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香楼的生意越来越好,冰品的生意也算是步入正轨,不仅小鱼会做,在忙不开的时候姜小荷和罗婶也会帮忙打打下手,久而久之连她们两个都会最简单的冰品,姜小荷更是有之前做甜品的基础,忙碌的时候已经可以独立做冰品。
忙碌而平淡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已经到六月,六月初是小鱼的生辰,而她已经没了要去庆祝、纪念的意思。
不知不觉穿越而来已经有一年半,来渠头村落户也有一年出头的时间,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她会想起来很多以前的事情,便不愿意去多花费心思。
但曹大娘不知道她的心思,这一天一大早提着一挂猪肉出现在了小鱼的院子里,见她正敞着屋门坐在桌前发呆,不禁稀奇,三两步走进屋内,奇道:“哎哟,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往常的瞌睡虫也会这么早起床。”
小鱼被她响亮的嗓门吓了一跳,忙从凳子上起身相迎,有些不好意思答道:“一年无事就早起两回,今天和年初一,大娘可别再嘲笑我了。”
她看见曹大娘手中拎着的猪肉,要知道村里人平时很少能吃这些东西,即使是殷实猎户吃的多半也是山里打回来的野味,不会专门去买鲜猪肉吃。
她以为曹大娘家有事,正好她这一天除过发呆也没事情可做,忙碌起来还能忘掉许多忧心事,便生出要帮忙的事情,问道:“大娘,家里是有事情啊?要不要我帮忙?”
曹大娘整天巴不得有个姑娘婆子能与她说说话解个闷,今天却一反常态,摆手推辞说:“有事是有事,但使不得要你来帮忙,我来就是叫你中午到我家里,你可别乱跑。”话罢她又神秘一笑,提了提手上的猪肉,道:“我还有份神秘大礼给你。”
神秘大礼?小鱼不禁有些疑惑,但她反应快,立马就联想到今天是她的生日,曹大娘准是要两家人聚到一起过,忙摇头道:“大娘,今年不过了,我就在自家随便吃点就行。”
曹大娘自然不乐意,拉下脸有几分生气的意思,冷声道:“我说过来就过来,没嫁人的姑娘哪里有不过生辰的道理,今天中午必须过来啊!”
说完她拎着猪肉就走了,留下小鱼一个人在屋里连句推辞的话都没机会说,只得顺从了她的意思,拿起本图册看打发些时间,到了晌午的点就朝隔壁走去。
没想到隔壁院子已经热闹成一片,曹大牛在院里的石桌上方搭起棚子遮蔽太阳,大黄又长高长大许多,摇着尾巴围着他打转。
石桌上已经摆了一道酱牛肉和一碟水晶肘子,曹大娘正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两碟热菜,朝身后喊道:“桌案上的菜端出来就齐啦。”
紧接着刘氏跟在后面,喜气的应了一声,两手各端一盘菜随着她走出来,远远看见站在门口的小鱼,放下菜碟就迎上来,笑道:“千赶万赶还是没赶上,你来早了。”
曹大娘见小鱼来了,十分反常,不迎上来竟然转身到主屋跟前,冲着里面喊:“快别学习了,出来看看寿星来了。”
小鱼知道先前曹大娘和刘氏不对付,但自从二人经常在田里打交道,彼此都会帮把手,你来我往就相熟了,所以看见刘氏不怎么惊奇,但听说屋子里面还有没出来的,实在想不住来还有谁,便眼巴巴的盯着主屋门口看。
“姐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小鼓个子又长高了些,已经不像原来圆滚滚的糯米团子,一阵风从主屋里冲到院中的小鱼跟前,抱着她的腰就不撒手,蹦蹦跳跳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亲热的叫着。
自从他说提早自学科目要考试,考过就能跳级以后,小鱼已经好些日子没见他,估摸着这个劲头一直要持续到八月份放农忙假的时候才结束,没想到今天就能见到他,心中又是惊奇又是喜悦。
曹大娘这才满脸得意的跟上来,站在小鼓身后摸着他的小脑袋,得意洋洋的冲小鱼道:“怎么样,这个惊喜算不算大呀?”
小鱼心中思念小鼓,却又不能耽搁他的学业,思念之情难以描述,怎么能不高兴,忙不迭点头。
听曹大娘又道:“那你别光顾着喜,可要好好感谢我们家大牛,他可是起个大早去书院里面讲了一番好话,才把小鼓给接回来。”
小鱼抬眼去看,曹大牛已经搭好了棚子,站在石桌旁正好也冲着她的方向看来,两人四目相对,小鱼就觉得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好像有魔力,几乎快要把自己吸进去,忙错开眼神,随着曹大娘和刘氏走到石桌前,趁人不注意,才小声冲他说了声谢谢。
石桌只配了四个石凳,但如今却有五个人,曹大牛又回屋搬来一只木凳坐。
一桌子人真计较起来,只有刘氏一个外人,她就有些不好意思,忙起身让曹大牛做她的石凳,她去坐加的板凳。
曹大娘却把她伸手一拦,笑道:“你就安生坐在这里吧,这里方便夹菜,地里忙多吃些补回来才好。”
小鱼真的很乐意看到这个场面,她感觉不知不觉中曹大娘似乎也有了变化,不再像之前一样把吴三的错都归结到刘氏身上,觉得千错万错都是女人的错。
而村里对刘氏的流言蜚语也少起来,貌似她已经想开了,不再想着用自己的身体做报复吴三的工具。
小鱼高兴,给四只酒杯满上酒,又给小鼓倒上一杯茶水,率先端起酒杯敬道:“我和弟弟在这里无依无靠,幸好有各位帮助,在这里就谢过大家了。”
曹大娘跟着欣慰的笑,端起酒杯假意嗔道:“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不还有我和大牛吗。”
她说完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刘氏,点头笑说:“地里的事情还有你刘嫂子,我有时候帮你去看看地里的秧苗,她都十分尽心,你算是找了个好人看地。”
赵氏经历一番变故,如今靠双手双脚来吃饭,想开了,性子逐渐变得平稳和善,经人夸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拘谨的端起桌上的酒杯,推辞道:“哪里哪里,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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