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儿无法闪避,青玉被拦腰撞上,只听得“哐”、“铛”的马身和鞍具碰撞的震耳之声,青玉被撞得向侧面翻倒。
“嘶溜溜,嘶溜溜”两边的马匹皆是嘶鸣不已。
好在书儿被马的冲力撞得脱了马鞍,没有被马压在地上。她反应极快,借着被撞的力道一跃,拧腰后转,稳稳地落到了地上。青玉在地上四肢用力,一个打滚,也立时站了起来。
再看那黄骠马却是不大好,躺在路上口吐白沫,悲鸣不已。马上的骑手也被掀翻在地,坐起身来时,看到他一头的尘土混着额角留下的鲜血,样子很是狼狈。
后面赶上了的楚鹍又惊又惧。对面几个人不知道是什么路数,不但骑术精湛,而且一看就是练家子。如果因为冲撞而起了龌蹉,自己这边可是寡不敌众啊。更何况对方要是看到书儿小姐人美马俊而起了歹心可怎么是好。
仓促之间,楚鹍竟然忘了书儿是男装打扮。
书儿心里亦是七上八下的,心中暗暗后悔没有听楚山的劝告。只是祸以惹下了,双方都有责任,且看对方如何说话,自己才好接招。
谁知对方几个人都不急着说话。勒马站定后,前面两个人给后面的一个身着驼色骑装的骑手使了个眼色,那人便翻身下马,先去问候受伤的骑手,见他只是小伤,便两个人一起检查黄骠马的情况。
一时冲突的现场竟然诡异的安静。
书儿借机迅速打量了对方几人。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打头的一个年轻人。此人骑在一匹四蹄踏雪的乌骓马上,身着黑色骑装,脚蹬黑色皮靴,连头上的束发牛皮冠也是黑色的。剑眉星目直鼻,唇色鲜红状若滴血,这怕是他浑身上下唯一的亮色了。
书儿不由得移开了目光,心中奇怪,暗道:“此人面目甚是好看,怕是比爹爹年轻时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不知为何,气质阴郁,仿佛三伏天里骤然进了冰窖,让人感觉很是不舒服。”
和黑衣年轻人并羁而立的是一个面目慈善的中年人,当书儿眼睛看向他时,正好与他的目光相接,那个中年人对着书儿和蔼地着点了点头。书儿便也颔首回礼。
这时那个坠马的汉子惊道:“我的马腿断了。这可如何是好?”
身着驼色骑装的汉子看着书儿,冷冷地说道:“自然是要他来赔了。”
书儿看向楚鹍,楚鹏已经抢先驱马前行了两步,拱手道:“在下楚鹍,敢问诸位仁兄尊姓大名?”
坠马的汉子嚷道:“老子姓氏名谁关你何事?我等急着赶路,你只管把某的马赔了,某便不与你计较。”
楚鹍道:“难道你们没有责任吗?”
那黑衣年轻人道:“官道之上纵马,难道还有理了?”
书儿便道:“说我们官道之上纵马,难道你们没有吗?一个巴掌拍不响,这次冲突双方都有责任。我们该负的责任自然要负,绝不会把为了推诿责任就把过错都推到对方身上的。”
“啪,啪,啪。”那个年轻人缓缓地拍了几下手,道:“好一张伶牙俐齿。那就说来听听,什么是你们该负的责任呢?”
“书儿,楚鹍。”书儿听到身后的喊声和一阵马蹄声响,原来是楚昕和楚鹰两个赶了上来。
楚鹍看到楚昕更是头大。如果只是他和书儿两个人,打不过还能跑,反正对方也折了一匹坐骑。如今加上了这个大小姐,就又多了一个人照顾和牵挂。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楚鹍这般心里想着别来别来,楚昕自然是无从得知,反而一提马缰走到了那匹倒在地上的马前面。
那坠马的汉子便对她道:“你来的正好,我看你这匹马不错,正好赔给我。”
楚昕看到那匹马的情况,知道无法再跑,想着他爹爹曾经说过的,出门在外少惹事,破财免灾不是坏事。便要息事宁人,道:“我们家商队在后面,你们等一会儿吧,我们赔给你一匹马。”
那汉子不依不饶地道:“某只看上了你的这匹,你给我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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