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远在A市的仁爱医院里。
冷昊天正在寻找机会。
那颗药丸就攥在手里。
从他刚进病房开始,冷远山就从他的眼神里知道,那个让人期待也让人担心的日子来了。
因为最近冷清河忙碌,没有时间和多少精力理会医院这边,特护和医生们自然也就松懈下来。
但是冷清河有交代过对冷昊天也要格外的注意。
所以从冷昊天进到病房来,那个特护就没有离开过。
冷昊天有些着急,自己还不能逗留的过久,不然会被起疑。
冷远山很是配合,他见昊天没有机会,就赶紧装作剧烈地气喘起来。
冷昊天明白大伯的意思,赶紧十分配合地喊道:“大伯,你怎么了,大伯是不是不舒服了!你挺住啊,医生,医生,快去叫医生!”
特护赶紧上前查看,只见冷远山的情况果真不好了。
冷昊天喊道,“还愣着干嘛,去找主治医生啊!”特护赶紧摁下了床头的呼叫铃,然后又跑了出去呼叫医生和护士。
冷昊天附在冷清河的耳朵上低声问道:“大伯,你信我吗?”
此时的冷远山别无选择,他只能选择相信,他含着泪,点点头,低声说道:“我信!”
此时医生和护士已经赶来了,冷昊天把那个药丸放进了冷远山嘴里,用眼神鼓励他吃下去。
冷远山暗自把药咽了下去。
医生赶紧推着冷远山去急救室。
冷昊天不舍地望着冷远山,拳头不由地攥紧。
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
在抢救室医生正在做各项检测,病人逐渐失去了生命体征,病床前的血压和心脏探测器上逐渐成了直线。
病人逐渐没有了生命体征。
主治医生赶紧通知院长。
院长第一时间通知的是冷清河。
此时在冷氏集团的大厦里,董事会上正在为程远航是否任命公司的常务副总各执一词。
董事会里站在冷清河一边的反对。
而为公司的前景和安危担心的则力挺。
董事会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冷云天的助理送来了冷云天的亲笔信,上面细数了程远航在公司所作出的贡献,以及把香港那边分公司打理的仅仅有条的工作业绩,也把程远航在工作上的魄力大加赞赏了一番。
大家见总裁的意思很明了,心里也有了些底子。
最终经过投票选举程远航以胜出五票的优势得以成为冷氏的常务副总裁。
冷清河如意算盘打输,心情并不是太好。
就在会议结束之际,冷清河的秘书慌张进来,在冷清河耳边耳语了几句。
冷清河的脸色开始变得煞白。
“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对程远航任命为我公司常务副总裁一职冷某表示衷心的祝贺。”
冷清河违心地说着,程远航心知肚明。
董事会的人也稀稀拉拉地鼓起了掌。
“冷某医院还有急事,先行一步!”冷清河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直奔仁爱医院。
冷远山躺在病床上已经一年多了,冷清河一遍又一遍地盼着他早点死。
现在医院里终于传来他病逝的噩耗,冷清河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他在车上给于佩琴去了个电话。
“佩琴,他走了!”
“谁啊,谁走了?”
“我大哥,就在刚刚医院通知了,抢救无效!”
电话那头的于佩琴没有半点的忧伤,似乎这一切早就该发生一般,淡淡地说了句:“哦,是吗?”
仁爱医院里。
冷昊天有些紧张。
药效只有二十四小时。
意味着自己处理这件事的时间只有二十四小时。
冷清河赶到了医院。
不管是不是装着,神色十分的凝重。
父子俩见面,冷昊天并没有说话,躲闪着冷清河投到他身上的目光。
冷清河进了抢救室。
站在冷远山的床前,他轻轻掀起盖在他脸上的白布,手有些颤抖。
到底是走了。
他似乎走的很安详,脸上没有半点痛苦的痕迹。
“先生,要不要通知冷少?”院长站在冷清河身后低声问道。
“他还在养伤,不宜太过伤痛,但是这事儿事关重大,想必他也想见他父亲最后一面!通知吧!”冷清河说道。
“好!”
此时在医院的冷云天接到了程远航已经顺利任命的通知,心里很高兴。
不想刚挂上电话,就接到了仁爱医院院长的电话。
“冷少,有件事必须通知您!”
“院长,请讲。”冷云天的眼皮直跳,他隐隐感觉事情不太妙,不然院长的声音不会这么黯哑。
“冷少,您的父亲刚才……刚才过世了……”
轰地,冷云天的眼前一片黑暗。
就在昨天下午自己还去看望父亲,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似乎有着千言万语。
冷云天还安慰父亲,“您好好养病,儿子这段时间会天天来陪你!”
可是没想到,今天就收到了这样的噩耗。
冷云天缓过神来,极力抑制住泪水,他快速地下床,病服都来不及换就往门外跑。
幕彦夕见状,赶紧阻拦。
“云天,云天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快,快去医院!”冷云天觉着浑身瘫他软,几乎快要跌倒,“我爸他……”
幕彦夕扶住了冷云天,“云天,我开了车,我们马上就去医院……”
两个人最快的速度去了医院。
等待冷云天的已经是一片寂静的悲哀。
冷云天缓缓走向那张蒙着白布的床。
他的心在滴血。
他伸手,颤抖着打开白布。
冷远山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安静的让人心寒。
“爸,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抛下我们?爸!”冷云天再也抑制不住,握着爸爸冰冷的手泪流满面。
“云天,你还受着伤,你要节哀啊!”幕彦夕去扶蹲在地上哭着像是个孩童一样的冷云天。
“是啊,云天,你要注意身体啊,你爸这一年多来在病床上也是受苦啊,也许这对他来说是种解脱。”冷清河也假意劝着冷云天。
冷云天依旧低声啜泣着。
于佩琴闻讯赶到,她一进病房就呼喊着哭的悲怆:“老爷啊,你一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你让我们怎么办呢……你怎么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和经天见见,就走了呢!”
一旁的冷昊天看到她的忸怩作态,真有马上就揭穿她的想法,但是想想这个时候,还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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