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的风,将我的头发吹起来,男人的头发总是长的很快,我站在甲板上,看着盈江的风景,很美,两岸都是秀丽的山林,并不是缅甸那般的荒山野岭。
但是这艘船,有点可怜,修修补补,都是弹孔,我曾经答应要帮杨瑞换一艘船的,但是没办法,现在手里面没有钱。
昨天决定了去缅甸,今天就出发,通过旅游公司,开了一张入境通证,我们可以在缅甸安全的呆七天,这就是旅游公司的好处。
“飞哥,这次让我跟着吧。。。”杨瑞说。
我看着杨瑞,我说:“船怎么办?你是船长啊,好好开你的船就行了,给我们做好退路,别想其他的。”
杨瑞有点难受,说:“每次看你们出生入死,回来的时候都精疲力尽,而我却在船上什么都不能做,我心里就很难受。”
我笑了一下,我说:“你怎么不明白呢?我们能活着回去最重要,拼搏,都是应该的,别想太多。”
这个时候我电话响了,我看着是陈玲的电话,杨瑞没说什么,就走进了船舱,我接了电话,沉默,哭泣,怨恨的哭泣。。。
我没有说话,而是挂掉电话,但是很快她又打来,我又接了电话,我还是不说话。。。
“你来好不好。。。”
陈玲哭着说,语气里很委屈,很焦躁也很可怜。
我看着河面,我说:“我已经在缅甸的路上了,你随便找个人结了吧,反正你们家有钱,你找谁都可以。。。”
“邵飞,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我?”陈玲嘶吼着说着。
我看了看天空,深吸一口气,我说:“你还是不明白啊,我他妈是天空一只鸟,不再是你家笼子里的那只鸟了,我想飞的更高,你却总是把我往笼子里塞,你会得到我吗?你只会越来越失去我。”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我也是喜欢你,爱你的,为什么你就不懂呢?”陈玲愤怒的骂着。
我啧了一下,我是自私,陈玲也自私,所以注定了我们两个没有可能,我说:“这么多年,我在瑞丽闯荡,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舍得,有舍才能得,如果有些东西丢舍不掉,就永远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陈玲,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已经不是那个只会逗你开心的金丝雀了!”
“邵飞,你过来,你给我过来。。。”
陈玲撕心裂肺的吼着,我听着,就知道她有多惨,但是这关我什么事?她自己选的,我说过不要逼我,我不怕别人逼我,你越逼我,我越走极端,我们只会两败俱伤!
我挂了电话,想要进船舱,但是刚回头,我看到了马欣,她走了出来,今天她了一件紧身的特敏,是缅甸女人的传统服装,但是很华丽,是缅甸地位高的女人才能穿的服饰,她盘着头,很油亮,带着一朵鲜艳的玫瑰红,口红也很鲜红,看着这美丽,就让人心情火热起来。
“外面风大。。。”我说。
马欣看了我一眼,说:“好像有心事?”
我笑了一下,说:“看到你之后,所有心事都没有了,你就是那么美。”
马欣没有反感,表情变得放松了许多,显然,女人都是喜欢听赞美之词的,她说:“我现在很矛盾。。。”
我皱起了眉头,我说:“我没有能力化解你的矛盾,你想要的,往往超出常人的需求,你的矛盾,也必然是超乎常人的矛盾。”
马欣看着我,没有再说什么,其实对于她的矛盾,我还是很想了解的,但是我不傻,不希望在掉入她的陷阱,她的情商很高,很容易就把我带进一个无法自拔的陷阱里。
马欣站在甲板上很久,我转身要走,不想跟他单独相处时间太长,毕竟,田光在这里。
当我转身要走的时候,她说:“你可以为了我跟田光决裂吗?”
我有点惊讶,我笑了一下,我说:“为什么所有女人都要我跟田光决裂?难道我跟田光就真的不能共存吗?我们现在相处的也很好,非常好,我们在一起,能打败所有的敌人,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我们决裂?”
马欣转身看着我,眼神很矛盾,她久久没有说话,我转身就进船舱,她说:“你啊,总有一天会知道的,男人有难可以一起当,但是有福是不能一起想的,男人跟女人的差别是非常大的。。。”
我停下了脚步,她的话是没有任何道理的,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必要理会,我进了船舱,看到张奇跟几个兄弟在打牌,就躺在长椅上,我心情有点郁闷。
我跟马玲让我跟田光决裂,小咪也要我跟田光决裂,现在马欣也是,我非常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就一定觉得我无法跟田光共处呢?我不去想,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清楚的知道,只有我跟田光一起,我们才能横扫一切,我有智谋,他很狠心能力,我们一起,无坚不摧!
船在下午到了景康码头,我们下了船,田光只带了柱子一个人,我带了十二个人,癞子,疤瘌他们都在,主要因为是马欣在,所以我要保护马欣的安全。
“光哥,小心。。。”杨瑞说。
我点了点头,说:“按照计划,在上次的河岸等我们,如果迟了三天我们不到,你就回去吧。”
“我会一直等到你们回来的。”杨瑞认真的说。
我笑了一下,拍拍杨瑞的肩膀,没多说什么,看着我们提前联系好的车过来,我们就上了车,我上了车之后,问:“方块把王青藏在那了?”
“阿佤山,这里很安全,这里的军队一手高举和平民主的旗帜,一手高举武装自卫的旗帜,以军事实力为后盾,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我们部队曾经援助过他们,方块就是在援助时期,跟他老婆认识的,这里也算是缅甸相对于和平的城市。”赵奎说。
我点了点头,我说:“先去找方块,在他家里落脚,然后在去仰光。。。”
田光问我:“大事要紧,先把重要的事情解决掉,难道你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我点了点头,我说:“我要先从王青的嘴里知道周老大到底在那,阿丽是本地人,对于缅甸的情况比我们知道的很多,相信从王青的描述里,她应该能知道具体的位置。”
我们的车子朝着邦康开,到了邦康,我看到了不一样的缅甸,与内地的建设几乎相差无几,我有点意外,没想到缅甸还有这样富有的地方。
我说:“佤邦可以啊。”
赵奎笑了一下,说:“那是肯定的,这里以前是中国的南诏,属于大理管辖,现在还说汉语,用人民币,连通信都是用的中国电信,这里的军队也是缅甸最先进的军队,建设程度当然跟内地差不多。”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赵奎已经联系了方块,车子朝着山区开,但是这里的山路并不差,跟内地的公路差不多,只是相对内地来说,有点人烟稀少的感觉,但是感觉很亲切,到处都是内地的既视感。
车子在晚上到了目的地,在一处村子前停留下来,村落停电,很黑,我们的车子的灯光打破了宁静,狗叫声狂吠,我看着方块拉着一头大狼狗在村口等着我们,见到了我,就说:“老板,来了。。。”
我们走过去,说:“你好,人呢?”
“跟我来。。。”方块说着,就拉着狗,带着我们朝着村落远处走去。
我们跟着,我带着啊丽,我问:“你对果敢熟悉吗?”
阿丽点了点头,说:“我妈妈是果敢人,我小时候也是在果敢长大的。”
我听到了阿丽这么说,心里就放心了,我们走了一段路,到了无人区,山里飘起了雾,很模糊,方块把狗给放走,我们跟着狗走,我就有点奇怪,赵奎跟我说:“这里的气候很特别,一座能四个季节的气候,所以这里经常出现大雾,以前人要在山里生活,所以为了对抗大雾,就会养狗,用狗来带路,当年也是因为狗,帮我们围剿了很多毒贩。”
我听着就点了头,这个时候,狗吠了几下,我就看着方块打着手电,说:“到了,老板。”
我看着手电照射的地方,眼前有一栋木屋,不是很大,里面也有狗吠声,就跟着方块进去了,门一打开,我就听到狗吠的声音,方块打开了一个笼子的门,抓着链子,朝着外面使劲一拽,我就看着一个人,被拽了出来,他趴在地上,身体消瘦,头发乱糟糟的,他瑟瑟发抖的抬头看着我,整个人已经萎靡不振。
我笑了一下,说:“王青,活着舒服吗?”
他龇牙对着我笑了起来,但是那张脸笑的比死人还要惨,他用嘶哑的声音跟我说:“邵飞,我一定要活着,我要活着看你去死,看着你全家死光光。。。”
我笑了起来,添了添嘴唇,心里没有同情王青,这是他自己选的,我给他痛快的死法他不要一定要选择不堪的活着,这能怪谁呢?
怪我太残忍?
那么他就不应该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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