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婢女走近了几分,耳朵微微的贴近了几分,附在徐秋秋的唇边。
良久,婢女面露为难之色。“娘娘,现在已经宫门紧闭,奴婢就是想出也出不去啊。”“本宫的陪嫁里有一只信鸽,将我说话写好让它送出去。”这个信鸽是进宫之时父亲给自己的,现在刚好派上用场。“是。”凤玄彻见月色不错,拉着杜雪淳在花园中散步,月下赏花,倒有几分意境。“多出来走走,心情也好了很多。”凤玄彻牵着杜雪淳的手,边走边说道,声音带着温柔。“皇上今天心情很好?说出来,臣妾也想听听。”杜雪淳慧心一笑,潜意识的做出抚摸肚子的动作,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生生的止住。“今日户部侍郎来找过朕。”话音一落,一只鸽子有条不紊的从贤妃的宫中飞过。帝后二人心中了然。“皇后,看样子你的父亲很快就会有麻烦了。”语气无悲无喜,更多的是担忧,低头看着身边的女人。“皇上,臣妾是皇后。”杜雪淳分的很清楚,自己是皇后,心里只能又天家。凤玄彻听言,微微一笑,牵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翌日一早。凤玄彻就收到了户部尚书参了丞相的奏折,上面很清楚的写着丞相偷税漏税的事情,一时间在朝堂上对峙,牵扯一片的官员。“太后。”素练听说前朝的事,便急忙的向太后禀报。“什么事,这么慌张。”太后手里转动佛珠,口里念着经wen,刚刚诵经结束,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太后娘娘,不好了,户部侍郎参了丞相一本,说……说他偷税漏税,还牵扯出于其他也官员的往来,皇上大怒,要……要革职。”‘啪’的一声,手里的佛珠转动一听,太后的眉眼间带着怒气,随后暗暗的冷笑。“您这是在笑什么?”素练不明所以,只是狐疑的出言。“呵,不过是在警告哀家,手不要伸的太长。”太后的嘴角翘起,随后继续的转动手里的佛珠。素练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可能,只是,现在这个时候良妃被皇上变相的关了禁闭,前朝的大臣又在警告太后……这……“素练,牵扯的大臣可是和哀家合作的大臣。”太后继续出言,声线却比先前冷了几分。素练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正是茹太厚所说的这般。“正是。”“看样子,哀家要藏于后面才是。”太后冷笑一声,继续闭上眼睛。“太后,会不会发现了您……”“不会,他们只是在试探,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最近小心点,还有通知良妃,安分点。”太后不等素练说完话接下她的话。“是。”素练应了一声,便派人去通知杜青恒。坤宁宫。进忠拿着明英剪下来的布来到坤宁宫,脸上有些凝重。“怎么了,进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明英刚刚伺候完杜雪淳用过早饭就看见进忠脸色难看在站在门口。“娘娘可是起来了?”进忠不敢贸然的进门,只能小心的询问。“嗯,是不是这个木偶有什么消息了?”明英看见他手里握着布料,心里了然。“进去吧。”“娘娘,这是皇上让奴才查找的布料,正是蜀锦,在江南一年供奉一匹,在皇宫之中只有几个人才有。”进忠放下手里的小碎布,恭敬的将查到的事情一一转述。“都是什么人?”杜雪淳慵懒的靠在软塌上,身上发着母性的光辉,正在看着手里的医书。“太后娘娘,良妃,还有贤妃以及惠嫔。”泛着书页的手一顿,杜雪淳眉头紧锁,这样的证据不足以证明不是贤妃所做。“还有什么消息吗?”明英知道这条路是没有了半点希望了,只能期盼着还能从别的地方下手。“这……暂时没有。”进忠想了想,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了。良久,正在看书的杜雪淳慢悠悠的出言,好像与她无关一般。“取走布匹的记录可还有?”明英一怔,回想着各个宫里去内务府领取东西的时候都会由管事太监将其记录再案,不管多少,就是一根针上面也记得很清楚。“好像应该有,每个月都会拿到坤宁宫里给您过目,只是现在还没有送来,想必很快了,娘娘,您问这个做什么?”明英回想着好像已经有一月多没看见过敬事房的小胡子了。“去把记录拿来,本宫要看个明白。”杜雪淳的脸上带着笑意,继续翻着手里书。进忠不明白皇后的意思,身边的明英眼眸一转,很快就明白她的用意,先前忧心的脸也落了下去,带着明艳的笑容。“奴婢这就去。”看着远去的背影,进忠狐疑的看着坐在榻上慵懒的皇后,想要开口说什么,就被她用手势打断。内务府。明英赶过去的时候恰好看见先前那个开坛作法的道士,跟着宫女走进太后的宫中。“奇怪,不是在良妃苏醒的额第二天就被送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明英喃喃自语一声,视线盯着太后的宫门口想要进去瞧瞧。“明英姑姑,您在这里做什么?”看门的宫女见过明英,见她向这里看着,心生狐疑出声询问。“刚刚好像有一只老鼠过去了,我担心会惊扰到太后娘娘,所以来看清楚,刚好你们也在,仔细的找找看。”明英见自己已经被发现了,胡扯了一个理由,表情还有些凝重,仿佛说出的话是真的一般。果然,明英的话一落,宫女的脸色顿时一变,视线急忙的向着四周寻去。“多谢姑姑提醒。”两个宫女应了一声,便走向墙根下。明英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太后的寝宫,什么也看不见,想了想还是绝定先去内务府找那个记录册子。坤宁宫。“太后,目绝道长来了。”素练领着一个男人,一身的仙风道骨,眼睛四处的看着,闪过一丝贪婪。“下午就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太后眼皮也不抬一下,手里转着佛珠,冷清的开口。“太后,我觉得宫里很好,不如你就留下我吧。”说着,脚步上前,手摸到了太后的手中。“放肆。”素练怒喝一声。话音一落,太后做出手势制止,浑浊的眼眸睁开,看着面前的昔日好友嘴角噙着冷意。这样的笑容令目绝通体一寒。放下了摸着太后的手,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里是皇宫,不是道观,你还是回去修身养性的好,不然……哀家不能保证你能活着出去。”声音骤然变冷,冷冷的看着对面的目绝。“你什么意思?”目绝警惕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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