟前,狠狠地吻住了,纠缠交错间,凤玄彻的手悄然地伸到了杜雪淳的腰间,将腰间的束缚轻轻地取了下来。
马车外,蝉声低鸣,马车内,却又是另一番春景,杜雪淳好不容易低沉下轻呼声,却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叫出了声儿,羞得杜雪淳瞬间就面红耳赤起来。
一番温存后,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凤玄彻和杜雪淳只得让随从找了一个可以遮风挡雨地破庙,马车在破庙前停了下来。
随从们负责在破庙外安顿好车马,而凤玄彻和杜雪淳二人则先点燃了火把,走进了破庙里。
只见破庙的祭祀台上摆放着一尊女娲像,女娲像上结满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网,整个庙宇顶部都已破烂不堪,很多出的瓦片都掉落了下来,摔碎在地上,七零八碎的,瞧着眼前的景象,好生落魄。
而且,祭祀女娲的贡台上空无一物,灰尘已经积累的有一尺厚,杜雪淳抬手轻轻抚摸过去,手上沾染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和污垢。
倒是墙角的地方有一堆茅草铺垫在那儿,似乎经常有人在这儿过夜,不过不知怎得,今夜却没人。
“走,我们去哪儿坐着!”
凤玄彻见状,暗暗地拉起了杜雪淳的手,小声儿安抚道。凤玄彻带着杜雪淳便向那一堆茅草丛走去,吩咐杜雪淳好生检查了一番后,便让杜雪淳轻轻地坐了下去,自己则走出了女娲庙,找来了好些柴火。
凤玄彻将那一大堆柴火引燃后,便吩咐女娲庙外值守的随从进来坐坐,烤火取暖一番。
可是,女娲庙外值守的随从执拗着就是不肯进来,最后还是凤玄彻用了命令的口吻,他们才一个个老老实实地走了进来,乖巧万分地坐在了距离凤玄彻和杜雪淳还有一尺远的地方。
这几名随从,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模样,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看凤玄彻和杜雪淳一眼,就连说话也如同蚊蚁一般,轻言细语。
凤玄彻和杜雪淳瞧着他们这副模样,只觉得心里堵得慌,连忙开口吩咐着,让他们再坐近一些,可是他们却连连摆手拒绝了凤玄彻和杜雪淳的好意,只道他们不是很冷。
凤玄彻和杜雪淳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吸了吸早已被冻的通红的鼻子,只剩下一副生无可恋得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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