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还在议论纷纷的时候,一前一后两道身影出现在了客栈门口,走在前面的人一身白衣,一身的气质风华无与伦比,那张脸,更是俊美无双,跟在后面的男子一身黑衣,虽不及白衣男子的风华绝代,但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若是絔禾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因为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高适与墨寒二人。
高适看着混乱的客栈,忍不住皱眉,最后还是抬步进了客栈,一旁的墨寒自然是注意到了自家主子的反应,随手便招来了一个店小二,问了一下店里究竟发生的什么事情。
那店小二一见招呼自己的人是墨寒,一刻也不敢怠慢,屁颠屁颠的便跑了上前,要知道,这主仆二人,可是他们客栈里的财神爷,要是将他招呼好了,有的是自己的好处。
也不知道是不是墨寒走运,随手一招,招来的便是之前那个伺候过絔禾他们的店小二。得知眼前的人是要打听刚刚的事情,当即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与墨寒说了一遍。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以后,墨寒挥了挥手,示意那店小二可以离开了。
“主子,这件事情我们要不要……”
“不要多事。”高适是何等的功力,那店小二的话,自然也是听的一清二楚。
此时的高适一心想着快点将这俞城的事情了解以后前往凤氏,处理好凤氏的事情,回去见絔禾,自然是没有多余的心情去管那店小二口中所说的主仆三人的事情。
若不是他刚好经过俞城,有密令下达,要求自己将俞城采花案给处理了,他才不会在这里多停留一刻钟的时间。
其实,就算有这道密令,高适也是不愿意多停留一刻钟的,只是他叫来接替自己的人直到现在还没有到达,,让他不得不在俞城多停留了两天。
主要是絔禾出门一般都会带上怜月与怜心,虽说也是主仆三人,但是他们三人中没有一个会是七老八十的样子,高适自然也就不会想到絔禾此时就在俞城。
墨寒跟在高适身边也有好多年了,自然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见自家主子不愿意多管闲事,自然也就不会在高适面前再提起此事。
话又说回絔禾这边。
絔禾三人被朱家二老爷带回衙门以后,朱家二老爷二话不说,便打算下令将絔禾三人关进大牢。
朱家小姐见自家二叔下令将絔禾关进大牢,心中顿时得意了起来,想着自己一会儿要用什么酷刑来折磨絔禾的好。
“不知朱主簿打算用什么样的罪名将我们收押。”然而,朱家二老爷这话才刚刚出口,便被絔禾给驳了回来。
在大周朝,没有经过开堂定罪是不能将人随便关进大牢的,而此时,他们就在衙门,朱家二老爷直接这么做,无疑就是在打俞城县太爷的脸。
朱家二老爷没有想到,絔禾看起来年纪不大,却精通大周朝的律法。当即便知道这件事情不宜闹大,不然,还真的会引起俞城县令的猜忌。毕竟他今日所做的事情可是接连好几次都绕过了县令去。
“你们几个,动作还不赶紧麻利点儿,将人给我压下去。”朱家二老爷此时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便是将絔禾赶紧压到大牢里去,免得絔禾鱼死网破,在这里大闹起来,不然,到时候不仅是自己,就是朱家,也别想再在俞城县令那里讨到什么好了。
“朱主簿,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呐,没想到却还是个蠢的。”絔禾并没有因为朱家二老爷下令将自己关进大牢便觉得恐慌,反而更加淡定了,只见她不急不缓的说道:
“我要是你啊,这个时候便不会下令将我压进大牢,而是将我交给县令处置,你想啊,凭着你朱家在俞城的财富,你在县令面前的脸面,他能不给你一点颜面吗。”
不得不说,絔禾这话是说到了朱家二老爷的心坎上去了,他猛的一拍自己的脑袋,懊恼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了。”
说着,他看絔禾的目光有些复杂了起来,同时,也对絔禾更加的防备,不明白絔禾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醒自己,絔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絔禾刚刚所说的那些话,全都在理,这也是能够解除他与朱家目前困境的最好的办法。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按照絔禾所说的办法去做,命人将絔禾带到了公堂,又叫人去将县太爷给请了过来。
“什么事啊,非要在这个时候将本官给叫过来。”县太爷此时本来正和自己的美娇妾谈情说爱来着,被朱家二老爷派去的人一打扰,心中自然是不顺的,可是他又不好当着自己那美娇妾的面对那前来叫自己的人发火。
因此,此时也就只好将自己心中的无名火全部发泄在了朱家二老爷的身上。
朱家二老爷本来就因为之前的事情而感到心虚,现在见俞城县令朝着自己发火,就算心中再有不满,也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来。
只见他小心翼翼的朝着俞城县令走去,在俞城县令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期间是不是的看向絔禾几人。
俞城县令则听得连连点头,然后看向絔禾朗声说道:“就是你们几个妨碍公务。”
没错,朱家二老爷对俞城县令说的便是絔禾几人妨碍公务,并且拒捕,还打伤了好几个官兵。
“妨碍公务,不是小女子与朱家大小姐之间所发生的冲突吗?”絔禾早就知道这朱家二老爷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便放过自己,一脸无辜的说道。
想要将妨碍公务的罪名安在自己的头上,那也不看看她答不答应。现在,她先让朱家得意一下,一会儿才好向他们讨损失费。
“只是与朱大小姐发生冲突吗?”俞城县令看向朱家二老爷,其中的意思很明显,让朱家二老爷给个合理的解释。
在接受到俞城县令的目光以后,朱家二老爷的心忍不住颤了颤,要是被俞城县令知道自己假公济私,以权谋私,借着他的名义在俞城作威作福的话,自己与朱家不得被俞城县令猜忌。
当然,这并不是说俞城县令是一个多么清廉的好官,而是他会觉得朱家二老爷从中抽取了好处,而他没有。
只见朱家二老爷稳了稳心神,一本正经的说道:
“回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接到消息说有人在福运客栈闹事,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正好便见到这位姑娘与我那侄女起了冲突,要是大人不相信的话,可以派人去福运客栈一问。”福运客栈,便是絔禾他们之前落脚的客栈。
朱家二老爷之所以敢这么说的原因是因为他敢肯定,在这俞城,没有人会傻到与他们朱家作对。因此,他也是料定了那客栈掌柜的不敢得罪他们朱家。
“哦,难道不是朱大小姐提前通知了朱主簿你去福运客栈的吗。”适时的,絔禾开口插了句话,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俞城县令的心中埋下,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还会远吗?
俞城县令见有人胆敢在这个时候插嘴,不满的瞪了絔禾一眼,对一旁的衙役吩咐道:“你们几个,去将福运客栈的掌柜的给我叫来。”
说完,他又看了看絔禾与朱家二老爷几人一眼,继续说道:“事情最好是如你们所说的那样,不然就别怪本官不通情达理了。”他这话,主要还是对朱家二老爷说的。
这也算是给朱家二老爷一个警告,警告朱家二老爷以后不可以在背着自己行事。
其实,絔禾可以更直接的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俞城县令,但是,她却没有那么做,只有她现在说的话越少,越迟表明自己的身份,事情对自己越有利。
她可不敢保证,现在自己表明了身份以后,这俞城的县令会将采花贼的案子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
不一会儿时间,福运客栈的掌柜便被衙役给带了过了,他一脸镇静的朝着俞城县令跪了下去,早在絔禾付给他银子的时候,他便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便了结了的,这不,才多大功夫,便有人来请自己来衙门了。
俞城县令看了一眼福运客栈的掌柜,伸手指着絔禾,语气平淡的说道:“你可认识眼前之人。”他的语气与平常的时候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让人听不出他此时在想什么,包括自认为很了解俞城县令的朱家二老爷也不知道俞城县令现在的心情是个什么样子。
越是这样,越让他觉得忐忑,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烈。
“回大人的话,小的认识这位姑娘,她是今日前来投宿的客人,但是后来与朱家大小姐发生的口舌,在后来的事情,想来大人已经清楚了。”福运客栈的掌柜的恭恭敬敬的说道。
“不是你派人前来报案说有人在福运客栈闹事的吗。”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俞城县令心中多少已经有数了,但是,在没有十足的证据之前,他是不敢随便给朱家二老爷定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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