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在他指尖融化,云夙皱紧了眉。
鹤青小心翼翼的抬头,问道:“主君,卑职斗胆,此次您与楚裙郡主出去可是又遇见了什么?”
楚裙。
两字乱心。
鹤青感觉冰封妖域里的风刮的更凛冽了,他的脸皮子都要给刮烂了。
云夙衣衫不动,丝毫不受这些疾风冰刀的影响。
“楚、裙。”他轻轻咬字,唇角朝上轻扯。
鹤青头皮都麻了。
淦!主君笑、笑了?
云夙……或者说帝臣,那张脸笑起来端是郎艳独绝,囊尽世间颜色,此刻更是妖气肆意,沾染了鹤青从未见过的邪气。
鹤青笃定:要出大事了!
该不会小祖宗那坑爹崽又干了啥大买卖吧!
“她不是楚裙。”
鹤青愕然,不是?
“本君早该猜到才对,若她是楚裙怎能活着离开禁区……”
云夙自言自语的笑着,眼神带着近乎偏执的凛冽,冷焰寒霜聚于眸中:
“她那壳子里的灵魂究竟是谁呢?”
“那灵魂属于千年前的某个人……”
鹤青听得一头雾水,半晌才捋清脑回路,瞠目结舌:“主君是说,现在的郡主楚裙换了芯子?那芯子还是千年前的老鬼?”
“千年前的话……难道是禁区里的某个大妖的残魂保留至今?”
禁区中不止封印了妖皇之尾,还有许多陨落的大妖和人族圣人也埋骨在里面。
“不……”
云夙眸子忽然想到什么。
心念一动间,朱雀也出现在了妖狱里,他被放出来后,被冰封妖狱里的冷风刮得一哆嗦。
神色怪异的盯着云夙,他之前在封妖葫里就听到了楚裙和云夙的谈话,也是揣了一肚子疑惑。
“帝臣,你刚那句话什么意思?那死丫头身体里的魂魄来自千年之前?你何以如此笃定?”
鹤青也是满心困惑。
何以?云夙神色怪异,就凭他靠近楚裙时身体不同寻常的反应,就凭他一直觉得她灵魂深处存在着什么令自己蠢蠢欲动。
以前不知。
现在知道了。
原来是因为销魂引,因为……她就是当年那个女人啊……
云夙不会好心解答朱雀的疑惑,开口问道:“妖狱里的镇妖印是楚家哪位先祖之物?”
“你明知故问吗?”朱雀神色愤怒。
云夙见他的反应,眸色骤变锐利,脑中豁然开朗。
“楚、衣、侯。”
朱雀神色难看。
云夙笑出了声,似惊讶又有那么点情理之中,“还真是她。”
难怪桃源木会在她手里,难怪那日镇妖印会忽然松动!
难怪她旁敲侧击找朱雀打听楚衣侯昔日旧部之事……
原来,楚裙就是楚衣侯!!
朱雀被他笑的毛骨悚然,心里又诡异的忐忑,总觉得这只狐狸好像知道了什么和楚衣侯有关的事。
但他先前不是再说楚裙那死丫头吗?
那死丫头和楚衣侯能有什么……朱雀身体僵了下,脑中生出一个荒唐的猜想,让他浑身血液都要凉透了。
“帝臣,你什么意思?”
“你说楚裙体内的魂魄来自千年前,你又问我楚衣侯的事??”
朱雀急切的想得到一个答案。
云夙近乎嘲讽的看着他,拂袖就把他收回了封妖葫里。
“帝臣!!你个死狐狸!你回答我!!”
朱雀在封妖葫里歇斯底里的大喊,整只妖疯了一般,不断喃喃自语:
“楚裙、楚衣侯……会是她吗?”
“她……她回来了?真的是她回来了吗……”
……
“主、主君……”鹤青咽了口唾沫,“楚裙……是楚衣侯?!!”
云夙淡淡嗯了声。
鹤青整个人都快裂开了。
天爷啊!楚衣侯啊!!
千年前与主君齐名的女魔头,妖族一贯桀骜不驯,要说人族里谁让他们服气,也就这个魔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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