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不甘心闭上眼睛的楚晨,又看了看他旁边地上一脸不可置信的吴哥,孙家长辈脸上得意的笑容已然浓烈到了极点。
面带讥讽笑意的说道:“都什么年头了,竟然还会有你们这样蠢到家的人,今日老夫送你们归西,下辈子若在投胎成人,记得不要在满脑子都是仁义道德,否则你们依旧会死的很快!”
话毕,他便朝着外面走去。
但殊不知的是,他刚踏出后门,楚晨他们所在的位置便出现了两道身影。
并没有意外,就是江辰和小顽童两个人。
他们二人一直都在暗处,看着这里发生的一举一动。
小顽童看了看吴哥,随后又走到了楚晨的旁边。
叹了口气说道:“那个姓吴的死不死都无伤大雅,但这叫楚晨的孩子死了,倒是出乎了咱们的预料。”
江辰嘴角动了动:“孙家那厮要杀他,其实根本就在预料之中。”
“啊?”小顽童愣了一下。
江辰叹了口气:“孙家长辈若想在不被人知道的情况下拿走宝贝,就肯定要杀了见过他拿宝贝的所有人。这其中自然就包括楚晨了。”
瞧着江辰蹲在楚晨旁边脸上堆满的异样神色,小顽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我们也是身不由己的,毕竟我们是人,而不是神,不可能做到事事完美,事事如愿。”
江辰抬头笑道:“你这是安慰我吗?”
小顽童一本正经的点头:“当然了,我知道你觉着楚晨这小子不错,而且从一开始也不想让他死,但眼下既然死了,你也该看开一些才是,事急从权,我们对他的死,除了一声叹息之外,也就只能快速激化楚家和孙家的矛盾,让楚家的长辈们帮他报仇了。”
“谁说他死了?”江辰玩味的笑道。
小顽童愣了一下,指着楚晨胸膛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说道:“都这个样子了,怎么可能不死!”
江辰意味深长的笑道:“正常情况下,一把刀子刺进心脏,血会一直流干为止,但你看他的伤口,还在流血吗?”
小顽童凝眸看去。
只见楚晨原本的伤口早已经干涸,而血迹也都是之前那一瞬迸溅而出的,短时间过去看似都已经快要凝固了一般。
皱了皱眉头喃喃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江辰神秘一笑,将楚晨的身体抱起,旋即指向了他背后的位置。
“这里怎么了?”小顽童低头看去,毕竟是夜晚乍一看并不能看出什么。
但当他一边疑问一边凑近之后,却是赫然发现在楚晨后背中间位置扎着一枚闪烁着金色光芒的细针。
“药圣金针!”
小顽童虽不是医道中人,但跟在天爷身边多年,也曾听闻过许多关于医道至宝的东西。
而在医道针灸排行榜上,是金色针的就只有药圣金针。
他等他眼眸看着江辰:“你……这是你做的?”
江辰笑了笑,“不是我,难道这天府中还存在另外一个手握金针的医生吗?”
“你小子……本以为之前已经完全了解你了,可现在看来,并不是啊。”小顽童一脸不悦的嘟囔道:“没想到你还藏着这样的宝贝呢。”
“我宝贝多着呢,难道都一样一样的摆出来给你看吗?”
在说话时,江辰把那枚金针拔了出来。
随后将楚晨平放在地上之后又拿出了其他的金针。
一边在他伤口处施针一边说道:“在孙家那厮杀楚晨的那一瞬间,我直接用金针从他的后背封住了她的心脉,而且我当时发出金针的瞬间,也强加了一些劲气,起到的效果不仅能封住楚晨心脉不让他流血而死,还能让他身子微微晃动,从而避开那一刀刺中他的要害!”
小顽童问道:“所以说,孙家那个家伙并没有刺中楚晨的要害,并且在你封住楚晨心脉的前提下,他现在就只是假死或者干脆说昏迷过去的状态?”
江辰嘴角扬了扬:“没错。”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孙家那厮还以为自己夺走宝贝的计划毫无破绽,可却没想到最终还是百密一疏。”
说着,小顽童冲着江辰竖起了大拇指:“当然了,更高明的还是你的手段,你那恰到好处的出手,无疑就是把这死局给盘活了。”
江辰咧了咧嘴:“本就都是预料之中的事情罢了,更何况楚晨不能死,否则又怎么快速激化楚家和孙家的矛盾呢。只是让楚晨这小子凭白遭受这一遭重创,让我有些于心不忍罢了。”
小顽童摇了摇头:“一直在羽翼下的雏鹰势必不可能翱翔九天的。不让他经历一些磨难,看透一些人心,又怎么能成长起来呢。”
闻言,江辰看向了小顽童,眼眸眨了眨笑道:“倒是你想的透彻一些。”
“你只是当局者迷罢了。”小顽童问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当初就只是救过他一次,为何这么看重楚晨呢?”
江辰收回银针,又将一枚药丸捏碎洒入了他的伤口处,起身说道:“曾经的我,与他一样,面对这个世界保持着那份单纯的想法,对人心也秉持着我不害人,人就不会害我心思。”
“啧,说白了就是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你当初的影子呗。”
小顽童笑了笑:“那有没有想法,后面收他当徒弟呢?”
江辰摆了摆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毕竟这次是我利用了他,其他的暂且不提,只希望他知道实情之后不会恨我吧。”
说着,他的耳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旋即沉声说道:“他们的试探应该接近尾声了,咱们也该收拾收拾回去了。”
小顽童点头,望着半空的月亮已经到了西方,不由着喃喃道:“忙活一晚上,还真够累的。”
话毕,二人并没有再多停留,选择一条隐蔽的小走廊,直接奔着天府内院而去。
他们刚走没多久,原本昏迷的楚晨悠悠的醒来。
茫然的看着四周,又摸了摸自己的伤口,说道:“我竟然没死!”
伤去掉了大半,但身体还是很虚弱的。
而且在他昏迷的时候,还隐隐间好像听到了江辰的声音。
江辰?
楚晨摇了摇头,江辰早已经死在了龙骨涧,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呢。
遐想间,他们的人已经试探完毕从里面退了出来。
在同伴的搀扶下起身,一并朝着城中村外面而去。
路上,楚晨并没有提及刚才的事情。
经历刚才的生死,他已经悟透了一些东西。
与身边的人说,倒不如回去告诉自己的长辈。
毕竟,除了家里人之外,其他人不过都是些人心隔肚皮的表面朋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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