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你要干什么去?”王毅惊惶的喊。
“我去翻医书,我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晏玲珑发了疯一般的跑出晨曦轩。
她跑在游廊时,闻清迎面走来,见她神情慌乱的跑来,一把拉住她说:“你这是要去哪?”
“我要去鬼谷医馆。”说着她便要挣开闻清。
闻清却抓得她更紧,说:“你最好老实的呆在战王府,莫再生出事端,要知道战王再无力气从床上爬起来去救你了。”
“我,我要回鬼谷医馆去拿医书,我会找到可能救他的方法,一定可以的。”晏玲珑说着用力挣扎着。
“你什么都不做便是救他了,你可知,你师兄弟问他最好的心愿是什么,他说,只要你安好,便是他最后的心愿。”闻清说着,喉结滚动,眸中盈起一层水雾。
听着闻清的话,晏玲珑的心如刀绞,高昂起头倔犟的不让泪水落下。
她不是不愿为他落泪,是不愿承认她救不了他,不想看着他就此消逝。
“请在接下来的时间,好好爱他吧。
他对你一见钟情,到知晓被你欺骗他痛彻心扉,在被蚩毒折磨的昏迷时,口中还念着你的名字。
他嘴上说恨你,大婚之时将你抢来,实则是不甘心失去你。
他对你恨意满满的背后却隐藏着他爱惨了你的一颗赤诚之心,在赏梅之宴上,他困嫉妒说错了话,那不是出于真心的,你却绝然离去,不给他一丝解释的机会。
他强行冲破你的鬼谷独门点穴法,大伤元气不说学提前引发毒素,病还没养好便千里迢迢的去凉州找你,你却一直避而不见。
年关之时,他必须回来与凌妃过年,才不知不离开,而离开之前又给你留了一瓶心血。他本就虚弱之极,却还为你到如此。
回来一路颠簸,他的身子虚弱到了极点,这个年他一直昏睡着。
即便这样,每每他醒来,第一句话便问你在哪里,你如何了。当他知道你三姐告了你,他知你与二姨娘有过节,便立刻派人潜在晏府保护你的娘亲与弟弟,因为,他知道,这两人对你来有多么重要。
然后……”闻清有些哽咽,他强忍下心里的酸楚,说:“他为了去救你,硬是让我用药物强行提气,你应该如此做对身体有多大的损伤。
晏玲珑,他为你做到如此,你怎就没有一丝回应他,你是铁实心肠吗?
无极好可怜,他为你做了那么多,还不如一个恕不相识的凉州疫症百姓,可以得到你的关怀与笑脸。
你就是他的克星,终是你害了他。”
“凉州!”晏玲珑遽然想到在凉州疫区毒瘴中捉到的金鲟龙鱼是可解百毒的。
“我怎么忘记了它,太好了,我可以救他了,他不会死的……”
晏玲珑欣喜之极,转身跑开。
“喂,你在说什么……晏玲珑,你给我站住。”闻清似乎从晏玲珑的喃喃自语中听到,她有可救萧无极的方法,他忙追向晏玲珑。
晏玲珑跑回晨曦轩,一把拉住王毅,气喘吁吁的说:“师兄,快,快去取金鲟龙鱼来,救,救他。”
王毅皱眉,甩开晏玲珑的手,说:“不行,那金鲟龙是留着给你解赤冠金蚕的,怎么可以给他。”
“师兄,你还知我与萧无极都中了赤冠金蚕,那他若死了,我也无法独活的。”晏玲珑说。
“不,我为你找到可解赤冠金蚕的方法,金鲟龙就是其中一味药,加我手中另两种,还差两种我就可以给你解蛊了。
还有,在萧无极临死之前用你的心血将他体内的金蚕引出来……”
“师兄你疯了吗?将一双蛊全种在我身子,不出二月我全被两只蛊吸干所有的血而亡的。”晏玲珑忿然说。
“不,不会的,我试过了,是三个月,只要在三个月之内配好解药你便可彻底解去赤冠金蚕的蛊了。”王毅说。
“不,我不要解蛊。我要救萧无极,你快告诉我金鲟龙在哪里,我立刻去取来。师兄,别再想劝我,我告诉你,如果萧无极死了,你就有方法救我,我也会陪着他一起去死。”晏玲珑斩钉截铁的说。
“你,你怎么又犯倔了,我都是为你好,你别再犯象萧鸾一样的错。”王毅说。
“不,师兄,萧无极与萧鸾不同,这一点,你也看到了不是吗?我被伤透了心,我不敢再相信爱情,萧无极为我做的一切,我不是无动于衷的,但我不能也不想接受他,但,我不能对他见死不救。”晏玲珑说。
“这条金鲟龙许是你此生唯一遇见的,没了他,你体内的蛊就再了解不了了,你真的心甘吗?”王毅问。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管将来怎样,现在我一定要救他。师兄。”晏玲珑祈求着王毅说。
王毅无奈叹息,说:“你长大了,我不管你了,随你去吧。”
晏玲珑欢喜的笑着抱住王毅,撒娇着说:“师兄最疼我的,怎么舍得不管你呢。”
“好了,好了,你的病还没养好,不可以出门去,一会儿让皓月去医馆取金鲟龙便是了。”王毅阴沉着脸。
“好,我这就去叫皓月去取来。”晏玲珑说着欢快如小燕的跑去偏殿。
王毅斜瞥了眼月牙门,说:“别躲着了,出来吧。”
闻清从月牙门后走出来,近前向王毅深深一躬,说:“多谢王兄救无极。”
“我做的一切皆因玲珑她在意,但愿这萧无极不似萧鸾一般,一朝得势便得意忘行,薄情寡意才好。”王毅颇为无奈的说。
“无极对玲珑情意深重,我到是担心你的小师妹会不珍惜无极对她情意。”闻清笑说。
闻言,王毅瞪向闻清,说:“这话怎么说的,你刚刚没看玲珑与我要金鲟龙脸红脖子粗那样,我若不给她恐都不认我这师兄了,这般为萧无极,还怎么叫不珍惜。”
“我刚是看明白了,玲珑是很在意无极的。可是,莫名的总感觉玲珑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不愿接受无极的感情。”闻清说。
“哎哟,我是搞不明白这男女之情,我也懒得管她了。这丫头,真是大了,越来越不把我的话回事了。”王毅忿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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