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其实我并不想跟他说这些的。而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从浴室中出来,他带着身上的水汽,把我直接拉到了创床上。他压在我身上,问道:“她想怎么样?”
“她没说怎么样,就是说,你不要他,我不退出的话,她会让我后悔的。”
“然后呢?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不让啊,你们相爱是曾经,又不是现在。”
他狠狠吻了下来。在吻中,含糊不清地对我说:“罗艺,罗艺,这辈子我们两个人过。有没有孩子,有没有钱,都无所谓。”
“好。”我应着,抱紧了他。
虽然说有没有孩子有没有钱都无所谓,但是在那个周末,傻子还是带着我一起去了市里的一家医院。而且廖家家主也来了。
接触他那么多次,我们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能称呼他廖先生。
廖先生就坐在医院住院部前面的树荫椅子下看着我们走进,然后说道:“没吃早餐吧。”
早上一大早就过来的,傻子还交代说,今天要去做体检,不能吃早餐。他继续说道:“先等一下,一会会有人来带你们去做检查。别担心,都是自己人。”
正说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拿着一份检查结果走了过来,低声说道:“李福福的结果出来了。”
“怎么样?”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表情有些变化,我想这个叫李福福的人肯定对他很重要吧。
“跟去年相比,有异常。说不清的异常。有一组数据很活跃,跟你之前带的标本是一致的。”
廖先生终于勾起唇角笑了笑:“太好了,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没有白等。计划可以开始准备了,通知李福福的爸爸,看看他们的什么态度。你先去做准备吧,我说的那两个试验品已经到了。”他指指我们两。
那医生看着我们点点头,就先离开了。我好奇地问道:“廖先生,那个李福福是?”
“另一个试验品,一个可以让陈明海瞬间死亡,成为白骨的厉害武器。一会那个医生会带你们做完全部的检查,你们不用有顾虑。这些检查都是为了,让你们能生下正常的孩子。”
“我们已经想好了,没有孩子也没关系。就这么过一辈子也行。”我很明确的说着。
但是廖先生却看着我们,凑近了一些说道:“你们不明白我的意思。这个社会是有它自己的秩序的。这个秩序是不允许打破。一旦被打破很有可能会出现很恐怖的后果,这个后果没有人可以承担。而我们廖家就是维持这个秩序的负责人,他,一个在活人世界活蹦乱跳的活死尸,就是会破坏这秩序的不定时炸弹。一个人是死还是活,是看他的生,在十二长生里的位置。只有他生,才是活人。这个生也包括了生命的延续,那就是生下一个正常的孩子。要是他做不到,那他就必须去他该去的地方。”
我听不太懂,那个医生已经在不远处对着我们挥手,让我们先过去了。傻子拉着我朝着那边走去,廖先生就点了打火机,把手里那张关于李福福的检查结果点燃了。
检查的项目并不多,主要是抽血检查。那医生一直陪着我们,他还问我们,之前是不是有过一次孩子。我说是,流产了。他很可惜的说道:“要是能有那孩子当标本研究一下话,说不定对你们更有利。你们毕竟经验不多,遇事慌乱。要是那时候能冷静的保留胎儿的话,现在我们就省下很多工作了。”
我和傻子都没有说话,那孩子就是我们一辈子的心结。
离开医院,明海拒绝了廖先生说请我们吃饭的提议,说难得跟我来市里一趟,就单独两个人离开了。我也很意外,那段时间,傻子都挺忙的,他竟然花大半天的时间,跟我去公园玩。
因为是周末,公园里的人比较多。在过山车上尖叫的时候,我也终于放下了沉重的心里负担,开心了起来。
下了过山车,他揉揉我的头顶:“就是该这样。十几岁的年纪,别想那么多。好好玩。”
“好,我们去划船?”
他拉着我朝着湖边小跑过去。
之前我们也来公园玩过,那天我们都很开心,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下午,炎炎的大太阳下,他还给我买了冰激凌,我们一起去喂兔子,喂鸽子。这么玩到天黑才开车回到县城,就在县城的路边小摊吃了晚饭。
“真希望什么也不用想,天天像以前一样。”
“等你考上大学,去市里读书了,这些事情,都会渐渐淡下去。”
一个既沉重,又开心的周末很快就结束了,周日晚上的夜自习,我还是准时去了学校。可是在我走进学校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同学们的指指点点。我疑惑地看看他们,他们好像在回避着我,却又在背后说我什么。
我才刚来到新的班级不到两个星期,也不住宿舍,班上还没有特别合得来的闺蜜。我是在下第一节夜自习的时候,才听到那些特意从高二来到我们班教室门口来看我的男生说的话。
“喂,就那个?也不是很漂亮嘛。”
“一般般,但是感觉真不太一样。男人怎么会看上她的。”
“听说她去年就考上了,然后跟了个男人准备去上大学,男人临时改变主意,不让她读,拖了几个月,这才来学校复读一年的。”
“那就是说,她被男人干过了?”
“我听说,都流产过了。不知道干过多少次了。而且她那男人之前就有老婆的,她只是人家的第三者。”
我瞪了出去,他们是一点也不避讳的看着我,笑着。“看过来了,看过来了。哟,看上你了吧。老八。”
“看上你了,老大。老大上啊!哈哈哈”
我收回目光,好好看书,不去理会这些。来读补习班的,很多人都是这样,一年的相处也不会跟新班级有什么联系,大家都是直接冲着高考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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