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芊的脸色煞白。
说她不怕贺瑾言是假的,毕竟,贺瑾言若想要对付她和她的父母,根本轻而易举。
她随即壮着胆子道,“你安抚我,跟我结婚,无非是想要稳住我的情绪,让我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你答应跟我做交易,我就跟你保证,在你没有得到贺家的家产之前,我会让孩子在我的肚子里健健康康的成长。”
看贺瑾言的背影并没有动容,温芊接着道,“你知道的,就算我不去医院做流产手术,我也有数种能够让我自己滑胎的办法,你相信我,我绝对有这样的决心和胆识,何况我的身体已经是个破罐子,我不惧破摔,所以,现在烦恼的是你,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了差池,你就失去了得到贺家家财最大的筹码。”
“你为什么始终觉得我跟你说的话,都是虚假的?”
温芊没有想到贺瑾言会答非所问,靠在床头上的身子微微怔了一下。
空气仿佛在此刻凝结,让人滞郁得说不出话来。
温芊冲破了喉咙里的那股艰难,平静地吐出,“因为你曾经对我姐姐说过类似的话,而我姐姐傻傻的相信了你,到最后,她失去意识的躺在了冰冷的病床上。”
“你如何确定我欺骗了你姐?”
想到姐姐的遭遇,温芊的内心涌起一股愤恨,咬牙吐出,“我姐直到现在昏迷在床上,脑子里依旧挂念的是你……如果不是你蓄意破坏我姐姐和姐夫的感情,我姐姐又怎么会在嫁给姐夫之后,仍旧对你念念不忘?”
见贺瑾言没有回答,温芊忍不住又道,“还有,我刚刚打电话问了姐姐受伤之后被送进的那家医院的院长……院长跟我说,我姐姐刚刚送进医院昏迷不醒的时候,她一直在唤一个叫‘嘉言’的名字……试问,如果你跟我姐姐是清清白白的,我姐姐为什么在昏迷不醒的时候还那样牵挂地叫真你?以我认识的姐姐,她对感情的态度是从一而终的,她如果嫁给了姐夫,她就不可能再地惦记别的人,除非,我姐姐受人蛊惑。”
没有人知道,贺瑾言此刻的脸色很是难看,俊逸的脸庞像是笼罩上了一层阴霾,散发出的阴冷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在许久过后,贺瑾言道,“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温芊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来自贺瑾言的危险,她惧怕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床单。
空气越来越冷,仿佛一下子进了冬季……
然而,就在温芊以为贺瑾言将会在下一秒转过身来,原形毕露地对她实施恐怖和威胁的时候,贺瑾言竟径直迈开了步伐,走向了房间门。
温芊并没有打算跟贺瑾言这样一直拖着,所以眼见贺瑾言已经准备离开,温芊即刻从床上下来,跑向贺瑾言。
她今天的身体状态其实并不好,从医院回来后发现医生开的药都是些止吐药和保胎药后,不知道是不是心情更糟糕了,她一个下午已经吐了三次。
此刻就像是病了一样,她身体其实一点力气都没有。
但在追到贺瑾言后,她挡在房间门前,依然直挺挺地看着贺瑾言,声音没有显露出一丝脆弱道,“过去你为了引出邹禹枫,不惜以我姐姐做诱饵,害得我姐姐现在躺在病床上不知何年何月能够醒来,现在你又要故技重施了吗?”
面对着温芊咄咄逼人的目光,贺瑾言脸色森冷,幽暗的黑眸眯成了一条线。
温芊无惧贺瑾言冷峻无温的面容,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吐出,“我不会再跟邹禹枫联络,就算你对我施与威胁,我也不会顺你的意,所以,你今后别想从我这里再得到邹禹枫的半点消息……而如果你不答应我,让我离开,今晚你就会看到我血溅酒店!”
“既然你觉得我只是在利用你,对于你血溅酒店,我应该是不会在意才对。”贺瑾言终于在此刻出声,那声音沙哑得犹如鬼魅,仿佛来自寒冷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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