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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思范文学屋 > 快穿:被渣后的偏执大佬黑化了 > 第一百六十五章 囚徒(31)
 
  可那眸底,搅弄着的风暴却黑沉而粘稠。
  “她把我从深渊拽了出来,等我爱上她的时候又一走了之。”
  冉柏文无奈的笑了笑,摇着头叹息:“她呀,可从来没有心呢。”
  “哦,如此绝情绝义之人,冉爱卿为什么现在还惦记着呢。”
  陶燃懒洋洋的应着,似乎真的是在听其他人的故事一般。
  冉柏文看了一眼陶燃手边的茶杯。
  自他添茶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碰过丝毫。
  笑意冷了一两分,他直直的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是啊,我为什么还惦记着她呢。”
  “我啊,恨不得把心脏给掏出来,这样大概就不会每次一想到她就痛得难以忍受了。”
  自嘲的笑了笑,他说:“可爱情总是那么不讲道理,越挣扎陷得越深。”
  “陛下,我现在已经脱身不了了。”
  “所以呢。”陶燃依旧不怎么在意。
  冉柏文捏着茶杯的指骨泛白,语调却依旧带笑,“所以啊,我会不择手段的,将她给抢回来。”
  “即使和神明作对也在所不惜。”
  “呵。”陶燃轻笑了一声,原先准备一点点把冉柏文身后的事情扒出来。
  但现在确定他就是曲溪之后,她忽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当初她带着还是孩子的曲溪到处躲藏,一向被各种事情束缚住的她其实很享受那段日子。
  潇洒得毫无顾忌,自由自在,时不时还捉弄一通神庭的那帮人。
  直到后来被路威希尔亲手捉回去之后才总算结束了那段旅程。
  临走之时,她将曲溪交给了她的父母。
  可那却正是一切灾难的开始。
  他背叛了她,在她最狼狈最痛苦的时候,他以爱的名义背叛了她。
  可笑至极。
  “001,动手。”
  冉柏文眼睫颤了一下,还未有所反应的时候身体忽然动弹不了丝毫。
  陶燃起身,从旁边抽出一把匕首来。
  她一步一步的靠近冉柏文,语调轻慢。
  “曲溪,你自以为是的深情可真够恶心的。”
  她弯腰靠近他,嗤笑道:“当初和姚心里应外合让我的父亲死在战场上的时候,你自以为的爱在哪里呢?”
  曲溪的瞳孔颤动了一下,眸底的情绪剧烈而又挣扎。
  陶燃不在意,她知道现在无法杀死曲溪,但却可以让他在这个世界的躯体死无葬身之地。
  散漫的勾了勾唇角,她将匕首塞进曲溪手中。
  他似乎猜到了她要干什么,瞳孔急急缩起,颤抖得厉害。
  喉咙里面挤出了几道破碎无意义的低吼,眸底的祈求逐渐一点点逸散开来。
  可陶燃像是没看到一样,一点点带着那匕首移向自己的心脏处。
  “你不是要和神明作对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噗呲。”
  刀尖刺破血肉,鲜血瞬间就濡湿了陶燃的衣裳。
  可她依旧在笑。
  在痛意的逼迫之下,她眼里面的疯狂一点点挣扎而出。
  “你现在无法离开这具身体吧,不要着急,你只要吊着一口气,你就得永远留在这个世界。”
  “呲!”刀刃进得更多了。
  曲溪眼睛挣得通红,从喉咙里面艰难的挣扎出一个含糊不清的字眼:“不……”
  鲜血顺着匕首流到了曲溪的手上,陶燃看了便轻笑了出来。
  “曲溪,我真后悔当初把你捡回去。”
  “不……”
  大滴大滴的泪珠从沾满血丝的眼中滚出来,水意堆积在眼尾的时候,像是血泪一般。
  可陶燃没有丝毫怜悯。
  她将桌上的茶杯扫在地上,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来人!救驾!”陶燃脸色苍白至极,出口的嗓音都有些颤。
  守在外面的侍卫第一时间便冲了进来,看见陶燃胸口插着的匕首之后惊骇得大喊:“太医!快去叫太医!”
  燕长清先前听闻陶燃单独召见了冉柏文,心中酸涩,又怒又气,当即丢下一众大臣便往着兴庆殿而来。
  不过才挨近了一些,便看见一众锦衣卫严正以待,还有人大呼叫太医。
  那一瞬间,燕长清心脏似乎都跳到了嗓子眼,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是狂奔向了兴庆殿。
  推开人群,在见到里面的那一幕之后他几乎目眦欲裂。
  倒在血泊之中的陶燃胸口插着一柄匕首,脸色苍白,胸腔的起伏近乎于没有。
  好像……好像没了生息一样。
  “不要……”燕长清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的,唇瓣抖得厉害,踉跄着跪在陶燃旁边。
  眼泪无意识的掉着,像是没了魂魄一样,无措到像是一个孩子。
  陶燃眼睫颤了颤,张口想要说话的时候又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太医呢?!太医!!”燕长清哭喊着,手脚发抖,看着陶燃伤口上不断溢出来的鲜血绝望而恐惧。
  赶过来的十多个太医看到这一幕之后脸色大变,纷纷围过来赶紧为陶燃止血。
  一天一夜的折腾,总算是保住了陶燃的命。
  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老太医呼出一口气。
  可总算是抱住自己的脑袋了。
  他战战兢兢的瞥了一眼守在旁边的两尊大神。
  床上那位躺了多久,这两位便不眠不休的守了多久。
  那死气沉沉的模样,像是被抽尽了所有生机一样。
  老太医暗暗叹息一声。
  情之一字,害人哟。
  “太子殿下,侯爷,陛下性命已无碍,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燕长清眼中全都是血丝,下颌也冒出了短短的胡茬。
  此时像是绷紧的弦一样,只需要三言两语,就能让他的理智彻底绷断。
  旁边的林白意同样。
  顶着巨大的压力,老太医额角又冒出了些冷汗。
  稳住声音,他斟酌着词句说道:“陛下被伤了根基,虽说性命无碍,但此后恐就要用药养着了。”
  在那样恐怖的视线之下,老太医剩下的话都不敢再出口了。
  原本陛下就积郁在心,又遭了这一劫,就算调理得再好,也不过十多年的光景。
  倘若照顾不当,也就是这三四年的事情。
  可现在这两位神经明显被绷到了极致,比床上那位还受不得刺激。
  是以老太医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寻思着等他们冷静一点之后再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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