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凤玄彻和杜雪淳回到坤宁宫后,因为淑妃的事情他们二人又说了很久,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只得不欢而散。
凤玄彻待在书房里,埋着头一声儿不吭地批阅各个大臣递上来的折子,而杜雪淳则在院子里的凉亭里久久地呆坐着,看的一旁的明英都不由地着急起来。“娘娘?和雅公主方才同徐常在一起回凤阳宫了,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用晚膳呢。”明英怕杜雪淳给憋着,心里会难受,只好笑着凑到杜雪淳身边,同杜雪淳说说话,来转转杜雪淳的注意力。“嗯!和雅那孩子食欲大,估摸着应该已经用过晚膳了!”虽说杜雪淳认真的回答了明英的话,可是却依旧一副面无表情,对什么事情都十分淡然的模样,看不出开心或是不开心,语气也格外疏离、冷漠。这让一旁的明英更加着急起来,只差点儿没有跺起脚来。“娘娘?你要是心情不好,一定要说出来,不能憋在心里,否则对自己的身体不好的!娘娘,你就同明英说说吧,你和陛下究竟是怎么了?”原来,在杜雪淳和凤玄彻为了淑妃的事情争吵的时候,明英正好到小厨房吩咐厨子准备今晚要用的饭食。等她一回来,便看见杜雪淳面无表情地推开了书房的大门走了出来,就连在瞧见她地时候,也一声不吭,就径直来到了这凉亭里,一屁股坐了下来,一坐便是大半晌。全程,整个气氛都怪怪的,低沉压抑的很,这让什么都不知道的明英只觉得浑身难受,仿佛有万千只蚂蚁正在啃食她地心一般。“我没有心情不好啊,都挺好的,你且放心吧!”知道明英这是在关心自己,不应该让明英跟着自己一起难受,可是杜雪淳还是不受控制地不想说话,只觉得浑身无力,很累、很疲惫,杜雪淳最后依旧淡淡地摇了摇头,狡辩道。明英见杜雪淳就连说话也都是有气无力的,不太愿意同自己多说些什么,明英的眼睛不由地划过一抹受伤的神情,但是,随即又掩盖了过去。明英实在是没有办法,便只好转身向书房走去,希望能得到凤玄彻的帮助,让凤玄彻劝劝杜雪淳,能让杜雪淳开心一些。可是当明英来到书房后,站在门口,却远远地看见凤玄彻,正专心致志地处理着桌案上那一大堆堆积如山的折子,完全抽不开身来。明英无奈,只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小厨房走去。待天彻底的黑了下来,杜雪淳这才回到了屋内,而凤玄彻也将那一大堆的折子处理完毕,同杜雪淳一起坐着食用晚膳。“啊切……”凤玄彻刚一落座,就突然听见杜雪淳打了个喷嚏,鼻子红红的,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可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让太医过来瞧瞧?”凤玄彻本想着不同杜雪淳说话,因着白日里他们二人也就淑妃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可是在见到杜雪淳打喷嚏后,凤玄彻还是忍不住地关心起杜雪淳来,生怕杜雪淳生病难受。“无妨!”杜雪淳却抬头看都没有看凤玄彻一眼,在接过一旁明英递过来的竹筷后,便埋下头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全程都没有一丝想要搭理凤玄彻的意思。就连凤玄彻抬手为杜雪淳夹了一块酥肉,想放到杜雪淳的碗里,杜雪淳都将桌上的碗抬了起来。不让凤玄彻将竹筷上的酥肉放进自己的碗里,全程傲娇、冰冷的很,弄的凤玄彻伸出去的手,尴尬不已地久久地僵持在空中,伸也不是,收也不是。“陛下,娘娘碗里的饭菜还多,已经装不下了,要不您放在这盘子里?”最后还是明英机灵,赶忙从新拿了一个盘子,将凤玄彻竹筷上的酥肉接了过来,然而将那盘子放在了杜雪淳的面前。“嗯……”凤玄彻见明英帮他找了个台阶,立马沉声应了句。随即,凤玄彻便深深地低下了头,也跟着默不作声地吃了起来。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又再一次地凝固了,房间里沉闷压抑至极,就连一旁守候的宫女、太监都看不下去了,只能暗暗祈求这顿饭快点儿结束!正当众人暗暗地受着凤玄彻和杜雪淳带来地煎熬时,杜雪淳面无表情地抬手准备夹面前的冰菇,却一不小心,右手的胳膊肘撞倒了一旁的酒壶,酒壶随即就摔碎在了地上,清撒出的酒水弄了凤玄彻一身。“明英,你快去拿一条干净的手帕来!”杜雪淳也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到了,连忙站起身来,向一旁的明英吩咐道。“好的娘娘,奴婢这就去!”明英见状连忙点头答应,没一会儿便拿来了一条干净的手帕递到杜雪淳面前,杜雪淳想都没想想,便抬手为凤玄彻擦拭起袖摆、衣角处的酒渍来。弄好后,杜雪淳一抬头,便瞧见凤玄彻正眼中满含笑意地看着自己,杜雪淳还没来的急反应,凤玄彻便将杜雪淳一把拉进了怀里,死死的禁锢着杜雪淳,不让她挣脱。见挣脱无效,杜雪淳索性便不挣扎了,就这么乖乖地趴下凤玄彻的怀中,仰起头静静地望着凤玄彻。“哼,小野猫也会挠人啊!竟然还敢同朕生起气来,还不搭理朕?你不搭理我,你想搭理谁?说,从实招来!”凤玄彻知道杜雪淳在同自己闹别扭,只好低下头对着杜雪淳的耳朵诱惑至极地,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笑着调戏道。杜雪淳见状,这么多人都还在呢,凤玄彻便如此轻浮的调戏她,杜雪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一直红到了耳根处,活像一直被煮熟,扒了壳的虾一般。“你别闹,说什么胡话呢!净无理取闹,说一些有的没的!”杜雪淳娇羞地瞪了凤玄彻一眼,随即又将头深深地埋进了凤玄彻的怀中,就是不让凤玄彻瞧见自己这副害羞地模样。“我说的是实话嘛!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同我置气这么久,还不肯理我,你说说你,你想搭理谁?”凤玄彻一想到方才杜雪淳对他如此冷漠的模样,心里就一阵儿地不舒服,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也就只有杜雪淳敢这样了,仗着他的宠爱,就这般有恃无恐,也不怕他真的伤了心!凤玄彻恨得牙直痒痒,巴不得啃杜雪淳几口以泄心头之愤,可是打心眼儿里又不舍的,下不去嘴,只好抬手强硬地让杜雪淳直视自己,低下头,重重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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