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穿哪件?”
叶悠悠知道宫睿哲这人的毛病,头天穿过的衣服,第二天不会接着穿的,他有洁癖,绝对不会连接两天穿同一件衣服。
而且,似乎他能穿出门的衣服都被她洗了,还都报废了。
更加不能穿。
叶悠悠只能问一问,他要穿什么。
“去西边第二个柜子里找一套没拆封的迪奥西装过来,一整套。第三只架子上挂着的第七件。底下有搭配的鞋子,第四排第六双,袜子在同一只柜子里第二个抽屉里,第二排第三个。”
叶悠悠掰着指头计数,听得有些晕头转向。
龟毛完美控你伤不起。
她自己的衣服就那么几件,有时候自己都记不清有什么样的,放哪里。
这厮的衣帽间足足占地有普通人家一个客厅那么大,单单是存放西装的柜子就有五只,他竟然还记得这么清楚。
太可怕了。
“那个……你再说一遍。”
什么衣服鞋子袜子啊的,第几个第几个,弄得好混乱,叶悠悠稍微脑补了一下,立刻就搞混了。
宫睿哲瞪眼;“真蠢到家了,这么几个数字都记不住。”
幸亏不是他的助理,不然秒秒钟被封杀。
他又说了一遍,这次加上了一条内裤的位置。
同样的龟毛完美控。
叶悠悠好容易才勉强弄对了各项数字,趁着记忆犹新,狂奔而去衣帽间,找衣服。
顺便找自己的衣服。
宫睿哲已经撕坏了她好几套衣服了。似乎这人撕衣服上瘾。
自己的衣服撕,她的衣服撕。
叶悠悠跑进衣帽间,一边数数一边往外拿衣服,拿出来一件就随手丢在地上,等到找齐了所有的行头,地上已经一堆衣服。
她找了一套自己的连衣裙穿上,看着地上的一堆宫睿哲的衣服,想到宫睿哲洁癖,忽然计上心来。
脚上没穿鞋,昨晚也没洗脚,叶悠悠撕掉包装,自己跳上去,赤着脚在宫睿哲的衣服上跳来跳去,跳啊跳。
但凡是衣服上能用肉眼看到的面积,她都用脚踩了一遍,一点细节都不遗漏。
嗯,不错!
哈哈哈,好爽啊,叫你洁癖,叫你龟毛,叫你完美控,处女座的!
哼。
恶搞完了的叶悠悠心情很好,哼着小调,提着衣服,回到房间里去。
宫睿哲正等得不耐烦,在这边听着隔壁衣帽间里砰砰砰的声音响个不停,不知道这丫头在干什么。
“你在下蛋么!”
去那么久,还弄出砰砰砰的声音来,活像下蛋完了落地的声音。
“没有啊,我就是找衣服的时候,顺便做了下运动而已。”
宫睿哲斜睨着她:“找个衣服,做什么运动。”没事找事。
叶悠悠理所当然:“因为我长的不够高啊,所以衣服挂得太高了我够不到,就只能做点运动,让我长得高一些。”
她用一种我做运动的话真的会长高的样子来说这句话,还很用力的点头,要让她自己都相信这句话是真的的样子。
宫睿哲看的觉得很好笑,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别蠢了,你这个年纪,别张毛病就不错了,还长高,脑子没事吧?”
叶悠悠皱了皱眉头,给他普及科普知识;“人家老人都说了,二十三还窜一窜呢,我还不到二十三,我才二十。”
宫睿哲冷哼一声,鄙视她。
叶悠悠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刚刚你不是还说了,让我二次发育么,发育的过程也包括长个,我这是在促进我自己的第二次发育。”
这话宫睿哲挺喜欢听,招了招手,让她过去。
叶悠悠从善如流,像个乖顺的小兔子一样抱着一大堆衣服颠颠儿的跑过去坐下,其实心里戒备的不行。
“你要二次发育,也要看情况,这里发育就醒了,这里就不用了。”他拍了拍叶悠悠的胸,又拍了拍叶悠悠的脑袋,“并且我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
叶悠悠那个气呀。
心说你的女助理特别聪明,你怎么不讨厌她。
但是本着装乖扮可怜的战术原则,叶悠悠并没有表现出来自己对这句话的不满。
“虽说古代提倡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咱们这种走在时代尖端的高大上的人群,就不提倡这个了吧!”
“为什么不。”宫睿哲竟然觉得这句话其实挺有道理的。
一个女人,只要长得好看就够了,乖乖在家里带着给他当花瓶,帮他花钱就行了。
叶悠悠憋着气,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你想啊,无才呢,就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呢,就无话可说,所以呢,伺候你这种什么都懂大老板,我要是什么都不懂,就跟你无话可说,你就会觉得很无聊,是不是这个道理?”
宫睿哲想了想,也没什么表示,不同意也不否定,不置可否。
叶悠悠不死心,继续坑;“所以啊,我觉得我应该有点本事才行。”
她本来就不是当花瓶的料,她做不到花瓶那么安静。
“想忽悠我?想让我放你出去?没门。”宫睿哲听完了她的长篇大论,依旧面无表情的一句话甩出来,叶悠悠差点噎死。
你……你!
“还不快点滚过来给老子穿衣服,啰嗦什么!”宫睿哲吼道。
叶悠悠撇撇嘴,我就不信了,早晚我要让你中计。
为了将来的自由大计。
哼!
她就开始伺候宫睿哲穿衣服。
这人真是铁了心想要让她伺候,真真是伺候啊!
自己躺在那里活像个高位截瘫患者,一动不动。
叶悠悠举着衣服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起来。
“你不起来,我怎么给你穿衣服。”
“都说了让你伺候我,难道我还要自己起来?”
宫睿哲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叶悠悠挺郁闷的;“你又不是自己起不来。”
“我自己起来,你那还叫什么伺候。”有谁见过皇帝自己起床的。
皇帝?
有意思,他忽然很想听听叶悠悠自称臣妾的声音。
叶悠悠无语,又很无奈,腹诽他早晚有一天出门被车撞成高位截瘫。
一边俯身扶着他起来,一边好言好语的哄,哄小孩一样:“乖,起来穿衣服了。”
“你这样伺候,是伺候人的态度么?”
“那你还要怎么样啊!”
她都做到这份上了,就差没有把屎把尿了,还想怎么样啊!
要是还不满意,那就真的是不讲理了。
哦,她忘了,这厮从来就没有讲理过。
宫睿哲继续优哉游哉的躺着,“妃子侍寝怎么伺候,你就怎么伺候。”
叶悠悠差点跳起来,什么?
妃子……侍寝。
又要……
“你是不是真的啊……”昨晚折腾了半夜,天亮才睡,现在才过了几个小时,又来?
宫睿哲本来还没那个意思,结果一看叶悠悠这表情,想歪了,顿时他就有那个意思了。
隔着薄薄的被单,叶悠悠清楚的看到小帐篷。
这这这……
种马啊!
这人是不是个机器,精力过剩,都还没吃饭,怎么还这么精力旺盛。
“既然知道是什么意思,那还不快过来!”
叶悠悠红着脸,那叫一个犹豫,那叫一个纠结。
她做不来了。
在这么下去,她还要不要活了。
“我不……”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宫睿哲看着很好玩,其实他现在也觉得很饿,并不是真的想要做点什么,偏偏叶悠悠这样子很逗人。
他就想逗逗她。
“你说了不算。”
“可是你昨晚才刚刚……不对,是今早上凌晨的时候,才刚刚……现在又要……”
“我还没吃饱呢,你不是说要伺候我吗,那就先把我喂饱了再说。”
“我我我我……”叶悠悠欲哭无泪,都没脾气了。
看宫睿哲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真恨不得解剖了他,研究一下这人到底是什么构造的。
她只好先把衣服放在一边,慢慢的弯下腰去,凑向宫睿哲的唇。
宫睿哲眼睛半睁半闭,悠然自得的双手枕在脑后躺着,就那么看着叶悠悠凑过来,自己一动不动。
他越是不动,叶悠悠就越是觉得尴尬。
怎么事情越来越脱轨了啊!
自己的本意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为什么会发展成,再次卖身?
“不对!”她猛然直起身子,都已经快要亲上了,忽然就不亲了。
宫睿哲很不爽。
“你抽什么风?”
“我才不是抽风呢!我这是为你好!”叶悠悠脑筋转得飞快,不停的编瞎话,口是心非,“据说,男人做的太多了,就会伤身体,你还有那么多工作要做,伤了身体,多不好。”
这瞎话编的,有板有眼的。
宫睿哲听着虽然不爽,却很受用。
“我像是那么无能的人么?”
“这和又能无能没关系的啊!这和人体的构造有关系的。常言道,一滴jing十滴血。你天天这么放血……女人,大,大姨妈的时候,也没这么狠的吧……”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干脆听不见了。
可是宫睿哲耳朵好使啊,他就是听见了。
别扭死了。
某个大少爷暴躁的跳起来,“我一个大男人,你拿我跟大姨妈比较?”
她再次俯下身子去,慢慢靠近宫睿哲的唇。
宫睿哲忽然笑了下。
那叫一个群魔乱舞啊,他是个不经常笑的人,忽然之间笑起来还是很诡异的。
“你连男人的想法都搞不清楚,还说什么伺候?”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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