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印花说,是太子妃指使的。”管家把心一横,直接说了出来。
顿时,所有人都沉默了,杜珩的脸上带了一丝冷意,“太子妃指使的?”
管家点了点头,杜珩只觉得头疼欲裂,“她究竟是要做什么啊!嫁出去的女儿了,还这般不知廉耻,要管父亲家中的事情,真真是可恶至极!”
凤玄彻此刻摇了摇头,说道,“只怕,她不过是想让丞相夫人回府罢了。看来,尊夫人虽说身不在这里,但是心却野得很呢。”
被凤玄彻这般看了笑料,杜珩也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他的拳头捏的紧紧的,“替我休书一封,我要休了那个毒妇!”
管家一惊,说道,“不可啊相爷!如今京中的势力盘根杂错,将军府的人若是知晓了,定然会发怒的啊!”
杜珩现在已经不管不顾了,说道,“若是由着她这般,杜青恒贼心不死,我这府中就无一日安宁!我心意已决,你马上休书。还有,休书一封到太子府去,说太子妃既已嫁人,就莫要再管娘家的事情了。”
看着杜珩这般决绝,老管家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只得遵照这杜珩的命令去做。
到了后半夜,杜雪淳才满头大汗的从产房中出来,只说了一句“四姨娘无碍了”便颓然倒在了凤玄彻的怀中。
凤玄彻心疼不已,抱着杜雪淳道,“不知杜相可否安排个房间,今日就让雪儿在府中歇息了。”
杜珩点了点头,“就住雪儿之前住的房间吧。”
一夜的风波这才圆满结束了。
此外,在杜相将休妻之事昭告天下的时候,众人皆是惊了一惊,尤其是将军府。原以为杜珩没有这个胆子休宋清羽,却不想他竟是做的如此决绝。
而杜青恒在收到那封信之后,便消沉了下来,原定于十月回府中探亲的事情都没有去。
在拿到休书的那日,也传出宋清羽在乡下宅子里上吊自尽的消息。
.....
时间一晃眼三个月就过去了,杜雪淳对于翊王府的种种事情也操持的稍稍娴熟了一些。
凤玄彻最近去宫中的时候变得愈发频繁了,倒是让杜雪淳觉得清闲了许多。
此刻,她正在绣着花,却瞧见明英不住地往她这边看来,杜雪淳微微一皱眉,“怎么了?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明英摇了摇头,“我是在想,夫人的肚子为何还不像旁的人一样快些鼓起来,好给王爷添一个小世子啊。”
闻言,杜雪淳的脸一红,“你这丫头,一天净想些有的没的。”
不过确实,平常的新妇若是照着凤玄彻这般的作为,只怕早就怀上了,她怎么就不见动静。莫不是,当时那杜清瑶的药对她起了作用不成?
看着杜雪淳的神情有些不好,明英这才安慰道,“夫人莫急,王爷和夫人这般年轻,定是要享受一些二人在一起的光阴才有小世子的。”
杜雪淳点了点头,这种事强求不得,也就只有自己放宽心了。
此时,太子府中却是传出了喜讯,只是,传出喜讯的人,不是杜青恒。
“太子妃,杜侧妃有喜了。”莲心小心翼翼的看着杜青恒的脸色,最后还是说道。正在绣花的杜青恒一不小心就将针给刺到了手上,看着被血染了的刺绣布,神情阴狠的说道,“多好的一块布啊,就这么不知趣,要染上我的血。”
最近杜青恒的脾气越发古怪,让莲心都有些惧怕,她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太子妃,今日消息一传出,太子夜里就到她屋子里去歇息了。”
杜青恒点了点头,“我知晓了。”
她不由得抚着自己的肚子,自从上一次孩子流产之后,她就悄悄请了大夫来看,说是她的身子再难有孕了。如此一来,她跟个下不了蛋的母鸡有什么区别。
现在杜清瑶怀孕了,也好,不过是一个侧妃而已,到时候将她的孩子收入名下,也算是了了自己一桩心事了。
此刻的朝堂之上,皇帝眉头紧锁,看着底下的众人,“准噶尔进犯,可有哪位爱卿可以出战的?”
底下的朝臣们都你看我我看你,不出一言。
看着众人这般模样,皇帝怒由心生,说道,“我大顺的朝堂,就无一人可用?”
凤玄彻皱了皱眉头,看着皇帝说道,“儿臣可以回边关,只是,儿臣现在新婚燕尔,实在不舍家中娇妻,若是父皇允许,我便带着内子去往边关平叛。”
此话一出,众人当即反对起来,尤其是杜珩,他眉头紧锁,“翊王妃乃是一介女儿之身,如何能去往边关这种地方?王爷还是莫要这般请求了。”
凤玄冥也站了出来,“儿臣认为,朝中可用之人大有人在,譬如那兵部尚书之子刘承恩,便是一等一的好臣。”
闻言皇帝眉头紧锁,“这次准噶尔进犯绝不是小事,他们蓄谋已久,若是让这种毫无经验的人去坐镇主帅,只怕将士们心难安啊!”
听到这里,凤玄冥也是深吸一口气,这边关的战事向来都是有极大的封赏,往常他从未将凤玄彻放在眼里过,可是自从杜雪淳嫁给凤玄彻之后,他就处处觉得凤玄彻有着狼子野心,若现在不多加提防,只怕日后会成为心腹大患。
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也要将自己的人给推上去。
凤玄冥抱了抱拳,说道,“父皇,儿臣认为,我们朝中的将士们若是次次都因为如此,而失去了建功立业的机会,只怕他们心中会有所不平,不如这次便让那刘承恩来试一试?想必这一次准噶尔也未准备充分,仗不会这般难打。”
谁知,这话却是彻底的惹怒了皇帝,他一拍桌子,说道,“战场上的事情,岂是儿戏?什么叫想必如此?若是这一仗输了,你可知边关有多少百姓会颠沛流离!这是你一个太子说出来的话吗?”
凤玄冥心中一凝,对上了皇帝那双愤怒的眸子,顿时低下了头,他怎就如此心急,竟然将这般思虑不周全的话给说了出来,“是儿臣的不是,儿臣考虑不周,请父皇责罚。”
见凤玄冥认错这般快,皇帝心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了一些,只是,看着凤玄冥的眼神亦然十分不善。“太子操心国事,是好事,只是有些心未免操的太过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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