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何时听到我说要杀你?”
白鹤染摊摊手,“你话里话外就是那个意思啊!”
“你……”自己刚说出去的话被人家转手就反击回来,白惊鸿觉得自己面对白鹤染越来越没有信心,人家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把她给堵得哑口无言,这根本完全不是对手。她开始为未来担忧,这座文国公府,对她来说,已经开始从光明走向黑暗了。
白蓁蓁笑得极没形象,前仰后合的,因为动作太大,头上一串白玉嵌珍珠宝石的珠花掉了下来,落在青砖地面,啪地一声摔碎了。
白花颜下意识地“呀”了一声,就连白惊鸿都往地上看了去。跟在老夫人身后的李嬷嬷赶紧上前去捡,可因为材质是玉的,这一下摔了个稀碎,捡都捡不完全。
李嬷嬷不停地叹气:“可惜了,真是可惜了,这东西……特别贵重吧?”
白蓁蓁想了想,说:“也没多贵重,好像也就值几万两银子,没事儿,摔就摔了,反正我也戴了一年多,不稀罕了,回头再打个更好看的戴着玩儿。”
叶氏三人听得心都直抽抽,几万两的东西还说没多贵重?这红家到底是多有钱?
叶氏的眼珠子都隐隐发红,她发誓,不管是白家还是红家,她早晚都要让他们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红氏吩咐下人将东西扫了,很大方地表示:“虽然碎了,但毕竟也还是好东西,回头让管家将碎片和珍珠宝石一并拿到外头去卖一卖,得来的银两就充入公中吧!这些怎么也值个一万多两,且能花用一阵子。”
叶氏的心又抽了抽,再一次为叶家在钱财上的薄弱而悲哀。
这时,门房有下人来报:“宫里来人了……”
阔别几日,大内总管江越又再次来到文国公府。
要说从前,这位当今圣上身边的第一红人那是很难得会出宫一趟,即便是文国公府这样的大家世族,多半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对于外界来说,江越是个传说中的人物,甚至还有人传他是皇上早年间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后来阴差阳错成了公公,皇上便把他留在身边好好照顾,尽力补偿。
不过这都是谣言,作不得数,但江越得宠是真的,甚至就连九皇子和十皇子都待他极为特别。尤其是掌管着阎王殿的九皇子,连皇上有时候见了他都打怵,但据说除了他的亲弟弟十皇子之外,唯一能让他给个好脸色的,也就是这位江公公了。
江越来到众人面前,先是给老夫人行了礼,然后便笑着对白鹤染说:“奴才几日没来,还真挺惦念二小姐的,不知二小姐近日过得可还自在?”
白鹤染笑呵呵地点点头,“特别自在。”
江越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临来时十殿下还特地嘱咐过,若是有人让二小姐不痛快,那殿下也绝不能让那人好过了去。左右闲着也是闲着,全当活动筋骨了。”
白惊鸿的双手在袖子里紧紧握着,胳膊都在打颤。江越每说一句都无异于是在她心窝子捅上一刀,少时在宫里见过的那位盛颜男子,如今却正在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接近她的生活,这要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叶氏在边上将白惊鸿的手握住,以无声的方式提醒着自己的女儿,不该动的念头,千万不可以动。
江越还在继续说着:“关于十殿下跟二小姐的婚事,殿下也说了,这事儿还是得坚持,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所以奴才这是磨针来了,二小姐您看这圣旨……”他两手一伸,熟悉的圣旨就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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