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杜清瑶恶狠狠的看着大夫,说道,“都是因为你,我的孩子才没有了!”
见杜清瑶这般说自己,大夫满脸的不敢置信?他不会是听错了吧,这杜清瑶在说些什么?她孩子的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孩子,到底是怎么没了的?”一直坐在床边没说话的凤玄冥终究开了口,对着大夫冷冷的问道。他眼神带了丝探究,这其中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但他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大夫见凤玄冥开了口,顿时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太子殿下,草民来的时候,杜侧妃的胎.....就已经落了啊!草民实在不知侧妃为何要说是草民的过失啊!”虽然是因为他来迟了才导致这个孩子没能保住,但这罪状可比直接害死孩子要轻的多啊。“你的意思是,我在冤枉你?”杜清瑶眼睛猩红的盯着大夫,“我为何要冤枉你!难不成,我还会害了我自己的孩子就为了冤枉你不成!”她有些激动,一把拿过枕头丢在大夫的脸上。大夫不敢躲,任由杜清瑶这样砸他。杜清瑶这话堵的大夫不知该说什么,的确如此,杜清瑶作为侧妃,腹中的孩子是一世荣华富贵的保障,怎么会拿这么重要的孩子来开玩笑?杜青恒此刻也顺水推舟,冷笑道,“你这大夫,良心何在?之前也没见过你,你是如何来到太子府的?”此时杜青恒才发现,这个大夫面生的很,似乎不是太子府聘用的大夫。眼下,杜清瑶为何不用府中的大夫,却在府外去请一个。凤玄冥的眼神越发暗沉,直视着那大夫,又转过头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杜清瑶。这眼神让杜清瑶浑身一颤,面上却强装镇定,楚楚可怜的说道,“妾身也不知,他是如何来府中的。当时,我身子有些不适,便让人去请大夫来瞧。当时我担心孩子,便没有注意大夫的异样。谁知,谁知刚喝下药没多久,就感觉腹痛不止,晕了过去......”“侧妃!你为何要诬陷于我!”此时的大夫无比震惊,他没有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带来的竟是这般的下场。“放肆!”凤玄冥怒呵一声,看着大夫的眼神也越发不善起来。“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容你这般大呼小叫!”说完,凤玄冥不顾那大夫的喊冤,径直让人拖出去打死。听着屋子外传来的哭喊声,杜清瑶暗暗心惊,却不动声色,只抽噎着。“太子殿下,都怪妾身,没有查明这人的身份,就用药了,是妾身没有护好我们的孩子。”杜清瑶说着。凤玄冥只是凝视着她,没有再言。此番,屋外的叫喊声渐渐停了下来,侍卫进来禀告,“殿下,太子妃,那大夫已经断气了。”“卷个草席,拿出去丢了。”“是。”从屋子里出来,看着下身血肉模糊的大夫,两个侍卫叹了口气,将尸体放在草席上。“真是晦气,偏偏这样的事儿,就让咱们哥俩干。”其中一个年纪小些的侍卫说着,谁愿意一天做这种搬死人的活儿。身旁的侍卫连忙说道,“可小声点儿,我看呐,这大夫死的冤枉,好好一个大夫,来谋害侧妃的孩子做什么。”二人窃窃私语了半天,才将尸身丢了出去。这一切,却被在门口的杜雪淳给听见了。原本,她是来看看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不巧却看到了这样的内情。等待二人走了许久,杜雪淳才壮着胆子将草席给掀开。这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听方才二人口中所说,似乎是和杜清瑶相关?她站起身来,却猛然发现,这人的手指突然动了动。她心中一惊,急忙给这人探脉,这人虽身受重伤,此刻只是晕过去了而已。俨然是因为刚才晕了,才被当做死了丢出来。身为医者,自然不能见死不救。杜雪淳立刻将怀中的药丸塞入那大夫的口中,雇了辆马车将这人带回了客栈。还在喝着酒的二人,将杜雪淳带回一个男子,都是一惊。“快,将这人扶到床上去。”杜雪淳拖着大夫的手已有些发麻,凤玄彻这才反应过来,接过了大夫。杜雪淳一阵施针加喂药,方才松了口气。这人的性命是保住了,只是,日后不能再下地走路了。“这人是谁?”谢径庭有些不解,他们二人原本在京城就不宜抛头露面,虽说杜雪淳现在一身的男装,但平白无故捡回一个男子,到底是个麻烦。杜雪淳擦了擦汗,“这人是从太子府被丢出来的。”闻言,二人皆是一惊。凤玄彻立刻警惕起来,此人从太子府出来,若是凤玄冥的奸细,他们就暴露了。他看了一眼谢径庭,谢径庭也是一脸的紧张,说道,“嫂子,这人既然是从太子府出来的,还是不要带回你们的住处比较好。现在这人不知根又不知底,你们的身份暴露了,事情就大了。”谁知,杜雪淳却摇了摇头,“此人绝不是太子府的人。”她对太子府的人,再清楚不过了。这人如此面生,而且又是挨了重刑出来的,不可能是凤玄冥的手段。况且,他对自己和凤玄彻还活着并且回京的事情毫不知情,这般做戏能是为了什么?听到了杜雪淳的回答,谢径庭还有隐隐的担心,正想开口,却见凤玄彻的神情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暗暗诧异,为何凤玄彻就这般信任杜雪淳,却仍忍住了没有再说话。几人的心情各自不同,最终,谢径庭还是说道,“你们还是别住在这个客栈了,我带你们回国公府,就算凤玄彻再怎么机警,也绝不会想到,你们就在国公府中。”闻言,凤玄彻心中有些动容。现在这情形,若是住到国公府去,的确是最安全的。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杜雪淳同样赞同,一是为了安全,二是离谢莹儿又近了一些,他们更方便保护她。“多谢。”凤玄彻拍了拍谢径庭的背。二人相视一笑。只是,杜雪淳现在心中也有些奇怪。此人究竟是为何去到太子府,看这穿着,似乎也不是当小厮的,可为何又受了这样的重刑,被草草打死了事?这一切,都是一个未知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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