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这边跟着马老大一路来到一座小高层，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几十层高的大楼问道。
“老哥混的不错啊，这小高层一户多少平？”
马老大苦笑着说道，“吴哥怕是第一次来外面，有所不知。灾变之后电梯没法使用，凡是超过六层楼的房子都算是贫民区了，住的越低的才越有身份，我算是最早进来的一批人，也在九楼。而且一间房子都是十几个人合住的，平越大人越多，我反倒羡慕那些分到小户型里的人，就两三家，住的舒心。”
“上下水有没有？”吴刚难以想象十几层的住户往上挑水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
“有。”马老大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些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原理，更不想知道会不会有上下水通通变得无法使用的那一天。
几人拾阶而上，到九楼的时候肖依婷已经喘的不行了，可楼道里偏偏恶臭难当，她在拒绝呼吸和需要呼吸间抉择的很痛苦。
“大妹子，体力不行啊，以后记得多锻炼锻炼。”吴刚趁机调侃道，对方没有接话，而是看了看一旁的谢安琪和石岚。
“你两可以啊，连一点儿汗都没出。”她摸了摸小腿肚子说道。
石岚微微一笑，她是主精神加点，这点儿程度的运动还不至于让她感觉到累。谢安琪虽然没有加多少精神值，可青春就是本钱，九层楼，毛毛雨。
“就是这家。”马老大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小女孩儿，看起来五岁左右。
“爸爸，有没有吃的，我饿。”小女孩开门见山，马老大只能叹了口气，强装笑容来了个善意的谎言。
“一会就领你们姐妹三个去吃饭，好不好？”
“好。”小女孩充满期待地绕过满地的铺盖，到他们家屋子去了。
“这些人白天都去做零工了。”马老大解释了一句。
众人看着地上的铺盖，差不多能够想象当所有人都回来的时候，客厅里会挤成什么样。
“姐妹三个？都是你亲生的吗？”王大彪的偏重点却集中在其他地方。
“恩。”马老大应了一声，王大彪只是冷笑，没有再说什么。
“本来我在那条街上有三家店，光靠租子就可以养活一家子人，再参加一些搜集物资，清理丧尸的活儿，还能余下点小钱抽抽烟，喝喝酒。可自从……”他顿了顿，脸色不是很好。
“自从我媳妇病倒之后，日子就不好过了。”
“你家也有发烧的病人？”肖依婷插嘴问道。
马老大摇了摇头，“她心脏不好，算是旧病复发，并不是发烧。”
他继续说道，“于是我就去三家租出去的商铺，想要提前收一点儿租子买些药片，三号生态圈里面心脑血管方面的药可不便宜，能治我媳妇病的就跟稀有了，我打听了很久才在一个单独外出做私活的年轻人那里找到。可当我去步行街的时候，竟然没有一家店铺能交上租子，大家都是各种理由。你们今天看见的泼皮耍横，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吴刚此刻已经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领着他们来，讲一桩故事卖一桩惨，而其中的潜台词就两个字，没钱，“你老婆在哪儿，让我看看。”
眼见剧情反转，吴刚不慌不忙，毕竟之前早就被一群喜欢乱带节奏的媒体，培养成了防反转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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