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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才返过神来的秦若九,有些虚弱的摇了摇头,用袖口拭了拭额间的汗。神色有些苍白的垂下头,淡声应道:“我没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卯时刚过!”绿儿轻声回答。
秦若九撑起身子,点了点头道:“扶我起来,为我梳妆吧!”
“娘娘,现在还早,何不多休息一会?”见她要起榻,绿儿略显惊讶。
起榻后的秦若九,顿觉口中的味道苦涩伴酸,极为难受。当下,摇了摇头道:“不了,睡不着。一晚上,都着恶梦,今天我想早点起榻。”
“好吧,那我服侍娘娘起榻。”
棱镜前,她脸置黑纱,安然的端坐在了那里,恍惚间昨夜的噩梦,再一次渐渐的浮现在了脑海。
恶梦里的他,用一张冷笑邪魅的脸怒视着她,她在逃跑的同时,他却像魔鬼一样的伸出爪子,掐住了她的咽喉,让她感到窒息……
想着想着,心中一阵悸怕。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神变得迷离,眼前的景物,变得时而模糊,时而清晰。这时绿儿笑吟吟的低下头道:“娘娘,好了,你看这个简单又典雅的流云髻,合你心意吗?”
秦若九这才望向镜中的自己,缜密的黑发如墨,光亮得足以灼伤人的眼睛。从小,爹爹就跨她有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就算没有这张绝世容颜,只需配上这样的发丝,也可以让天下男儿动容。
“很好,绿儿你的手很巧,梳得真漂亮!”秦若九伸出纤指,抚上自己的发丝,眼里闪过一抹波动。
闻言,绿儿莞尔一笑:“娘娘哪里的话,是娘娘的头发美,所以绿儿才梳得好。”
见绿儿这般谦虚,秦若九也不多说,只是浅浅一笑,眼中满是淡然。
“娘娘,今天你有什么打算?”
“在宫里,还能做什么?”
“娘娘,昨天宫里进供来了一些绫罗锦锻,那些布匹色泽光鲜,摸起来舒适至极。娘娘,一会你要不要去看看?反正闲着也是没事,你不如选几匹做做衣服,锦被什么的也好。”
听绿儿这样一提议,秦若九顿觉有理。在空中闲着的这几日,她都快憋坏了。想起从前,爹爹从不让她沾手巫术,而是让她学习女红刺绣,以及琴棋书画这些大画闺秀所要学的。现在,刚好派上用场,也好打发打发无趣的日子。
于是,一口答应了下来的秦若九,就让绿儿从那些进供来的绸缎中,选了几匹上好的锦锻来,然后自己又找来针线,打算绣一副“牡丹争艳图”。她的牡丹绣,可是非同一般的好看,爹爹曾经夸她一双好手,能绣得如此妙图,简直比宫里御绣房里的绣娘还厉害。
接下来的几日,秦若九为了打发在皇宫的寂寞日子,偶尔会在凤仪宫里绣绣牡丹,偶尔会去百花苑里赏赏花,雅兴高涨时,还会在花苑中抚琴一曲。
这天,心神有些不宁的她,还没绣出半片牡丹花叶,纤指便被刺中数下。虽无大伤,但十指连心,痛楚让她心中越发烦闷。于是,她毅然放下手中的刺绣,长叹了一口气,便朝花苑走去。
今日天气甚好,阳光明媚,一扫往日的阴霾与寒冷,多了不少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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