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伦敦读书时所租的公寓是市中心一栋比较复古的公寓,她很喜欢那扇拱形的窗户,所以,一个人的时候,她经常就站在那窗户前,静静地想着那个人,而她最喜欢的就是下雨天,当雨滴从波浪造型的窗沿上一颗颗滑下时,窗户前形成一道雨帘,她就会专注地看着这美丽的雨帘,闻着雨声,渐渐淡忘了脑海里的那个人。
她并非天生多愁善感的人,只是那个人曾经伤她太深,以致于她在伦敦想他的时候形成了那样的习惯,所以现在想事情也习惯了站在这窗前。
而此刻,她的脑子里在琢磨的是贺瑾言这个人。
时间过去了大约有十分钟,贺瑾言在浴室里面叫温芊。
她回过了神,替他把房间衣柜里的那身男士浴巾给他拿了过去。
温芊本来以为她只要进浴室把浴巾放在盥洗室的衣架上就行了,哪里知道,贺瑾言他根本就没有把浴室的门关上。
她一进去,看到的就是一副高大却赤裸的男性身躯在水汽氤氲之中,尽管水汽让她看得很朦胧,但那一瞥也足以让她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
于是乎,整个人立即就缩了回去,靠在浴室的移门上,紧紧抱着他的浴巾,心跳加快,脸色迅速变红。
直到贺瑾言又在浴室里面唤了她一声。
她紧紧捏着浴巾,在想,左右也是死,万一真惹得他不高兴了,那才是死定了。
最后才离开了移门,在踌躇却又镇定之中,重新回到了浴室。
在伦敦读了四年书的她,受异国民风影响,并不传统,也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但当贺瑾言赤裸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她还是感觉她的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
贺瑾言在用浴巾把下半身裹住之后,轻轻一笑,“怕什么,我的身材有那么糟糕吗?”
他知道她是初经人事的畏惧,却转移开了这令人害羞的话题。
她望着他,内心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僵硬的身体稍稍地放松了下来。
......
贺瑾言回到房间就换上了睡袍,此刻正坐在沙发上浏览着从公事包里拿出的几份文件。
刚刚他告诉她,他还要看几份文件,她若困了可以先去睡。
他说的是认真的,语气也如之前十分的温和,但,她没敢真的先睡。
贺瑾言究竟是不是就是这样一个谦和温和的人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今晚不可能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商人又怎么可能做亏本的生意呢?
与其等会儿迷迷糊糊,她不如现在就保持着清醒,毕竟,任何女人都希望自己能清晰地记得自己的第一次。
温芊坐在床沿,远远地看着贺瑾言。
他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白色的睡袍将他整个人衬得很雅净,他认真看文件时的专注和修长干净的手指翻阅文件时的动作,都散发出一股无形的魅力。
温芊不得不承认,贺瑾言他真的是一个与身俱来就很有温雅气质的人。
或许是她盯着他的目光太专注,贺瑾言感觉到了,开口,“困了吗?”
温芊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因此没有回他,而刚准备回答的时候,他又头也没抬道,“过来我这里。”
他的声音具有很好听的磁性,能让人轻易被蛊惑。
温芊慢慢从床沿上起了身。
当然,她不是被贺瑾言所蛊惑,而是她根本就不能拒绝他。
移着缓慢的步伐,温芊来到了贺瑾言身旁。
贺瑾言不知道是不是正在思考公事,俊眉微微蹙着,似乎没有注意到温芊已经过来。
而温芊本来就心里紧张,在贺瑾言身边更无措了。
贺瑾言过了很久都没说叫温芊过来做什么,温芊真的没有办法镇定地呆在他的身边,所以,硬着头皮,低低地问了句,“你……要看得很晚吗?”
.........
她发誓她说这句话就是单纯地想要先到一边去,但等她说完这句话,她突然意识到这句话还有别的含义,立马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脸腾一下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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