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盯住了老婆婆,希望她能发现她的异样。
见冯海荣不说话,老婆婆皱了皱眉头,而后又问道:“你这妹子怎么了?怎么年纪轻轻地坐上了轮椅?”
冯海荣依旧没有回话,目光更是多了几分不耐。
得不到回应的老婆婆感觉到了没趣,咂巴了下嘴巴,便不再多问了。
眼看老婆婆转过了身,温瑜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前面的人员似乎动了,冯海荣又推着她往前走了几步。
温瑜睁开眼睛,看着那艘船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愈加不安起来。
就在这时,一队脚步声从身边经过。
温瑜抬起眼眸,就看见一纵士兵们朝登记的士兵走了过去。
而在那一纵士兵最前面的,竟然是……
陆启年!
温瑜眸中再度燃起期望,她的呼吸不禁变得急促起来,她努力地想要张嘴叫住陆启年,想要站起来向他求助,可她做不到,她就像一个废物一样,什么都做不到!
温瑜只能定定地看着陆启年,看着他比记忆中任何时候都更加冷厉的面容,看着他比之前以往都更加让人胆寒的锐利眼眸。
登记的士兵见到陆启年的到来,当即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行军礼。
“督军!”
陆启年垂眸看了一眼登记本,视线快速地扫过了登记本上的信息,没有看见温瑜的名字,他沉声问道:“有没有可疑人员?”
其中一名登记的士兵立马答道:“报告督军,目前暂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答案并没有让陆启年满意,温瑜看见陆启年的神色又冷了几分。
陆启年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了一眼等候在码头的船只。
“这艘船是去哪里的?”
“回督军,是开去丘省的船。”
陆启年看了那船许久,终是什么也没说,又带着士兵折返了。
温瑜看着向她靠近的陆启年,眼眶竟有些泛酸,视线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陆启年察觉到了来自前方的炙热视线,他目光寻去,很快便看见了一个坐在轮椅上、一直盯着他的陌生女人。
当触及那个女人的视线时,不知为何他的心被深深一震。
那是一种他无法言语的目光,里面好像夹杂了天地间所有的悲伤,像一张巨大的网,将他困在其中。
陆启年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那个女人,他明明不认识。
温瑜眼中的泪水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她眼睁睁地看着陆启年与她擦肩而过,一直强撑的情绪这一刻终于再也坚持不住,泪水不停地下淌着。
冯海荣此时将她推到了登记信息的士兵面前。
登记的士兵瞥了她和冯海荣一眼。
“通行证拿出来。”
冯海荣将两张通行证交到了士兵手中。
士兵们登记好信息,将通行证交还给冯海荣。
见温瑜一直在落泪,皱折着眉头多看了她几眼。
“她这是怎么回事?”
温瑜眼眸微颤,祈求地看向了士兵。
冯海荣低头瞥了一眼温瑜,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时候发了次高烧后就变成这样了,不能说话,也不能动,脑子都被烧坏了。”
士兵闻言,并未多做怀疑,手一抬,给冯海荣放了行。
温瑜彻底失去了希望,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码头,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慢着!”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陆启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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