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妈妈?哪个崔妈妈?”凤玄彻饶有兴趣的说道。
现下看凤玄彻装蒜,杜雪淳这才将面前的人给推开,说道,“就是你不知换掉了多少仆人,可这个崔妈妈一直都不换的那个!”
听着杜雪淳的语气有些酸酸的,凤玄彻忍不住一笑,“你这是,还跟个妈妈吃醋了不成?”
“吃什么醋,我能吃什么醋,那妈妈可厉害着呢,说是要等你回来收拾我呢!”杜雪淳没好气的说道,要不是她今日强势,指不定要被那崔妈妈欺负成什么样呢。
这般杜雪淳这样气鼓鼓的,凤玄彻忍俊不禁,“冯管家过来一下。”
冯春生低着头走了过来,“有什么事吗主子?”
凤玄彻指了指杜雪淳,说道,“今日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我们王妃生气了啊!”这话虽然是在质问,可是语气之中的宠溺显露无疑。杜雪淳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嗔怪的瞪了凤玄彻一眼。
冯管家了然,“那个崔妈妈已经被赶出府中去了,今日下人们都说,新来的王妃好有魄力。”
见冯春生都这般夸赞杜雪淳了,凤玄彻才微微一笑,“哦?好有魄力?如何了?”
“原是那两个妈妈仗着自己年纪大,便在府中生事,被王妃知道了,好一顿斥责,两个人都挨了板子,那个不长眼的崔妈妈已经被赶出去了。”冯春生解释着,他倒是不怕凤玄彻发难,在这府中,除了阿进和他与主子的情谊不一般,其余人不过就是小角色罢了,发落了便发落了。
凤玄彻点了点头,就将杜雪淳抱了过来,说道,“你瞧,这府中不还是你做主吗?可别噘着嘴了,没得变丑了。”
闻言杜雪淳更是恼火,推了推凤玄彻说道,“你要是觉得丑了,便找个好看的姑娘去。”
凤玄彻不恼,反而轻声安慰着,“可别生气了,到时候都说我惧内,我这个将军还如何当?”
杜雪淳这才发现,冯春生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二人的打闹,当下便窘迫的红了脸,不敢再说话。
凤玄彻朝着冯春生摆了摆手,说道,“下去吧。”
亭子内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杜雪淳火气过了,这才想起来问道,“今日那么急着去宫中,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凤玄彻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说道,“原是没什么要事,但在我出宫的时候,我边关的心腹却让人飞鸽传书过来一封密信。”
“密信?写了什么?”杜雪淳挑了挑眉问道。
“我还没来得及打开来看,这不就被你无端训斥了一顿。”凤玄彻摊了摊手,一副极其无辜的样子。
杜雪淳顿时哑口无言,只是看着凤玄彻不说话。
凤玄彻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张卷成卷条状的纸条,在杜雪淳面前晃了晃。
杜雪淳接过来打开,却见上面空无一言,她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凤玄彻,说道,“这上面什么都没有啊?”
凤玄彻将纸条拿过来,方才烛火上烤了烤,字迹这才缓缓显示了出来。
只见那纸条上写着,“君上之一言一行,皆为奸细所知,速回。”
“奸细?”看着这纸上的内容,杜雪淳都不由得捏了把汗,前世凤玄彻之所以会在边关惨死,也是因为有奸细的缘故。
似乎那奸细和凤玄彻的关系还甚好,只是,当初她并没有细细询问,眼下看来,就是凤玄冥安插在凤玄彻身边的奸细罢了。
凤玄彻的脸色同样有些难看,这边关将士能给他寄这样的纸条,想来是有所依据的,不然不会空口无凭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二人的气氛顿时就没有了方才的活跃,留下的只是沉默。
杜雪淳捏着凤玄彻的手都有些发汗,“你......何时要去边关?”她抬起头,看着凤玄彻。
凤玄彻一皱眉头,“眼下刚成婚,想来父皇是不会这般着急的让我去边关的,至少也还有个大半年的时间会在京城。”
“如此这般,便要找出潜伏在你身边的那个奸细到底是谁,否则,就算你去了边关,只怕也会腹背受敌。”杜雪淳忧心忡忡的说着。
看着她紧皱的眉头,凤玄彻一笑,“你不用太过担心,我心中自有分寸。”
.....若真有分寸,前世怎得这般轻易就将人给害死了?杜雪淳不由得摇了摇头。
膳食已经摆好,可惜因着这封密信的缘故,杜雪淳有些食不下咽。
与此同时,杜青恒却在密谋着一件大事。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丫鬟,笑了笑,说道,“当初我是怎么把你从老太太身边带出来的你可还记得?”
那丫鬟点了点头,“当时老太太要责罚奴婢挨板子,是二小姐开了恩这才让奴婢逃出生天,有机会照顾四姨娘。这恩情,奴婢没齿难忘。”
丫鬟名为印花,从前是伺候老太太的,现下在四姨娘身边伺候着。
“我母亲现在在乡下,可惜四姨娘的胎却安稳得很,我心中难安,母亲心中亦然难安,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杜青恒的手在桌上轻点着,若有似无的看了那丫鬟一眼。
印花心中咯噔一声,抬头看向杜青恒,“太子妃,现在府中姨娘的胎是重中之重,奴婢.....只怕不好下手啊。”
“有何不好下手的?杜雪淳现在不在府中,四姨娘身边左右不过就这么几个婢女伺候着,你寻个机会推一把有什么难?四姨娘一死,我母亲定然会被父亲接回府中,到时候,你就是第一功臣,我母亲断然不会亏待了你。”
说着,杜青恒走到了她的面前,将一锭银子塞在了印花的手中。
印花眸子转了转,点了点头,“奴婢明白了。”
看着丫鬟离开的身影,杜青恒的嘴上浮起了一丝笑意来。
从前在府中,有那个灾星看着,的确是处处难下手,但是现在,四姨娘就像是断了翅膀的老鹰一般,根本就一点防备都没有,如今也轮到这个棋子用上的时候了。
印花将银子捏的紧紧的,回到了府中。
四姨娘的胎已经八个月了,还有一个多月便要生产,现在是动也动不得,日日就在雅苑中走走便是。
最近朝中的事情繁重,老爷常常不在府中,要下手的话自然是有机可乘,只是,她要周全一下,如何才能做的不被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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