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酒楼定好的包房门口,看见守在外面的人,孙昭冲对方微微颔首。
瞅见来人,丁发财敲了敲门。
“主子,人来了。”
随着里面传出一声“进来”,守在门口的丁发财让开,帮孙昭等人推开了门。
进门时,孙昭忍不住又瞥眼包间外附近的几桌。
嗯,那几桌的人外表不甚明显,但细看下,那身形坐姿很明显都是守着包间这边的。
孙昭收回目光,看到包间内含笑看着他的殿下时,心头也不由感慨一句,果然是不一样了啊。
殿下终于成为太子了!
“你们怎么才来?快进来。”
瞧着孙昭几人大包小包的,坐在桌后的魏钰好奇瞅了几眼,揶揄道:“又是百姓送的?不错嘛,如今我都没你们受百姓喜爱呢。”
几个人身上都抱了东西不好行礼,只能先问一声安。
常宁身上的东西最多,此刻也是最不客气的,问了安就把东西塞到了桌上,然后便朝魏钰半是抱怨半是炫耀道:“哎呀,这不全都因着殿下您嘛,要不是殿下您给咱们登了报,咱们如今也不至于出个门就老被百姓堵了,多麻烦啊。”
常宁理理有些乱的头发,状似不经意地侧了侧身,显摆起他腰间的一枚玉,“我爹也是,昨晚啊,也不知怎的,他连祖上传下来的玉都给了我,推都推不掉,也不怕给摔了,嗐,没办法,看我爹那样,只能收了。”
那玉光滑莹润,一看成色便知是极品。
孙昭几人投了个眼神过去,眼中止不住的鄙夷。
盛宏:“你爹确实没眼光,这就把家传的玉给你了,不是说好的给孙子吗?居然给了你这个败家子。”
付吉祥附和:“的确,你爹应该是心血来潮,估计你回去就给收了,且行且珍惜吧。”
常宁竖眉,“诶?你们什么意思!嫉妒!肯定就是嫉妒我!哼,君子不与小人为伍。”
一声君子,吹的几个人都懒得看他了。
魏钰笑看着他们,叫他们先坐。
一群人都坐下后,魏钰笑看着他们,道:“这些日子忙,没时间给你们接风洗尘,好在今日得了空,就是可惜其他人不能来了。”
孙昭:“一次不行还有下次,他们不能来,是他们的损失。”
一朝扬名,得叫天下人知晓,还为太子夸赞,纨绔们如今是忙得不得的。
不止有各府宴会要应酬,有的还开了宗祠,要回祖籍祭祖,更因着离京几年,一些到处没来及定亲成婚的,如今家中也在忙着为其婚事……总之今日的临时聚会真不是纨绔们不愿意来,实在是没时间。
常宁今日本来也来不了的,要协助他爹完成炫儿一事,但他不是叛逆嘛!
直接就翘了他爹的约,屁颠颠来赴聚会了。
酒菜俱已备好,几人边吃边聊。
常宁:“殿下,我在宜州找了个同伙,那人经商不错,我将鹅厂交给他打理了,宜州太远,这次回来我也不准备在那边久待了,我打算回儋州重新养鹅,您觉得如何?”
魏钰点头:“挺好的啊,你可以搞个连锁鹅厂嘛,就跟开铺子一样,取一个好点的名字,打造属于你自己鹅厂品牌,做到最后只要百姓一提起养鹅厂,就能想到你鹅厂的名字,哦,你了解企业法吗?不知道你回头去学学,不行问问你爹,实在不成就登门去找户部的大人问。”
连锁鹅厂什么的,常宁不甚理解,但他隐约能明白那个意思,至于企业法,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于是常宁点点头,准备回头去问问他爹。
魏钰又看向孙昭,“你的马培育得怎样了?可有如意的良马?”
孙昭:“去年得了两匹还算不错的,不过也只能是将就了,我想着在这两匹马之上再育种试试,或许能得到更好的。”
这个比育种子还急不得,至少育种有一年三熟的地了,但育马真就缩短不了时间。
魏钰:“挺好的,有何困难日后尽管直说,我会帮你的。”
孙昭感动得连连点头,看殿下的眼神都有星光。
殊不知他的好殿下此刻正在规划着如何促进工业发展,好进入工业时代?
毕竟马就是一个交通工具,作为交通工具,那还有更好的选择不是?
就是可惜这工业发展还处于萌芽阶段,科学教育正在普及的开端,打工人们还有就位,没那么多懂事的人给他干活,最主要的是道路问题还没有解决好……
问题越想越多,愁的魏钰止不住叹气。
搞基建难啊。
时间就是最大的问题。
几个人随口聊着,孙昭突然想到了一事。
“对了殿下,前几日我听我爹说,您办了个地理研究院,这是做何用的?”
闻言,常宁几人都好奇地看向了魏钰。
研究院他们知道,但地理研究院又是个啥?
魏钰:“就是专门研究地形地貌的,跟司天监那边有关联,天文地理嘛,都是一家。”
孙昭若有所思地哦了声,然后一笑,“殿下,我发觉在您这儿,似乎事无论大小,您都会支持?”
魏钰挑眉看他,“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可千万别小看了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保不齐就有教你做人的时候。最典型的,拿你们自己养牲畜一事来说,不就打了所有人的脸吗?”
孙昭几人闻言乐了。
“打脸?嘿,这说法有意思,可不就是打脸吗!从前多少人瞧不起咱来着,如今不还是没咱们做得好?”常宁哈哈笑起来。
付吉祥点头,“的确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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