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柠溪缓缓地转过头,朝着门口看过去。
站在门口的身影,高大挺拔,面容惨白,却难掩天神之姿。
而当那双琉璃般的眸子,带着淡淡不屑和冷傲,朝着她扫过来的时候,盛柠溪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阿爵!”
她目光含泪地望着他,想要朝他奔跑过去,可刚一动,就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啊!”
“小溪,你没事吧?”
白新和心疼地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虽然他现在心情很不爽,但想到欧寒爵已经不记得她,长痛不如短痛,只要她认清现实,她就会彻底把欧寒爵忘掉,好好地跟他过日子。
“别碰我!”
盛柠溪推开白新和的手,狼狈地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布满泪水的眼睛祈求地看着面前男人。
“阿爵……我好疼,你扶我起来好不好?”
但凡她冷了热了,哪怕打个喷嚏,都会如临大敌的人,此时就站在她面前不远处,神色淡漠地看着她,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阿爵!我是盛柠溪,我是你的妻子啊!你怎么不过来?你不记得我了吗?”
盛柠溪崩溃地朝着他大喊。
“小溪,你冷静一点,他是羽宁的老公!”
白新和一脸温柔地扶起她,一副好男人模样,“我知道你以前爱过他,纠缠过他,可他现在跟我妹妹在一起了,你不要再固执了,忘了他吧!”
“给我闭嘴!”
盛柠溪一把推开白新和,双手撑在地上,红着双眼想从地上爬起来。
“阿爵,你说说话好不好?你开口说一句话!算我求你了!”
盛柠溪看着他脸色惨白,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或者被人威胁。
欧寒爵站在门口,冷眼看着盛柠溪从地上爬起来,又因为体力不支而重新摔倒,墨色的瞳孔猛地一缩,就连心口也泛起一缕疼痛。
但很快,他便重新恢复了迷茫和冷漠。
“你是谁?”
性感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别样的低哑。
“你……你不认识我了?”盛柠溪怔怔地望着眼前男人,身体轻轻地发抖,“阿爵,别开玩笑好不好?我是你的妻子,我肚子还有你的孩子……”
她终于爬到他的面前,讨好地朝着他伸出手,“你扶我起来,你摸摸我们的小宝宝。”
欧寒爵盯着她几乎惨白而笑的小脸,又落在她伸出来的手上,放在口袋里的手已经紧握成拳。
就在他动了动唇,想要开口,就被一道甜美的声音打断。
“盛柠溪,他是我老公,我还在这里呢,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仿佛是为了宣誓自己的主权,白羽宁撒娇地过来挽着欧寒爵的手臂。
却被他轻轻避开。
“……”
白羽宁扑了个空,愣了一下,“你……”
欧寒爵皱起眉头,眼神没什么变化,“我不习惯别人碰我,我不是故意的。”
白羽宁委屈,“可我不是别人。”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着,欧寒爵看向趴在地上的盛柠溪,“你……我也不记得了,以后别再纠缠我了。”
“阿爵?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盛柠溪的心疼了,碎了,泣不成声。
原来被所爱之人,遗忘是万箭穿心的滋味!
白羽宁之所以同意带欧寒爵出来见盛柠溪,就是为了验证他是不是真的失忆。
看着盛柠溪痛苦的样子,她真想放声大笑。
盛柠溪啊盛柠溪,原来你也有今天!
但当着欧寒爵的面,她不敢表现得太过火,便一脸遗憾地说:“老公,你不记得她了不要紧,只要记着我就好,她惯会骗人,她肚子里怀里孩子分明是我哥哥的,却赖在你的头上,她这里有点问题……”
她指了指脑子,“你不要搭理她。”
盛柠溪很快就冷静下来,眼神着急地上下打量着欧寒爵。
她不相信!
阿爵是全天下最爱他的人,哪怕是遇到再大的事情,他也不会忘记她的!
“白羽宁,你对他做了什么?”
盛柠忍着双腿剧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愤怒地指着白羽宁。
“小溪,你能站起来了?”白新和惊奇地看着她,心疼地把她扶着坐在椅子上。
盛柠溪嫌弃地甩开他的手,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欧寒爵,“阿爵,我要你说,你是被他们威胁的?他们是不是拿我的安危威胁你!可是我现在,你死了还要难受!”
“盛柠溪!”
白羽宁彻底恼火了,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她都说过欧寒爵失忆了,还在那里自顾自地说。
再这样说下去,白羽宁真怕欧寒爵回想起什么。
她朝着白新和使了一个眼神,“这晚饭没办法好好吃了,我看还是不吃了!”
白新和达到目的,自然也不想让他们多接触。
“小溪,我们走吧,他不记得你不要紧,我会对你好!”
白新和抱起盛柠溪,想强行把她抱走。
可是盛柠溪却像只发怒的小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将他推开了。
“我不相信!白羽宁,你说他现在跟你在一起,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你需要什么证据?”白羽宁还真拿不出什么证据,但这个时候绝对不会在气势上输给盛柠溪。
盛柠溪打量着欧寒爵,忽然一低头,看到他双腿有些不对劲。
眼底一震,无比愤怒地看向白羽宁。
“他的脚上是什么东西?如果你们真的那么相爱,你会用铁链锁着他双脚?”
白羽宁顿了顿。
而欧寒爵也迷茫地朝着她看了过来。
“额……那是我担心他走丢了,所以才不得不这样做。”
“把它打开!”盛柠溪指着欧寒爵脚上的铁链,美丽的眼睛盛满滔天的怒火,就连心口都因为太过气愤而剧烈起伏着。
白羽宁皱起眉头,“这是我跟他的事……”
“我说打开!你不是说他是你的老公吗?只要你把他脚上的铁链打开,我就相信!”盛柠溪看着他们这样虐待阿爵,受不了地大喊大叫,俨然是一个随时都会拼命的疯子。
白羽宁没想到盛柠溪竟然会用这种方式逼自己,委屈地看着欧寒爵,“亲爱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欧寒爵瞳孔闪过一缕光亮,低头看了眼脚上的铁链,然后薄唇一抿,带着淡淡委屈地道:“其实我也不喜欢……刚才我去洗手间,大家都很奇怪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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