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言,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冷冽嘿嘿的冷笑着,“那我告诉好了,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以前,为了报复你我死都不会同意离婚,但是现在为了婉儿,我不接丧偶。”
说完冷冽转过身来温柔的将魏婉儿拥在怀里,懒得再看凌墨言一眼,因为她脸上悲戚的神情让冷冽为之作呕。
“好,我知道了。”凌墨言强撑着没有倒下去,“你走吧,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凌墨言低着头艰难的开口。
“言言,你要做什么?你可千万别自杀呀,那样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魏婉儿在冷冽的怀里哭喊着。
“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凌墨言还是没有抬头,声音却愈发的飘忽起来。
“别理这个疯女人了,我们走。”冷冽低下头对着魏婉儿柔声说道。
“可是,如果我们就这么走了,言言万一出事怎么办?”魏婉儿不放心的问道。
“她?”冷冽轻哼一声,“她要是能出事,早就出事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说完,冷冽拥着魏婉儿,头也不回的走了。
听着他们离去的关门声,凌墨言这才像个布袋木偶一样轰然瘫坐在椅子里。
她一心想着如何帮他找到幕后真凶,而他想的却是置她于死地,好跟自己心中的天使双宿双栖。
呵,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加讽刺的事情吗?
魏婉儿最后的那几句话,冷冽听不懂其中的深意,凌墨言却是听得再清楚不过。
说什么求她千万别自杀,否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魏婉儿这话分明就是在给她之路,给冷冽心里留下种子。
事情到了今时今日,似乎凌墨言自杀是最好的结果。不管是畏罪自杀也好还是抑郁自杀也罢,总之她的死可谓一举多得。
是啊,真的是一举多得呢。
自己只要一死,跟冷冽之间的所谓的杀母之仇就算了解了;
自己只要一死,横在冷冽和魏婉儿之间最大的障碍也就清楚了;
自己只要一死,所有因为自己而被冷冽迁怒的人从此之后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
凌墨言拿起笔筒里的美工刀凑近了左手手腕。锋利的刀刃抵着肌肤,冰凉的触感让凌墨言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死,再简单不过,一刀下去就会一了百了。死,对凌墨言来说并不陌生,在岛上的那个深潭里,她早已领略过其中的滋味。
唯一不同的是,那一次是失足落水,而这一次,却是冷冽一心想让她死。
“言言,你拿着刀做什么?快放下!”忽然折返的冷爷爷出现在书房门口,看见里面的一幕吓得心脏差点停掉。
“爷爷,您回来了?”凌墨言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儿,看着冷爷爷问道。
“幸好我回来了,傻孩子,你这是做什么?”冷爷爷紧走几步,一把夺过凌墨言手里的美工刀问道。
“没事,就是觉得好玩而已。”凌墨言擦了一把眼泪,勉强扯起一抹笑容。
“行了行了别笑了。”冷爷爷摆摆手,“难看死了,快去洗个澡睡一觉。有什么想不开的睡一觉忘了就好。”
冷爷爷好像把别人都当成他了。
凌墨言听话的起身回房,从柜子里拿了一套新的衣裙,然后把自己跑进了温热的洗澡水里。
其实冷爷爷不回来,她也不会真的割下去。上一次濒死的时候,凌墨言就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她放不下冷冽,她不甘心就此死去。
而现在,她就更不能死了。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要帮冷冽找到杀死黎卓的幕后真凶,要拆穿魏婉儿的虚伪面具。
即便最后陪冷冽共渡一生的人不是她,她也不能任由魏婉儿欺骗冷冽。
对于冷冽对魏婉儿的态度,凌墨言伤心之余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凌墨言想不明白为什么冷冽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就是怎么也看不透魏婉儿的做作,直男的智商有的时候真是……唉!
凌墨言在几件事情之间来回的衡量着,魏婉儿的事情并不十分要紧可以暂且放一放。眼前最为重要的事情是要想办法把害死黎卓的真正凶手找到。
可是要怎么找呢?她一个女孩子能做什么呢?再说自己查到的东西拿到冷冽面前,他会相信吗?
所以,这件事还得是冷冽自己去查才行。
呼……
凌墨言重重的叹了口气。
让冷冽去查,谈何容易啊?他早就认定了那是她凌墨言精心策划的谋杀,怎么可能重新查过呢?
凌墨言掬起一捧清水缓缓的洒在胸口。
要怎么提醒冷冽,能让他重新调查呢?
或者,她可以先跟冷爷爷沟通一下,然后由冷爷爷出面让冷冽重新调查?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就被凌墨言否定了。
冷爷爷是不可以的。一方面凌墨言不想惊动年事已高的冷爷爷,另一方面,如果冷爷爷出面,冷冽一定会知道是自己在背后说了什么。
到时候,说不定冷冽不仅不会重新调查,反倒更恨自己。
既然冷爷爷这条路行不通,那还能请谁帮忙呢?
凌墨言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直到想的脑仁炸裂,都没想到合适的人选。
“言言,言言你还好吧?”冷爷爷的声音从卧室外面传了进来,“言言,我让刘妈进去看看,你别吓到哦。”
为了方便照顾凌墨言,冷爷爷特地把刘妈从冷冽的半山别墅里调了过来。
“爷爷,我没事,这就出来。”凌墨言听到声音赶紧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匆匆忙忙的拉过浴巾把自己擦拭干净,凌墨言拿起置物架上的精油往头发上抹去。这精油是魏子彦他们家新办的日化厂里生产的,效果还不错。
凌墨言一边抹着一边想道。
魏子彦?
凌墨言的脑子里忽的闪过一道精光。
对呀,她可以请魏子彦帮忙嘛。
想到这里,凌墨言用浴巾胡乱的把自己围了一圈儿便急急的奔了出来。好不容易找到手机,凌墨言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喂,子彦哥,你能帮我个忙吗?”凌墨言心头狂跳的问道。
“当然可以。”魏子彦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说吧什么事。”
除了贺明城,他们这群从小到大的玩伴谁都不知道冷冽和凌墨言真正的关系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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