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淳感受到了他的意图,挣扎着道:“玄彻,你忘了吗,我得用特殊的方法抹掉缇德的母蛊,不然就算缇德死了,那母蛊跑了,照样还能够寄生在别人身上!”
听到这,凤玄彻才微愣着放下了杜雪淳。“淳儿,你说的是真的?”“不然我为什么一直想要跟你去?”杜雪淳的脾气此时有些差,语气不好的对着他道:“我们快些过去,一旦过了一个时辰,他便又可以炼制子蛊了。”他点了点头,带着杜雪淳迅速的朝着缇德营帐的方向而去。二人皆是过目不忘之才,脑海中早就有了边境的地图,所以根本不惧找不到缇德的所在地。“就是这了。”她小声道。这处便是缇德驻扎营地的地方,胡族的营帐与大顺的微微有些不同,上面刻画着复杂的花纹,叫人一时间望去,竟有些眼花缭乱。“但哪个是缇德的营帐呢?”杜雪淳看着这些个一模一样的营帐,不得不说,缇德是个狡猾之人,就连苍抛的驻扎点都看得出哪个是将军所用。他竟然是一点特殊符号都没有。“这有些难办,但也不是什么问题。”凤玄彻了然的道,他直接带着杜雪淳飞向其中一顶。这不禁让她有些惊讶。“你怎么知晓的?”杜雪淳小声问道,在她看来,这幅营帐跟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就是许多蛊人潜伏在缇德身边。没错,便是蛊人!她仔细的又打量了自己周围,竟发现蛊人们的双眼不像百日里那样发红,一双双竟是如绿宝石一般,诡异又神秘。他们像是一座座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的立在旁边,与这座营帐有一段距离,可仔细观察,便发现,这些蛊人几乎都是以它为中心而站立。凤玄彻真是心思谨慎。不过杜雪淳能很快意识到事情的关键,自然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见她似乎明了,凤玄彻也没有再多加废话,这些蛊人似乎没有发现二人,他便直接掀开营帐,冲了进去。里面的场景,就连杜雪淳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人,也有些微微作呕。只见缇德半裸着身子躺在一个木桶中,发丝被打湿又凌乱,身上几乎被蛊虫填满每一个缝隙,它们就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吸吮着缇德身上的血液。场面血腥,而又恶心。缇德感受到外来人的气息,连忙睁开双眼,看到凤玄彻的脸,怨恨瞬间浮在了脸上:“大顺皇帝!”凤玄彻便是一个虚伪至极的人物!本已经与自己通书信,同意胡族投降,却在他们使臣到达大顺之后一一斩杀,就连自己那个如花似玉的妹妹都不放过。是他亲自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可缇德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妹妹与杜青恒联手残害皇后,胡族人不停的挑衅大顺,残害子民,这种罪名让他们死一千次都不为过。他就像是触发了什么仪式一般,竟苍凉大笑起来,那副模样让杜雪淳十分厌恶,她直接挥手便是一瓶毒。本应化作血水的缇德,竟然毫发无损。只见一个不知藏在营帐哪处的蛊人,它凶狠的挡在了缇德面前,胸口上被杜雪淳的毒破坏成了一个大窟窿。它丝毫感受不到身上的痛苦,任由胸口流着血,招数狠辣的朝着凤玄彻而去。蛊人招招致命,皆朝着凤玄彻最脆弱的生门处而去,看着二人争斗的模样,杜雪淳连忙找了一处角落靠后,警惕的看着缇德。谁也不知,这营帐内是否还有其他的蛊人。刚刚她只是撒了毒,便有一蛊人突然从地上窜出,真是奇怪的很。胡族的蛊术竟已经厉害成了这幅样子吗?突然,她似乎听见外面有喧杂的吵闹声音。竟像是铁骑奔来的沉重脚步。缇德炼制子蛊之后五感便处于胜于常人的状态,他也反应过来,一直与他打的畏畏缩缩的苍抛,竟然带着军队直接绕道来了他的大本营。怎会如此速度!凤玄彻与杜雪淳也就算了,二人身怀轻功,可苍抛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能够只晚他们二人一刻钟的时间便到达这里。缇德有些慌乱了。他的手下子蛊虽然众多,但在刚刚的战斗中折损了一大半,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手上的正常士兵也不多了。看来,只能用出最后一招了。他的表情突然间变得十分诡异,缇德扯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用他那早就嘶哑的喉咙道:“凤玄彻,本王要你血债血偿!”随后,他身上的子蛊们便像是充满了活力般,一个个的吸饱了血,竟然从缇德的身上爬了下来,朝着凤玄彻二人而去。而周围刚刚一直潜伏着的蛊人们,也全都苏醒了过来,他们见人便杀,除了同类全都下手,就连胡族的士兵也不放过。“这帮怪物是不是疯了!”苍抛发着牢骚,躲避着蛊人的攻击,心有余悸的道。他虽然一直打败仗,但是脑子灵活,早就在暗中一直留暗道,不停的叫手下人在挖地道,这才能够迅速的到达缇德营帐的周围。而身下的马匹,也是意外之喜!这全都是胡族自己的马匹,他们挖到了一个马场,于是便顺手牵羊,全都化作囊中物。这可能是苍抛被派遣到边境以来,运气最好的一天。而此时营帐内的凤玄彻二人,却是被这些子蛊牵住了脚步。缇德早就失去了生息,他用自己最后一丝血气让这些子蛊有了自主行动力,不用再靠他的控制。他之前同时控制百人之多,本就耗费精力,接近逝世边缘。在临死之时看到仇人,他宁可鱼死网破,也不想苟延残喘!杜雪淳挥洒着身上为数不多的硫磺粉,这硫磺可以暂时克制子蛊们,但它们只是暂时失去行动力。过一会失去药效,它们便会因为没有饲主,更加猖狂。直到寄生到人身上,它们才会安静一刻。杜雪淳决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子蛊已经失去了母蛊的控制,若是真的寄生在了人身上,那将会是敌我不分的状态。实在是太过于危险。凤玄彻试图斩杀这些子蛊,但实在数量太多,有些顾不过来。此时苍抛划开营帐,看到了被蛊虫包围的二人,他的心中瞬间被震惊填满,不可思议的道:“公子,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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