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轩从幻境中回过神来,眼前一晕差点儿摔倒,立马扶住墙。
王家夫妇赶忙上来抚着陈浩轩:“陈医生您没事儿吧?”
陈浩轩深吸了几口气缓了缓神,冲王家夫妇摆了摆手:“我没事儿,别担心。”
喘着气坐在沙发椅上,陈浩轩想着刚刚看到的幻境,心一阵揪着疼。
多少人羡慕诗词歌赋中古人那凄美却令人向往的爱情,诗人写诗,词人作赋,画家绘图,无一不表现那美好和动人的故事,而现实却像刚刚看到的那般残酷和不近人情。
看来古往今来人都一样,极力追求美好却不现实的东西。
“陈医生,您还好吧?”王老夫人泡了杯茶端来。
陈浩轩接过茶杯:“我没事儿了,抱歉让夫人担心了。”
“陈医生是看出来什么了吗?”王老爷子见刚刚陈浩轩盯着那幅仕女图像是丢了魂一样,想来是看出来点儿什么。
陈浩轩喝了口茶,开始解释:“不瞒您说,还真和这幅画有关系。”
“可是这话已经挂了这么多年了?”王老夫人怎么也不明白。
“是,这么些年都没发生过什么事情。因为只有这幅画是不够的,我们之前看的那幅泼墨山水画是导火索,也就是个引子。”陈浩轩慢条斯理地解释。
“这话怎么说?”王家夫妇越来越糊涂了。
陈浩轩盯着墙上的仕女图:“这幅画看着像是女子思念归人,郁郁寡欢,其实是在思念家乡,她远眺的是家的方向。向来仕女图都是照着真人画的,这幅也不例外,画中的女子在现实中远离故土,思乡心切,画者正是描绘了她苦苦思念家人的忧愁神态。”
王老先生和王老夫人也都开始看着墙上的画,说实话这么些年这画一直挂着,却基本没有好好看过。
陈浩轩接着讲:“女子死后,多年来积累的思乡之情变成怨气附在了这幅画中的女子身上,所以这幅画本身带着怨气和仇恨。”
“仇恨?恨什么?”王老夫人问。
“恨不让她回家的人。”陈浩轩说:“自然这画上的怨气会传给在世的人。”
“可是这么些年都好好的?和那副泼墨山水画有什么关系?”王老爷子问。
“先生别急,我慢慢讲!”陈浩轩喝了口茶水:“一楼的那副泼墨山水画是近几年所作,不是古画,却好巧不巧的,画中所画之处正好是这仕女图中女子所思念的地方。”
王老爷子皱眉,怎么说得这么玄乎?
陈浩轩看出了王老爷子的疑问:“我们都知道万事万物都是有灵气的,一石一木皆不例外,画自然也是一样的。这古仕女图上怨气很重,但那副泼墨山水画是幅新画,贵在画者独具匠心将一山一水都画得栩栩如生,才带有了灵气。”
“拿这两幅画有什么关系?”
“虽然这两幅画从来没有遇见过,但灵气是相通的。”陈浩轩解释:“女子身上的怨气本身附在画上没什么动作,但感受到家的气息就突然间躁动了起来,所以从今年开始家里一直不太平。”
“这也太悬乎了吧?”
陈浩轩看着王老爷子和王老夫人看着自己就像看跳大绳的人一样,微微一笑:“我知道说得有点儿邪乎二位不太相信,这很正常。”
“那该怎么办?把画扔了吗?”王老夫人也不管那么多了,既然有这等事儿,就先解决了再说。老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陈浩轩摇了摇头:“不行,怨气已经出来了,画已经锁不住它了,把画扔了也没用,保不住还会适得其反,加重怨气。”
“那怎么办?”王夫人听到这儿脸都绿了。
“两个办法:第一个比较简单,把仕女图上的仕女剪下来,和那幅泼墨山水画一起放在那副画框里;第二个比较麻烦,把这两幅画带到那副泼墨山水画所描绘的地方烧掉。”
“这……”王老爷子犹豫了,他不想毁了这幅仕女图:“还有别的办法吗?”
陈浩轩摇了摇头。
“这也太难以置信了,还要毁了这么多年的画……”王老爷子有点不高兴,他总觉得陈浩轩在匡他,事情没有那么严重。
陈浩轩看着王老爷子不高兴了,本不想插嘴,可眼看王宇已经被邪气折腾的差点儿丢了命,今早上王老爷子又差点儿出了车祸,实在不能再耽搁了:“王先生,这也是无奈之举,谁都不愿意毁了古物,但……”
“陈医生。”王老爷子打断了陈浩轩的话:“我敬重您医术高超,出神入化。但这些无稽之谈,以后还是不要再提了。”
陈浩轩皱眉:“您的意思是?”
“陈医生,这幅画上有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您为什么费劲心思处心积虑想要毁了这幅画,但请您以后不要打这幅画的主意了。”王老爷子表情严肃,看着陈浩轩也不如之前和善。
陈浩轩见对方说出了这样的话,顿觉失望:“或许下次王先生还是请高人来解决这些事儿比较好,我这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实在才疏学浅阅历不足。”
听见陈浩轩语气突然冲的呛人,王老爷子更不高兴了:“陈医生,如果您缺钱什么的,尽管开口,请不要花这些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
陈浩轩听着这话突然想笑:“王先生,我不缺钱,也不缺尊严,来这儿不是让您随便侮辱的。”
陈浩轩说完起身就走了。
看着王老先生彬彬有礼的像是个和善人,结果也是个喜欢拿钱砸人的主儿,也是,看王宇和王希兄妹两的样子也知道家教好不到哪儿去。
陈浩轩走在回家路上,突然想起刚刚在幻象中看到的场景,心下一凉,有点儿想家。
可惜父母双亡的他也只能回忆了,现在连家里的房子都不在了。
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浩轩,我到了!”
叶婉甜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让陈浩轩心里温暖了不少。
这可能是他的下一个家。
“婉婉我想你!”陈浩轩靠在路边的树上,深情款款。
“你怎么了?”听见陈浩轩的声音有点儿低沉,叶婉担心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儿,我好好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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