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惊呼出声,傻子一下加重了捂着我嘴的力道,在我耳边说道:“别让他妈发现,睡觉。”
我快要哭出来了,想想,我就躺在床上,一个老太婆使劲推着床。她推不动就会一直推,她要的推动了,那这张床会被她推到哪里去。
傻子扶着我躺下,我害怕的一直拉着他的衣服,他不得已,在床上躺了下来,低声说道:“睡吧,就像那边的女人一样,就当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
我的呼吸都急促了,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睡得着?我抓着傻子胸前的衣服,把头埋在他的胸膛。缩着腿,就怕那老太婆推床的时候,会摸到我的脚。
傻子轻轻抱着我,没有推开我。我想着明天一定要换张床,那老太婆应该就是在这张床上死掉的。
就这么不安的过了一个晚上,我是在早上,四周的声音都消失之后,才睡了一会的。还没睡多久呢,就有早班的护士过来交接班了。
我睁开眼睛看着两个护士在那说着我的情况,那个护士看着我说道:“你是一晚上没睡吧。有什么想的啊。”
我张张嘴,还想着要不要说换床的事呢,但是一想,在医院里,哪张床上,哪个病房没有死过人呢?何况这是一家年代久远的县级医院。我还是没有再提换床的事情。
傻子放开了我,在医院里,护士也见多了陪人和病人睡一起的。也就交代了傻子几句,就去别的病房了。
傻子坐在床边看看我,点点我的额头:“别担心,晚上我妈过来,跟她说,换个病房,最好是那种单人病房。她有关系,要换病房也容易点。”
我摇摇头:“算了,就算是单人病房也难说不会死过人。而且,这两天我都看到走廊都加床了。有单人病房也不一定能轮到我们吧。”
不过昨晚那场景,真的够恐怖的。隔壁床的大妈也醒来了,她让她女儿扶着去卫生间,还说昨晚睡得太死了,没翻身,现在浑身痛,伤口更痛。
傻子打理好我们两,早上的病房也热闹了起来。在我吃着早餐的时候,他站在窗边听着电话。我听到他有点不耐烦的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不会真的带她过来吧?……她不是结婚了吗?还有什么说的?……哼!挂了。别挑战我的耐性了,我怕我会杀了她!”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这个她到底是谁?在他转过身来看向我的时候,他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快点吃吧,吃完了补觉。白天也能睡沉点。你妈一会就过来了。”
“她是谁?”我还是问着。
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前女朋友,尤嘉。”他没有再说话,我也没有再问。
好一会,他才坐到床边来,说道:“罗艺,她已经结婚了。而且,当初,我死了。她趴在床边哭。可是我还有一点记忆,我不知道我记忆中关于她的一些事情,是不是真实的,还是我的记忆混乱了。在我的记忆中,我死后,她趴在病床边,有个男人一直在抱着她,劝她不要伤心,还说,我死了,他们就能在一起了,她不需要有负罪感。应该是,他们之前就好上了。”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我没事。”我承认,在听说那是他前女友的时候,我心里是有些难受和嫉妒,听到这些话,我也释然了。
他没有再瞒着我打电话,这次他的第八次拨通了廖家那个家主的手机号。之前几次打过去,不是无法接通就是无人接听。我们都认定,他不会就这么不理我们,要不然他也不会特意来找我们了。
这次,电话真的接听了。傻子跟他说了情况之后,他就说下午他过来,跟我们一起去看监控。他肯定不是廖大同,因为廖大同在麦村,被暂时监控起来了。就连他才上小学的儿子,被被迫回老家几天。那孩子正是半大不小的年纪,特别叛逆,昨天还说要放火烧房子呢。不是本家带大的孩子,对本家一直有着很强的反感。
这件事终于有了进展,我们都明显的松了口气。
下午,我的吊针也打完了。那男人也过来了。他看着我们两,就问道:“你们两昨晚见鬼了吧。”
我妈也在,我妈可不喜欢听这些话,也不敢明着反驳,只是小声嘀咕着几句。
我让我妈去帮我买卫生棉,就跟着那男人一起出了病房。他对我流产的事情,抱着一种理所应该看好戏的态度,没有一句安慰。
男人带着我们两走出住院部,一边打着电话,说了几句之后,就直接带着我们去了保安部门。
傻子跟他走在一起,问道:“你们廖家的势力很大?”
“不大,但是在医院里找个熟人还的可以的。”
“如果我要请你帮我做事呢?怎么收费?”
男人看看傻子,没什么表情地说道:“我该做的事情,我都会做。我不该做的事情,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做。廖家,不差你们陈家的钱。”他说完顿了好一会之后,又补了一句,“你要真想做点什么的话,就把你们家以后的工地风水选日子什么的,都交给廖家好了。不是廖大同,我会让人给你联系的。”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医院的保安部。那间小房间里,全的一个个屏幕,医院里所有摄像头都看到看到。
站在一名保安身后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的名牌上写着专家主任医生蓝天。我还以为是个和妇产科那边一样的姓廖的人呢。蓝医生说,视屏已经找到了,选好时间段,马上就能播放。
他让那保安调出了视频,指着一个屏幕让我们看着。
很快我们就看到有个护士推着一辆医院常见的小车进入了垃圾房。垃圾房里并没有摄像头,也看不到里面的画面。护士离开也就几秒钟之后,一个女人走进了垃圾房中,三四分钟后,她把一个白布包抱在怀里,低着头,急匆匆的走出了垃圾房。
就算那女人穿着一身旧衣服,头发也没梳,但是我还是能确定,那是傻子的妈妈,是胖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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