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可汗这幅哭笑不得的样子,杜雪淳点了点头,说道,“可汗可千万别委屈了,我们大顺今日是带着诚意来求和的,你这般也要拿出点诚意来不是?”说完,杜雪淳还冲着那可汗挑了挑眉。
此刻,可汗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究竟是为何要设这个局来害凤玄彻,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想了想,说道,“我可汗以马背上得天下,我国的诚意便是每年给大顺提供十匹汗血宝马,这样诚意可足了?”
杜雪淳摇了摇头,说道,“这可不行,区区十匹而已,对于可汗而言不是九牛一毛吗?”
闻言,就连许征都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这丫头还真是得寸进尺,真真是太过分。”
杜雪淳摊了摊手,“我可没有强求着可汗啊,这都是可汗给大顺的诚意嘛!”
可汗悔的肠子都青了,说道,“那便二十匹吧。”
如此这般,杜雪淳才缓步回到了凤玄彻的身边。凤玄彻将其护在身后,目光阴冷的对着可汗说道,“今日可汗的待客之道,我大顺是见到了,日后还请可汗来到大顺,看看我大顺的待客之道如何。”
这话,便是在说可汗埋伏在外的精兵了。
那可汗的汗都流下来了,说道,“还望王爷不要在意,今日不过是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
和许征道了别,杜雪淳才随着凤玄彻回到了军营之中。
可一路上,凤玄彻都绷着张脸,不肯和杜雪淳说话。杜雪淳也自知理亏,一路讨好着凤玄彻。
“今日的事情顺利解决了,还真是简单呢。”她打着哈哈说道。
此刻,凤玄彻却是冷冷的看了她一言,不肯多说。杜雪淳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缩着脖子不肯再说。
二人就这么僵持到了晚上也不没有说一句话。
到了晚膳的时候,杜雪淳坐在桌前,望着男子如同嚼腊一般的往嘴里塞着东西,顿时说道,“这军营中的馒头还真是不好吃,是吧?”
凤玄彻看了杜雪淳一眼,最终叹了口气,“你这丫头未免也太大胆了。你可知那准噶尔可汗是什么人?若不是今日有我这五万大军,加上许征,只怕你就回不来了。”
现在想起来,凤玄彻都觉得心惊不已。
杜雪淳讨好的笑笑,“这不是没事吗.......”
“你还敢说?”凤玄彻冷目一瞪,眼神中带了些冷意。杜雪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悻悻的闭上了嘴。
夜里男子也不如同往常一般抱着她,只留给她一个背影。杜雪淳便知这事是闹大了,半分都不敢再惹他。
翌日
凤玄彻将准噶尔降和的消息送回京城,杜雪淳趴在了他面前,虎头虎脑的问道,“我们现在要回京去了吗?”
他斜眼看了看杜雪淳,神情冰冷的说道,“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见他的语气依然冷淡,杜雪淳也不由得生了些恼怒,“你就非得这般和我说话是吗?”
“我哪般了?”凤玄彻抬头瞄了杜雪淳一眼,依然是恹恹的语气。
杜雪淳径直往屋外走了出去,不再理会凤玄彻。
二人的冷战就此拉开,连着几日都不曾说话,到后来凤玄彻干脆抱了床被子在一旁的炕上睡觉了。
忘川见这二人如此奇怪,也不由得问着杜雪淳,“姐姐和哥哥是吵架了吗?”
杜雪淳恨恨的说着,“不管他。”
忘川摸了摸脑袋,“那日姐姐不知道,哥哥醒了之后满眼猩红的要找你,我看了都觉得可怕的很。”
想起那日,杜雪淳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知道凤玄彻是为了她好,只是,这气生的未免也太过了一些。
与此同时,京城收到了凤玄彻凯旋的消息。
皇帝龙颜大悦,“翊王平定边关有功,晋封为翊亲王,赏黄金千两,另封祖宅一间。”
闻言,凤玄冥眼神一凝,却没有多话。
从皇宫出来,身边的幕僚陈光眼露精光,说道,“太子殿下,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凤玄冥看了看那幕僚陈光,说道,“先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我的脾性吗?若是我会怪罪,先生也不会在我身边待如此久了。”
幕僚陈光这才福了福身,贴在凤玄冥的耳边说道,“臣以为,皇上对翊亲王加以重赏,实乃有深意。”
闻言,凤玄冥的神情有些难看,他瞥了一眼陈光,问道,“哦?如何有深意?”
“翊王年纪轻轻就已是亲王,又手握重权,皇帝非但不提防,反而还委以重任,加以重赏,若有朝一日势力强大……只怕……”陈光的话说的再明显不过,皇帝这几年对三皇子的喜爱和重任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荒谬!”听到这里,凤玄冥猛然怒了,睁着一双阴沉的眸子看着那幕僚,“孤身为太子,三弟是皇子,父皇要委以重任,自然是以孤为先,如何能轮到他?”
陈光见凤玄冥生气,也不敢再多话,只悻悻的应了下来。
回到太子府的路上,凤玄冥的脸色一直都阴沉至极。
他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他不愿承认罢了。近几年,父皇对他的重视远远比不上对凤玄彻的,有什么好事落下好名声的差事,都尽数安排给凤玄彻做了,他空有个太子的头衔郁郁寡欢。
今日陈光的话,戳中了他心中的伤痛。
凤玄彻啊凤玄彻,是留不得了。
他拳头捏的生紧,匆匆召集了一众幕僚,来到了正堂之中。
“众卿可知我为何要讲你们叫到此处来?”凤玄冥坐在正堂之上,面色有些许不善。
几个幕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得而知。
“太子殿下可是有要事相商?关于翊亲王?”此时,幕僚童谣看了看凤玄冥的眼色问道。
凤玄冥冷笑一声,“你怎知,是有关翊亲王的事情?”
“翊亲王现在风头过盛,今日臣在城中的时候,还听到那说书的先生竟将翊亲王比做天神下凡,这不是折辱我们太子殿下吗?况且,现在皇帝和翊亲王十分亲近,如此,太子不得不做打算了。”童谣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杀气,看着凤玄冥。
凤玄冥脸色一凝,“天神下凡?他也配?”
天神下凡,却没有用来说他这个太子,反而是说一个小小的亲王,凤玄冥如何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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