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心存疑惑,怎么没遇到薛蝉衣,没想到,原来她在这儿。
薛蝉衣脸上的笑容收敛,冷哼一声,“我不与逞口舌之力。”
转而看向秦潋,心尖竟然麻颤了一下,这个男人,不是那种绝美的类型,但是却特别的有味道,那种成熟又阳刚的男性魅力,更令异性为之心动。
这种男人,凡事都会掌握主动权,在他身下承欢,一定比那个苏晃,勾人心多了。
薛蝉衣想着心里就痒痒,捋了捋一侧的长发,走了过去,搔首弄姿的,美目流转,还轻轻一拜,“陛下,南晋最讲究礼法,听闻,要是一个女人的脚被男人看了,就要视这个男人为夫,男人是要娶她负责的。”
秦潋甚至都没看她一样,目不斜视,身躯挺直,语气沉沉的说,“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男人不娶,女人要以死来保贞节。”
薛蝉衣气的咬牙,不过不容易上手的男人,才有意思,她认为,秦潋之所以看上小狐狸,还不是因为她漂亮,会勾_引人,自己又不比她差,哼,就不信秦潋会不心动。
易阳王他们彻底败了,自己也需要,再从人间找个人,为自己服务,秦潋是第一人选,况且这个男人,她还真有点喜欢了。
薛蝉衣笑了笑,薄如轻纱的衣服,落了下来,露出香肩来。
“陛下,论修为我比她高,稳江山打天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样样都行,论容貌,我不比她差,更会取悦男人,论经验,我比她丰富,必然让你体会不一样的感觉,浑身都是宝,陛下难道不心动?”
秦潋伸手把一旁噘着嘴的逐月,拉了过来,并揽在腋下,轻笑,“你知道女人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不给她机会回答,继续说,“就是她什么都不用做,却能让男人为之癫狂,为她生死,而不是脱_光了来勾_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喜欢经验丰富的女人,只会觉得恶心。”
薛蝉衣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可秦潋依然没有口下留情,看似骂薛蝉衣,却更是向逐月表心意。
“要我说实话吗?你那张脸,已经老的不能看了,哪怕是瞥一眼,都让人倒尽胃口,逐月在我心中,就是天边圣洁的明月,纯净而洁白,你就是被人踩烂的贱泥,也配和她比!”
只要是女人,最忌讳别人说她老,薛蝉衣也是一样,勃然大怒,脸色阴寒,“秦潋,你不要以为本尊不敢杀你,不过是给你几分薄面,你还真以为看上你了,既然本尊在这里,就没有让你们活着出去道理。”
她话一落音,四周疾风起,地上的黑色丝纱,陡然如利剑一样飞起,直直的向秦潋袭来。
逐月早有防备,黑纱刚飞起,她已经带秦潋,先展开来,黑纱穿破了石头,又飞了回来。
双方交手,一时之间,天混地沌,草木摇曳,薛蝉衣的身形极快,掌法看似平常,却如闪电一般,让人无处躲闪。
好在逐月功夫虽没完全恢复,但身法轻灵,还能躲过。
不过也不得不佩服,薛蝉衣这个妖孽,离上次受伤,也没多久,不但恢复了,还长进了不少,指定又走了不少旁门左道吧。
当然逐月猜的对,薛蝉衣这段时间,用了不知道多男人的精气,来提升修为,那日见的森森白骨就是证明。
可是她竟不能一招制敌,这对薛蝉衣来说,就是耻辱,更可气的是过了十几招,竟然没挨着逐月的身。
连逐月自己都不知道,她胸前的那块灵石,一直都有悄无声息的,替她疗伤。
薛蝉衣咬牙,用尽全力,扬起掌重新袭来,顿时眼前像一片光幕,密不透风,又如天降雨丝无孔不入,只见半空中一白一黑,两道影子纠缠,却看不出如何出招,如何交手。
秦潋眉头微蹙,快速的冲了上去,他过来时,逐月心中也是一惊,他虽然身手不凡,但是,那也是在人类面前,怕是招架不住薛蝉衣的妖术。
但是谁也没想到,他的招式居然能和逐月,取长补短,配合的天衣无缝,这边一有空缺,那边自动补上,简直是相得益彰,妙到毫巅。
十几招过后,逐渐占了上风,又十几招,薛蝉衣只能招架,已无法还手。
逐月腾出手,从腰间抽出折扇,正要扇出去,薛蝉衣奋力跳出圈子。
“停,不打了,不打了。”她冷笑一声,“本尊并没有输,你们以多欺少,胜之不武,哼!”
逐月站定,“你这小人,谁还给你讲什么江湖道义,受死吧。”
就这么瞬间的迟疑,就让薛蝉衣抢得了先机,她红唇一撮,口中射出一道冰柱,瞬间把那扇子给冻住了。
逐月晃动了几下,折扇却发不出威力,薛蝉衣得意的笑了,“我可是想尽办法,才想到这一招,专门对付你这把破扇子的。”
就在这个时候,从山腰间跳出几十个,还未完全脱去原形的小妖,把逐月他们围在中间。
薛蝉衣则双臂环胸,站在一旁像是看热闹,实则在找机会出手。
趁着逐月二人被小妖缠住,她把所有的气力,凝结的掌心,这是她最近修炼的,天魔功的第六级,威力无比,一道黑色的烟雾,快如闪电一般,射了出去。
秦潋喊了一声,“小心。”
可是因为距离太远,无法脱身,过来营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道黑雾,射_入逐月的胸口。
逐月看到的时候,已是无法躲开,心里涌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又被那个死猞猁给阴了。
哀怨的看向秦潋,这下是不是要和他永别了,看到他满脸的惊恐万分,逐月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黑雾正中逐月的心口,可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她胸前闪出万道霞光,那光芒把周围的小妖,照的抱头鼠串,还把黑雾反射出去,正中薛蝉衣的胸膛。
那薛蝉衣嚎叫一声,身体撞在石头上,捂住胸口,嘴角溢出血来,怎么也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白逐月,你用的什么损招?”
逐月也有些不明白,突然意识到胸前的灵石,从衣服里掏出来,果然,灵石正在渐渐的收敛着光芒。
秦潋已经来到她身边,看她无事,一颗心才落到了肚子里,看一下那块石头,说道,“一定是它的功劳,之前只要有危险靠近胸口时,它总会有所反应。”
逐月这才彻底相信,这看上去十分普通的石头,确实是罕见的宝物,只要有危险触碰到它时,它就会发挥威力。
薛蝉衣只感觉体内的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消散,咬紧牙齿,化成一团黑雾遁走了。
逐月跺了跺脚,“又让这厮给逃了。”
秦潋那个石头,放在她的衣服里,“算了,由她去吧,我们走。”
两个人不敢耽搁,牵着手,又朝着远处的山_峰走去。
再说薛蝉衣,虽然逃走,但是身体受到重创,胸口像被火灼烧一样,疼痛难忍,勉强走了几百里,再也支撑不住,从云头上跌落了下来。
盏茶的工夫,化出了原形,奄奄一息的躺在一块大石旁边。
那块破石头,竟然有这般威力,到底是什么法宝,还落在了那个狐狸精的手里。
她眼皮有些重,意识也慢慢的变得模糊,如今身受重伤,随便一个活的东西,都可能伤害到她,难不成她今天要死在这儿?
不行,想她薛蝉衣,修炼将近两千年,历尽了多少磨难,绝不能死,她一定要找个地方疗伤,等伤好之后,一定要找那个臭狐妖报仇,咬着牙,费力地挪动着身体。
就在这个时候,天边亮起祥瑞之光,一双纤尘不染的白色靴子,出现在她的眼前。
顺着靴子往上看,白衣飘飘,像乘风而来,再往上,是那张颠倒众生的绝色容颜,谪君上仙!
他嫌弃的看了一眼,地上那个狼狈的妖物,本想出手,取了她的性命,看她也活不了多久,索性也不想沾那晦气了。
薛蝉衣心中大喜过望,如果能得到谪君的帮助,何愁不能恢复如初,可谪君再也不愿多看她一眼,已经迈开步子离开。
“上仙请留步。”薛蝉衣艰难的喊出了声,“求上仙救命。”
谪君脚步微顿,“理由!”
薛蝉衣挖空心思,“只要上仙,能帮助小妖,小妖定当鞍前马后,听任上仙调遣。”
谪君勾唇耻笑,他何须一个小妖来帮忙,况且上一次,让她对付秦潋,她都没做到,还有什么用?马上又抬起了脚步。
薛蝉衣看他不为所动,心里也慌了,“上仙,小妖见到逐月姑娘了,她和秦潋情意相投,已经互定终身。”
谪君停了下来,面沉如水,那双密不透风的眼睛里,似乎也有了起伏。
薛蝉衣多会察言观色,知道这个高高在上的上仙,偏偏对那小狐妖动了心思,真让人嫉妒,在他面前,当然不敢说逐月的坏话。
忍住全身的剧痛,嘴里说道,“就是秦潋伤的小妖,他身上有一块看似普通石头,小妖怀疑是仙界之物。”
谪君喃喃的默念“石头”。
“对,他花言巧语的迷惑逐月姑娘,小妖知道逐月姑娘是上仙的……,所以看不惯,才想教训他。”薛蝉衣开始信口开河,“没想到,被他打成重伤。”
谪君那双清俊的眸子,浅眯了一下,他受罚一结束,就迫不及待的出来找她,难道是故人心已变?
眼神变得凌厉无比,转过身来,“本仙可以救你,但,你必须帮本仙做一件事。”
薛蝉衣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任凭上仙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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