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局面说不出的诡异。
唐正这边只有一把枪,但是文曲武曲这边却有两把枪。
尤其文曲是玩枪好手,他的手枪明显更高级一点,不仅连发,还装了消音弹。
只要唐正敢开枪,就算一个人倒下了,另一个人也会立马开枪,结束唐正的生命。
怎么看,都是唐正处于劣势,但是唐正偏偏没有处于劣势的觉悟,他的脑袋被两把枪指着,但是不仅没有放下枪,反而指着文曲的脑袋。
“交枪不杀。”
短短四个字,蕴藏着唐正的杀意,随之而来的是他那平淡得像一汪幽潭的眼神,让人丝毫不怀疑,只要文曲敢动一下,唐正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丝毫不考虑后果,仿佛眼里只有文曲一个人。
就算他们是杀手,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是不怕死和愿意死是两码事。
没人在面对死亡时可以真正坦然,如果可以活着,谁又愿意去死呢?
所以,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文曲绝不敢轻举妄动,也绝不会让武曲轻举妄动。
这样一来,看似场面局势是唐正处于下风,实际上天平却是平衡的。
这就是唐正的高明之处了,自信和狂妄,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而且,唐正对文曲武曲的身份也十分好奇,为什么,会暗杀林轻雪?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以前唐正只在意姜白雪一个人,现在,恐怕还要再加一个林轻雪。
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上?
所以,冲唐正来,唐正不会这么生气,但是冲林轻雪来,抱歉,此路不通。
唐正一步步逼近文曲星,文曲星也一步步逼近了唐正。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自己不该把手枪给唐正。
“我这个人不喜欢有人拿枪指着我的脑袋,因为那样很危险。”文曲眯着眼睛,若有所指的说道。
“等你的脑袋破一个洞,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唐正笑呵呵的说道,和文曲的阴沉不同,他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淡淡的笑容。
“是吗?”
文曲陷入了沉默,然后,他又扭头看向武曲,说道:“把你的枪给我。”
武曲把枪给了文曲。
好刀用在刀刃上,他并不擅长用枪,相比于自己拿着,还不如给用枪高手文曲。
于是,文曲手里的手枪就从一把变成了两把。
他双手持枪,眼里掠过一道冷光,这些冷光越来越炽盛,就像星星之火燎原一般。
“他交给我,你把林小姐解决了。”文曲说道。
“好的,大哥。”
武曲舔了舔嘴唇,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林轻雪,平淡无奇的脸上,浮现一抹狰狞的笑容。
正要朝林轻雪走去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冷幽幽的声音。
“再往前走一步,我就砍断你的手。”
武曲眼神一凛,被迫停在原地。
因为唐正的手里,多了一只笔。
是的,不是刀,不是剑,而是一只----黑色的派克钢笔。
它很短小,通体漆黑发亮,看起来根本没什么杀伤力,但是,唐正握着这只钢笔,气势却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仿佛一把出了鞘的利剑,不出则矣,一出,必见血光!
“这支笔,叫判官笔,任何见过这支笔的人,都难逃一死。”
唐正淡淡的介绍道,一道道犹如实质的可怕杀意,在他的眼中凝聚,整个周围的温度,都随之下降了不少。
文曲和武曲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不知道为什么,从这支黑色钢笔上,他们感受到了一种极为浓郁的危险气息。
“这么看,它就是一只普通的钢笔,但是当我把笔盖摘下来时----”
轻笑间,唐正摘下了钢笔的笔盖,顿时,让文曲和武曲都大吃一惊。
摘下笔盖,钢笔的前端,居然不是笔尖,而是----一把短小而精悍的明亮短刀。
此刀一出,顿时就有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地狱之门大开,无数前来索命的冤魂厉鬼涌出一般。
“你们再看----”
唐正又轻轻一按,只听啪咔一声,仿佛什么机关被开启一般,短刀的长度瞬间变长,从十公分变成了三十公分!
锋利的刀锋被大雨浇灌着,明亮而耀眼,衬映出繁琐到华丽的光芒,而唐正的气势,在此刻也飙升到了极致:“有胆,就在在判官笔前往前走一步试试。”
听了唐正的话,文曲和舞曲的脸色都是深深的发生了变化。
“你也是同行?!”文曲沉声问道。
如果不是同行,谁又会把一把普通的钢笔改造成杀人兵器?
甚至,隔着几米的距离,他还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这把刀,必定杀人如麻,刀下亡魂无数!
“同行?”
唐正淡淡笑了起来,说道:“你们太侮辱我了,比你们高级一些。”
文曲和武曲不再说话,而是后退几步,保持了安全距离。
文曲对武曲说道:“枪战狙击是我的强项,我远程牵制他,你找机会杀了林小姐。”
“好。”
话音刚落,文曲就瞬间拉开了距离,几个腾挪间消失在暴雨中。
郊区什么最多?
山包和树。
这里成了纯天然的狙击场所,一花一树一山,都成了文曲最好的隐蔽场所。
“你的强项?”
听着文曲的话,唐正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你确定?”
一瞬间,他的眼神变了,阴冷、伶俐,就像天空觅食的秃鹫。
哗啦哗啦----
他就踩着水坑,朝武曲杀过去。
武曲正找机会杀向林轻雪,但是很快的,一道魅影出现在他的面前,手里抓着判官笔,一刀重重劈下。
武曲脸色一变,退到一边,不敢与之樱锋。
突然,唐正脸色一变,感觉到了危险。
危险来自后背。
一枚子弹,正无声无息的朝他的后背射来。
但是唐正没有转身,甚至连看也没去看一眼,而是继续向前奔跑着。
跑的时候,他的身子以一种微妙的弧度往前倾倒着,手掌微抬,轻柔的扣动扳机。
砰!
唐正开了一枪,远处一块碎石落下,一道模糊的身影略显狼狈的逃离。
为什么枪战之中狙击手最为难缠,宁可输掉团战,阻击手必须死?
因为阻击手最重要的是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在暗处放冷枪,因为人们不知道阻击手在哪,所以阻击手带来的恐惧,在心中会被无限放大。
狙击手的行踪被暴露了呢?
那么,阻击手将不再是阻击手,只是一个会移动的靶子。
文曲气喘吁吁,又寻找了一处地方,额头冷汗直流,脊背都在瑟瑟发抖。
他怎么知道的?
“意外,一定是意外。”
文曲擦掉头上的冷汗,这么安慰自己。
唐正手里拿着的手枪,是文曲给唐正自毙用的,所有只有一发子弹。
没想到唐正没有用来自毙,而是用来射他。
现在一发子弹用完了,他的弹匣就空了。
想到这,文曲就偷偷看了一眼。
果然,唐正按着扳机,枪口却没有一发子弹射出。
他皱了皱眉头,而后将手机丢掉。
文曲冷笑,拿出手机,正要瞄准唐正的脑袋时。
却见唐正拿出那只判官笔,也拔掉另一头的笔盖。
于是,又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就呈现在文曲眼前。
砰!
一枚子弹,无声无息的朝他射来。
不偏不倚,贴着他的头皮擦过,直接烧掉了头顶的那一撮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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