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瘪了瘪嘴,依依不舍地下了楼。
池越不动声色地看着温瑜。
他原本以为,温瑜和大多数每天无所事事的富家小姐们差不多,胸无大志、脑袋空空、每天只会为了些无聊的事情钻牛角尖。却没想刚刚的她竟表现得那样有魄力,说的每句话都条理清晰,显然有她自己的思想。
他笑了笑,难得地夸赞道:“大姐的确比我想象的厉害。”
温瑜没有理他,低头忙起刚刚没做完的活儿来。
池越这就不乐意了,刚刚这个温瑜还和乔月一来一往的聊得那么开心,跟他就半天不吱声了。
“喂,你怎么不理人啊?”
“池少爷想要我说些什么?”温瑜头都没抬,语气平淡:“是需要我说‘池少爷抬举我了’?”
“……”
池越被她呛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才憋出一句“没劲”,转身回了沙发上躺着。
二楼又恢复了平静,只能听见笔尖“唰唰”作响。
池越的目光转了一圈又落在了温瑜的身上。
他鲜少在女人身上吃瘪。
但唯独这个温瑜,对他老是一副多说一句都费劲的样子。
他反倒对她在意起来。
……
孙盼夏忐忑不安地等在陆公馆门外,直到隔着大院的铁门看见秦管家小跑着出来,她的心立马绷紧了。
秦管家和门外值守的士兵说了两句之后,院门打开了。
他上前恭敬地说道:“孙小姐,请随我进来吧。”
孙盼夏旋即跟在了秦管家的身后,进入了公馆大院。
这是她第一次来陆公馆。
陆公馆比她想象得还要气派,相比之下,她家那栋小洋楼着实有些上不来台面。
她今天来不为别的事,全是为了项链的事而来。
自打那日因为这条项链得罪钟蔓芸之后,她便寝食难安。
毕竟钟蔓芸是总督军的女儿,得罪她就等同于得罪总督军,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孙盼夏光想想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还特地让父亲去当铺查了这条项链的当票,发现执票人的名字写的是“温可嘉”。
温可嘉……温可嘉……又是一个姓温的女人。
孙盼夏隐约察觉到这个温可嘉应该和温瑜有关,她私下让人多处打听,终于知道温可嘉竟然就是温瑜的妹妹。
想到那日钟蔓芸冲着这条项链发火,孙盼夏隐约猜到了这中间的种种。
一、她不想背这个锅,二、她想借钟蔓芸的手除掉温瑜,于是今天她才特地来找钟蔓芸。
秦管家带着她上了陆公馆的二楼,停在了一间房门敞开的卧室外。
孙盼夏悄悄往房里瞥了一眼,只见钟蔓芸正背对着房门坐在梳妆台前打扮。
秦管家敲了敲门:“钟小姐,人到了。”
“进来吧。”
钟蔓芸并未回头,只是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秦管家朝孙盼夏点头示意:“孙小姐,请吧。”
孙盼夏心神不宁地刚走入房间,就听见钟蔓芸娇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麻烦秦管家把门关上。”
孙盼夏的心咯噔一下,很快便听见“啪嗒”一声,卧室的门被关上了。
她有些无措地站在房间里,看着钟蔓芸的背影,一时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
钟蔓芸看了一眼镜子里孙盼夏畏畏缩缩、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冷笑了一瞬。
也就这么个货色,怎么能跟她比?
“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孙盼夏闻言,干脆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饰品盒,小心上前,放在了钟蔓芸梳妆柜台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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