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可以,只要你配合,我绝对可以让你康复。”
配合?
向挽歌嘴里喃喃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重复着,重复着,突然就笑了起来。
“顾悬,你知道你口中的配合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顾悬看着她不语,直到这一刻,向挽歌才感觉到顾悬的思绪。
严肃,紧张。
停了片刻,向挽歌轻启薄唇。
“所有人都觉得,我只是在监狱里面待了四年,只不过是四年而已是吧,有些人,十年,五十年,一生的大有人在是吧。可是,你们知道在监狱的那四年我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吗?顾悬,你可知道,傅承勋想要让你帮我治疗,可是这样的行为,在我这里,无疑就是最为讽刺的,将我一步步推到如此境地的是他,现在来让你治疗,是要让我再一次将曾经的那些伤口撕裂在人前,再体会一次当初的那些痛苦。”
她声线偏冷,整一段话说的不待一刻的停顿。
若不是那紧紧陷入手心的指甲,顾悬都要相信,她真的如表面这样的平淡了。
也是这一刻,顾悬才开始反思。
失去右手,一身的毛病,这样的向挽歌,在监狱里面,到底有着些什么。
“你的右手,真的是我哥做的吗?”
顾悬表情很凝重,向挽歌低下头,去看她的右手。
“当年,我刚入监狱,一群人找上我,说是傅先生说了,我哪一只手对秦思璇下的手,就废了我哪一只手。时至今日,断手之痛,我都还清晰的记在心里,顾悬,你告诉我,不是他还有谁?”
……
一直到吃完晚饭,向挽歌跟顾暖阳坐在沙发上说话的时候,顾悬的脑海里,还是重复着向挽歌说的这句话。
——不是傅承勋,还有谁?
“顾悬。”
顾悬想的入神的时候,傅承勋凉凉的声音传来。
他抬起头,就看到傅承勋站在自己对面,对着他比了一个去楼上的动作,就率先一步朝着上面走去。
顾悬起身,跟在身后。
上去也好,有一些事情,或许也该背着向挽歌好好的跟傅承勋好好的聊聊。
……
楼上书房。
傅承勋脸色阴霾,看着顾悬的目光,像是猝了毒一般。
“顾悬,你说什么?”
顾悬看着处于盛怒状况的傅承勋,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向挽歌的病,我治不了。”
“顾悬。”男人瞬间揪住他的衣领,周身上下,都散发着幽冷的气息。
呼吸有些困难,但顾悬没有生气。
对傅承勋的这些行为,他是能够理解的。
“你先放开我,我好好地跟你说话。”
傅承勋还是紧紧的攥住他。
顾悬无奈,只得抬起手,将傅承勋的手,一点一点从自己衣服上拿开。
“你肯定很想知道,在姑姑把你叫进去之后,我跟她都说了什么吧。”
傅承勋薄唇紧抿,周身温度持续低气压。
顾悬也不指望这个时候的他能回答他的问题。
“我大致的试探了一下,但是她的戒备心很强,我尝试着从另外一个方向,我们聊了一下她在监狱里面的事情。”
“监狱?”
顾悬点头:“对,然后我问她,关于右手的事情。”
提到向挽歌的右手,傅承勋心思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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