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璃从容不迫的与他对视,两人皆一言不发。
梦璃脑中忽然闪现出那夜和李呈肆拥吻得画面,心中陡然惊疑,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
梦璃神色凝重,苦苦思索。
李呈肆望着梦璃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压抑着浓烈的情思,泫然欲泣道,“不要嫁给他,好吗?”
月神听到了李呈肆的话,紧握拳头,怒火攻心。
梦璃哭笑不得,“这与你不喝酒有何关系?”
李呈肆怫然冷道,“那就请你让开,我要走了,还有美人佳肴等着我。”
梦璃不让开,道,“你何苦要如此作践自己?”
李呈肆微微一笑道,“那你吻我一次好了。”
月神怒不可揭,愤然一拳下去,桌子当场被震裂。
大家面面相觑,不敢妄言。
梦璃说,“我不想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李呈肆漠然道,“我从未逼你。”
梦璃道,“那你就不要这样自暴自弃,颓废下去。”
李呈肆仰天大笑道,“你是我什么人,为什么要故意装出一副很关心我的样子?”
梦璃无语。
李呈肆气道,“你说啊,怎么不说了?你不是说的冠冕堂皇,很理直气壮吗?你告诉我,你心里是否有我?”
梦璃知道李呈肆已经失去理智,又何必在伤口上撒盐,淡然道,“我已经答应嫁给月神。”
李呈肆冷笑道,“好虚伪的回答,你的意思是,若没有答应嫁给月神,你的心里可以装下我?”
月神愤然将桌子掀翻,不愿意再听下去。
众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呈肆步步紧逼,“听闻你以前深爱过凌清衍,难道是经过了他之后,你就一直如此浑浑噩噩,对感情内伤迷茫,看不清楚自己的心?你究竟爱谁?你到底有没有想清楚?你是把月神当做疗伤的工具还是……?”
话未完,梦璃猛地站起来,“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是真心喜欢他,若问是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从苏樱眉开始,也许是从黛月起,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
月神突然破门而入,对李呈肆道,“想喝酒是吗?子游,拿酒来,本尊陪你喝个够。”顷刻间,子游用神力将明月山的酒搬来一地,震惊四座。
梦璃惊诧莫名,“你疯了。”
月神看也不看她,冷道,“你先出去,现在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梦璃未动,月神又道,“出去!”
梦璃心中迟疑。
月神见梦璃对自己的话语置若罔闻,居然无动于衷,命令道,“子游,带她出去!”
梦璃无奈自己出去。
李呈肆洒然一笑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
月神霸气凛然道,“好!今日我们就先拼一拼酒量。”
李呈肆正色道,“好!”
月神转眼就喝下一坛酒,李呈肆也紧随其后,喝下一坛。
月神继续一坛,李呈肆也毫不示弱,又一坛。
月神又端起一坛,李呈肆也同时端起一坛。
月神深叹一口气道,“这一坛酒敬你,当年在幻蝶冰川和我并肩作战,生死与共。”
李呈肆道,“也敬你,豁达仁义!替我疗伤。”
月神微微一笑道,“这一坛敬你,放下执着,一路走好。”
李呈肆端起一坛酒道,“不,应该敬你放下过去,另结新欢。”
月神喝下一坛道,傲倨道,“强扭的瓜不甜,她并不爱你。”
李呈肆也喝下一坛道,若有所思道,“那她爱你吗?”
月神迟疑了一瞬,又喝下一坛,仰天大笑,“我爱她就够了。”
李呈肆心中一震,不由扪心自问,若是我深爱的人始终不爱我,我会不会委曲求全?又喝下一坛道,“但是,你并不适合她。”
月神摔落酒坛道,“我视她如珍宝,视她为命。”
李呈肆自惭形秽,知道自己对感情从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是自己深爱的人心里想着别人,自己绝对不会接受,此生终归是比不过他,叹气道,“其实她是爱你的。也许从前世开始就情根深种。”
月神心中一颤,感激的望了李呈肆一眼,叹气道,“你还喝得下去吗?”
李呈肆说,“能!”
月神道,“那你继续。”
李呈肆却猛地吐了一口血。
梦璃听见月神呼唤李呈肆的声音,惊慌失措的闯进来,惊疑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月神眼中划过一丝失望,李呈肆虚弱无力道,“他什么也没有做,梦璃,祝你们幸福,既然选择了他,就要信任他,感情中没有是非曲直,对错与否,莫要总怀揣着一把道德规范的尺子去衡量感情世界中深爱你的人,只有爱的心无旁骛,对自己爱的人彻底敞开心扉,才能幸福。”
梦璃心中一震,喃喃道,“谢谢你,还有你以前对我的照顾,希望我们今后还会是朋友。”
李呈肆摇了摇头,苦笑道,“不必了,我并不需要你这样得人来和我做朋友。”
梦璃迷惑不解,仿佛一个迷路的孩子般伤心。
几日后,月神决定带梦璃回明月山。
临走前一晚,梦璃决定将心中未了之情全部一一了却。
梦璃久久伫立在槿兰芝房前,终于鼓足勇气准备敲门,门却被槿兰芝打开了。
槿兰芝已经怀孕八个半月了,大腹便便,皮肤略微有些发黄,脸上泛着一个母亲慈爱的光辉,笑容温婉,仿佛知道她会来,淡然道,“进来吧。”
梦璃清浅一笑,叹道,“你变了。成熟了许多,此小时候有柔美韵致。”
槿兰芝眼中有几分怅然若失,勉强一笑,语音微颤,哽咽道,“你恨我吗?我知道你肯定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梦璃黯然苦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注视着槿兰芝,轻叹一口气,“我要嫁给月神了,过几日就要离开大家,和他一起回明月山。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和腹中的孩子。”
槿兰芝眼圈微红,泪水无声落下,“我知道,这辈子你都不会原谅我了,越是在乎对方也是难以释怀,你对我如此真心实意,我却……”
梦璃打断她的话道,“你不必说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吗?你放心,凰祈一定会忘记过去,好好珍惜你的。”
槿兰芝心中哀恸,悔恨万分,泣不成声,呜咽道,“小时候的事情,你也会忘了吗?”
“莫再流泪了,对腹中的孩子不好。”梦璃强忍着心中的痛楚,努力将眼泪逼回眼眶,终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丢下两个字,“保重!”毅然离去,转身之后,泪如泉涌。
槿兰芝掩面失声痛哭。
次日,梦璃又去花城溪的住所,花城溪恰好和凰祈一起下棋,千初柔在一旁观看。
梦璃祝福千初柔和花城溪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千初柔潸然泪下道,“公主你一定要幸福,我和花城溪先陪凌清衍回陵山一趟,等我们回来再去明月山看望你。”
梦璃笑,“你不必急着来见我,追随你的幸福去吧。”
凰祈微微一笑道,“恭喜你,不用再和我亡命天涯了。”
梦璃莞尔一笑,道,“也恭喜你,都当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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