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太饿,可能最近应酬太多,喝酒有点多,胃不太舒服!下次吧,等我能吃了,一定多吃两盘!”
原本是挺高兴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会儿,封以漠是半点食欲都没有,心里隐隐地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好像,吃了,就是罪过一样。
“你们男人就是粗枝大叶,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又空腹喝酒了吧?胃不舒服,是不能吃韭菜!我给你煮个面条吧!水还是热的,快,你就凑合着吧?谁让你不早说……”
起身,尹兰溪转身已经去忙了。
呆坐着,封以漠内心烦躁的情绪像是要冲破身体一般,躁动地厉害,不自觉地,他的拳头就攥了几攥。
闭着眸子,他深呼吸了几下:[封以漠啊封以漠,你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骨子里你也是犯贱的?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
对自己莫名地就想要回家,就想去看那没心没肺的女人,他也是郁闷地要死要死地。
这才几天,他怎么就那么习惯那个该死的女人了?
强迫自己的目光落在厨房里侧活动的身影上,封以漠的眼底还是闪过一丝清浅的迷茫:
[人还是那个人,样子,还是他喜欢的贤淑温柔,为什么他的心就安静不下来了呢?这不就是他想要的温暖吗?回到家,一个笑容,一餐热饭……]
思绪间,尹兰溪已经将面条端了出来:
“清汤面,帮你加了点青菜跟鸡蛋,一点点肉丝提味,还算好消化地,简单了点,多少吃点吧,对胃好!”
“好,谢谢!快吃吧,都凉了!”
她煮得面也是色香味俱全,很好吃,有火腿!
翻搅着面条,想起什么地,封以漠的眸色又是一暗,夹起一缕面条,他突然发现以前对厨房里的事儿并不怎么擅长的尹兰溪,居然带着梨诺的感觉,一切,像是手到擒来。
跟以前,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明显不一样的。以前,她开个煤气灶,经常还会大呼小叫,切菜,也是参差不齐,可是现在,她的肉丝,切得很细很工整。
脑子里突然滋生出一个念头,这些年,她应该没少做!
连跟他在一起,她都是偶尔才下厨,这几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吃了一口,味道清淡,面条软硬合适,非常不错,再一次,封以漠证实了自己的推断,故意大口吃了两口,封以漠才道:
“味道很好,快赶上饭店了!手艺进展迅速啊!以前,要你煮个面,估计十次有八次要烂成一锅粥,剩下的两次,肯定还是半生不熟吧!”
“哪有?我有你说得那么差劲儿吗?”
玩笑了一声,眸光一个交汇,尹兰溪也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唇角的笑意顿时就僵住了。
“这些年,常做吗?”
眸光闪烁了几下,尹兰溪夹了一个水饺塞住了嘴巴。这个问题,有些难回答。
因为,以前,她的确是不喜欢下厨的,做饭,是为他学的,这几年,他们并没有在一起。
他一个躲闪的动作,封以漠就猜到了些什么:“兰溪,这些年,你到底怎么过的?还是不愿意跟我讲讲吗?”
其实,这两次在一起,他似乎是在强迫自己回到跟她以前的时候,但事实上,时间的距离,根本没法一下子拉近,人变了,很多感觉,都变了。
“漠……给我点时间好吗?”
低头,兰溪不自觉地攥得筷子都咯咯作响。
捕捉到她的小动作,封以漠给她夹了一只水饺:“快吃吧,都凉了!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而后,他没再继续追问,两人都没再怎么说话。
气氛一度冰冷,转而慢慢渐缓——
***
吃过饭,两人在客厅里坐了片刻,封以漠便找了借口离开,而尹兰溪明显舍不得他:
“我送送你,顺便走走消食!”
有了前面的经验,她没再提过让他留宿的话题。其实一直很想问他关于他那个隐婚妻的事儿,她也从侧面打听了不少。
但毕竟太久没回来,很多关系都生疏了,而且,他的朋友,好的,就铁的没话说;不好的,估计也不会知道,所以,关于梨诺,兰溪是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她也不敢贸然去打听,怕弄巧成拙。
毕竟,封以漠的人脉太广了,万一哪个人不小心说句话,就可能传到他耳中,所以,一直,她心里有个咯噔,却始终没问出口。
出门,她依然挽着他的胳膊。
封以漠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也没拒绝。每当这个时候,她总会有种小小的得意跟被宠溺的幸福。
认识封以漠的人都知道,他对女人是从骨子里抵触的,特别是陌生的女人,若是自作主张碰到他的衣角,赶着他心情不好,被踹出去都是有可能的!而身边熟识的女人,寥寥可数,能近到他身边的,多数都是存在着特殊关系。
像是汤励晟的妹妹汤子怡,她看得出来,子怡一直都是喜欢他的!但是刚开始,很多年,连她的生日宴,他都是礼物必备,人看心情。
好几次,都是汤励晟出面,三求五请地,她也去,他才勉为其难地应付下!
若不是兄弟情分的关系在,估计他也不会对汤子怡假以辞色,后来大家都熟了,也了解了一些,汤子怡经常跟着汤励晟出来蹭,他这才对她有点朋友的感觉。
在接受女人方面,封以漠绝对是冷情的!
在她的认知与了解中,如果没有几年的熟悉与摸底,他是不会接受任何一个女人的,不管这个女人多漂亮、多出色。
而她大约也了解过,他的这个老婆,就像是平底冒出来的,潜意识里,她觉得,这个女人跟他应该感情不深,所以,并不重要;但有一点,却也让她颇为纳闷,且不说,他会娶,就已经够让人大跌眼镜的了,就是,她回来了,他居然不提离婚的事儿,也让她颇为不安!
他没有拒绝她,就说明,他心里还是偏向于她的!
以他果决的性情,难道不该早早把那头处理掉了吗?为什么,他从来就没提过这一茬?哪怕是口头说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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