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寸男一直在观察朱新,当他看见朱新和麦蝶上车后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抢过朱新给那位乞丐大娘的钱,乞丐大娘有些疯疯癫癫但还知道钱究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还可以让她继续多存活一段时间,即使已在暮年沦为乞丐她仍然贪恋这个世界。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活着,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需要明白意义,不需要为什么,她怕死,怕第二天睁开眼睛再也看不见光明。她不能让寸头男拿走那些钱,那是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好心人施舍给他的最后一点光明,没想到连这么一点点光明都有人要抢,还是从一个七八十岁的乞丐老大娘的钱。
“你都是个快要死的人了,拿这些钱还有什么意义!我还可以拿这些钱加点油!快走!不然我踢死你!”板寸男一边疯狂的推搡着乞丐大娘,一边准备去开车门逃离这个地方。
“给我、给我、给我……”乞丐大娘死死的抱着板寸男的腿,她在疯在痴呆也知道板寸男拿走的什么,那是她的命。
朱新刚才走的时候多看了一眼那个板寸男,朱新发现他好像用余光在看自己给乞丐大娘的钱,而且眼里还有抑制不住的贪婪。朱新一上车就告诉司机师傅慢慢开,当他通过后视镜发现板寸男抢了乞丐大娘钱的那一刻,整个人蒙住了。他想不到一个开着宝马车的年轻人可以干出这样的事情,人性何在,天理何在!
“师傅、停车!”司机听得出他语气中的那股滔天怒火,车一停朱新便像发怒的公牛一般冲过去。板寸男看朱新朝自己这里跑意识到危险,他看见了朱新的表情,此刻的朱新眼里全是杀气。
“快、快滚开!”板寸男用力一蹬将一直抱着他的乞丐大娘强行蹬开,由于恐惧板寸男在掏遥控器的时候手都在斗。他现在可能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干的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我日你妈!我要活剥了你个畜生的皮!”朱新还算个有修养的人,一般不骂脏话,他会这样是因为他真的心寒,他觉得那个板寸男根本就不是人,不值得得到任何尊重。
朱新在板寸男手拉住门把手的那一秒,使出全力蹬在板寸男背后。由于这一脚力道太过巨大,板寸男飞出七八米远。板寸男被朱新一脚踢的丧失了战斗力,趴在地上站不起来,此刻的他感受到了来自朱新体内滔天的怒火和压迫力,他牙齿不停的在碰撞,哆嗦着手从裤袋里掏出了他刚才抢的那一千块钱。
“哥、哥…我错了,你看、我、我都把钱拿出来了,你就放我一次行不行!”朱新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朱新从他手上拿过了那一千块钱,厉声质问道:“你缺这一千块钱吗!缺吗!你还是个人吗!”
朱新站着,板寸男趴在地上,这时候月光打在朱新的背上,让朱新的面部表情显得有些阴暗。板寸男看朱新那样吓坏了,哆哆嗦嗦道:“她都是快要死的人了,拿那些钱有什么用?再说了她就是一个乞丐,拿这些钱也是浪费!”
板寸男清楚这样说很有可能继续刺激朱新,他会这样说是因为他觉得求饶只有挨打,说真话说不定还能被放一马。
板寸男的话让朱新想起了自己之前受到的那些屈辱,没钱、没身份、没地位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吗?就该连别人给自己的一点施舍都可以随意被剥夺吗?生而为人谁都有活着的权利,只要他自己还想活着。
见朱新在思考什么,在求生欲的支配下板寸男开始疯狂的往前爬,他这只是徒劳罢了,朱新抓住他的一只脚把惊慌失措的板寸男拖到了乞丐大娘身边。
“你不是喜欢钱吗?好啊这一千块钱我送给你了!”朱新蹲下身用右手死死的捏住他的下巴,准备把那一千块钱塞到他的嘴巴里去,让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把这一千块钱给吞了,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今天。
“给我、给我、给我……”伴随着大娘的呼喊,朱新感觉自己拿着钱的左手被人死死抓住,回头一看发现正是那乞丐大娘。
“大娘你放心,等一下我在给你更多的钱!”说着朱新就回过头准备继续把那一千块喂到畜生的嘴巴里。
“啊!”朱新感到一阵剧痛从手臂传来,不禁发出一声惨叫。他回过头才发现,是那个乞丐大娘正在用尽全力咬他的手臂。朱新松开了手,乞丐大娘也松开了口,不顾一切的去捡从朱新手上掉下的钱。此刻的朱新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他看的出乞丐大娘精神上应该有问题。他不怪她,只能怪金钱的魅力太过巨大,这就是钱带给人的力量,纯粹的只为了不死而活着的人也会为金钱发狂。
“哥、你看吧,我都说了你不该拿钱给她,你看看她连你都咬。”乞丐大娘刚才的行为他看的一清二楚,他以为这样说会博得朱新的好感,朱新会放了他。
“我愿意!”说完朱新便用手抽起了板寸男的脸,每一巴掌都打的像放炮一眼响亮。
麦蝶知道朱新会格斗技巧,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一个打几个的能力还是有的。所以她刚才才没有跟着朱新下车。这眼见朱新许久都未归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当他看清朱新正在抽那板寸男的时候心瞬间就放下来,还在内心嘲讽自己瞎担心。
“诶、老小子不要在打了,你在打他命都要没有了。”见朱新听了自己的话毫无反应,麦蝶赶紧冲上去死死抓住朱新的双手道:“叫你不要打了,他好歹也是个人啊。”
“哼”朱新冷笑一声,“他也配叫人,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要了他的命。”说完朱新又把目光盯向了板寸男怒道:“车上有辣椒水吗!”
“有、有、有、就在副驾前面的储物柜里。”他已经被吓破了胆,根本就不敢撒谎,也没有去想朱新为什么要这样问他。
“来、帮我拿一下。”麦蝶接过车钥匙打开副驾门取出辣椒水。
“啊、啊…啊!啊………”
随即杀猪般的惨叫开始在黑夜里回荡,朱新把那些辣椒水喷到了板寸头已经被打出血的口腔内,这种感觉光是想想都知道有多酸爽、而且浮肿的脸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消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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