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抿着唇角挑了挑清丽的眉梢,眯着他那棱角分明的再英俊不过的侧脸,很是认真地问道,“四叔,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沈璟琛笑,握着她小手的大掌,情不自禁地紧了紧,不答反问道,“不是你先喜欢上我的么?”
其实,他是真的喜欢慕清叫他的名字,或者叫他一声“老公”,可是,他知道,这需要一个慢慢适应的过程,毕竟,这一声“四叔”,已经在她的心底埋了七年了。
慕清汗!
世界上,哪有这么自恋的男人!
“才没有!以前我只是怕你,根本不是喜欢你,好不好?”
“是么?”沈璟琛快速地侧头瞥她一眼,一双狭长又深邃的黑眸,格外黑亮,“如果你不是心底早就在偷偷地喜欢着我,又怎么会怕我?”
慕清无语!
“那是不是所有怕你的女人,都会被你自动归类到暗恋你的那一类?”
“差不多!”沈璟琛回答的煞有介事。
好吧!慕清彻底无语了。
这个自恋狂!
撇了撇嘴,慕清靠进椅背里,不看他道,“反正我不是,我一直只是把你当成长辈一样来尊重敬爱的。”
长辈这两个字,慕清咬的分外重。
沈璟琛瞥她一眼,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小手,算是惩罚,“那我回国后,你第一次见到我,脸红个什么劲呀!”
“我那是害羞,不是喜欢!”慕清争辩。
“在几年都没有见过的男人面前,如果不喜欢,害羞个什么劲!”
慕清彻底无语了!
狠狠嗔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或许,沈璟琛说的对,就是因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她便心动了,所以,在日后再到他的每一次,才会感觉紧张,心跳加速。
要不然,在看到别的任何男人的时候,她怎么就不紧张,不心跳加速呢!
“上次我们回大宅,说礼允要跟你谈离婚的事,他都跟你说了什么?”在慕清不说话的时候,沈璟琛却又忽然开了口。
他当时不问,并不代表,他就不想知道。
她当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定沈礼允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说他心底不好奇,那绝对是假的。
慕清又倏地侧头看向他,没想到,他竟然会开口问那晚的事情。
其实,那晚根本没什么,沈礼允那晚的那些话,也根本刺激不到她,只是,这三年来,她的心底,一直埋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或许除了当晚的她和那个男人,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但这三年来,这个秘密,却始终是横在慕清心底的一根刺。
此刻,她有些懊恼,在领证结婚之前,她就应该把这件事情跟沈璟琛坦白的。
如果沈璟琛因为这件事情,不想娶她了,这样,她也能真正的看清楚,他对她的真心,到底有多少。
“阿琛,……”
这一次,慕清没有再叫沈璟琛“四叔”,而是很郑重地叫了他的名字,以妻子的身份。
“嗯。”
沈璟琛答应一声,侧头看她,心里,不知道因为她的这一声“阿琛”,有多么的欢喜。
“其实……”慕清低头,不敢去看他那双深邃的眸,“我和礼允结婚三年,我们一直都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所以说,从你嫁给礼允到你们离婚,你和他,真的没有做过,没有发生过关系。”
慕清兢兢战战,心有惶恐不安,但沈璟琛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虽然他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但是,心底却还有有一丝希望自己的答案,能从慕清那里得到确认。
慕清蹙眉看他一眼,“是!但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情。”
得到慕清肯定的答复,沈璟琛倏地就笑了,笑里的愉悦与满足,无法形容。
他想要百般呵护,千般宠爱的小女人,真真正正的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做为一个男人,这种喜悦,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得过。
“你想要说什么,你说!我听着。”片刻之后,沈璟琛才又开口道。
慕清再次低头,黯淡道,“和礼允婚礼那晚,礼允其实不在家,那晚,我应该是喝多了,醉了,……”
听着慕清欲言又止的声音,沈璟琛英俊的眉宇,不禁轻拧一下,尔后,左手轻轻转动方向盘,将车靠路边停了下来,接着侧身过去,看着她,伸手,长指挑起她的下颔,让她看着自己。
“小清,看着我,接着说!”
慕清抬眸,看着他,心底,有不安与害怕,越涌越浓,但她却还是鼓起所有的勇气,如实对他道,“那晚,有个男人,闯进了我的房间,我们……”
原本鼓起了起有的勇气,打算将事情毫不隐瞒地告诉沈璟琛,可是,到了最后,慕清还是发现,自己说不出口。
她很害怕,很害怕!
“你想不想知道,当年那晚闯进你房间的男人是谁?”
慕清抬眸望进他那双沉沉的黑眸里,猜不透也看不董他此刻的想法。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知道当年的那个男人是谁!因为那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一种羞辱,特别是在自己心爱的新婚丈夫面前,慕清更加觉得羞耻。
“四叔,你是不是也介意?”片刻的沉默之后,慕清只问出了这一句话。
“我当然介意。”
沈璟琛越来越灼热的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回答的毫不迟疑。
慕清眉心倏尔一蹙,几乎瞬间便觉得自己整个阳光明媚的世界,摇摇欲坠。
“四叔,……”
慕清轻唤一声,眼里,忽然就有了泪。
她怎么也料不到,沈璟琛的态度,会是现在这样的。
所以,现在是沈璟琛后悔娶她了么?
“当年那个男人,是我。”
看到慕清眼里就要崩塌的世界,沈璟琛没有再迟疑,直接将答案,告诉了她。
哪怕多让她伤心难过一秒,他都舍不得。
“你说什么?”慕清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四叔,你说什么?”
沈璟琛捧起她的脸,倾身过去,啄她的鼻尖,很认真很认真地道,“我说,你和礼允婚礼那晚,跟你上床的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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