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传出去的视频打了马,女人能看清是莲露,男人却一时分辨不出是谁,但既然有风声传出是余长林,那么旁人自然是越看越像,有人甚至说见过余长林肩膀上的痣,视频中的男人也有一颗,就是他!
余长林当即就在家中砸了东西,他的痣在左边,视频中男人的痣在右边,怎么就是他了?
可任他怎么解释,这股脏水一旦泼下来,再想摘干净可太难了。
偏偏这个关头,莲露的父亲像是默认了。
他已经听信那对没脑子的母女下了一步烂棋,很明显,厉严辞根本没把对他们的承诺当真,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个承诺,厉严辞想赶尽杀绝,他却不能受着,余长林利用莲露对厉严辞的爱慕之心这么撺掇,如今事情败露,莲露的父母就不恨他吗?不可能的,他家女儿毁了,余长林也不能安生。
与其澄清那根本不是余长林,而是个不起眼的保镖,不如承认那就是余长林,反正余家这些年顺风顺水。也跻身名流世家之列了,他们不好过,始作俑者余长林也别想好过。
于是这戏看着看着就变味了,有人说莲露小姐跟余家家主早就情投意合,两人情难自禁,谁知道被人抓到了短处,说到底,G国民风开放,对这种事容忍度还是比较高的,就是以后莲露与人相处,难免会被人拿到短处。
但莲露的父母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嫁给余长林,享用余家的资源,找一个还算不错的靠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是莲露能为家族做的最后的贡献。
莲露的父亲也是个狠人,随即找上余长林,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只是谈完后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但婚事成了。
这在厉严辞的预料之内,莲露的父亲能走到今天这位置不是毫无手段,不管是为了女儿还是为了家族,这门婚事都必须成。
订婚宴当天格外热闹,毕竟白送的热闹谁不看?看着像订婚,其实更像是马戏团,观众一波接一波地来。
余长林是把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咽,厉严辞已经逼上门,硬碰硬没有好下场。
莲露一直待在上面没敢下来,妮姗的憔悴就算是厚厚的粉底也遮掩不住。
顾湛早就到了,他坐在中心,与众人隔开,自成一片天地,看着群魔乱舞。
顾湛一开始没明白余长林的动机,但是一想到厉严辞当时的脸色,再把这件事细细一推敲,就琢磨出味道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顾湛冷冷地看了余长林一眼,知道这人不能再交,打了楚幽的主意,厉严辞收拾掉他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余长林站在门口笑得脸都僵了,直到身后响起一道温柔的低吟。
“恭喜你了,余先生。”
余长林僵硬地扭头,看到了楚幽跟厉严辞。
厉严辞眸色幽深,但望向余长林时,很明显滑过一丝笑意。
“余先生。”厉严辞淡淡:“送你的大礼,还喜欢吗?”
余长林有那么一瞬间恨不得冲上去跟厉严辞玉石俱焚,可下一秒他就恢复理智,打碎牙齿和血吞,嘴角的肌肉都在一个劲儿抽搐,笑意带着两分狰狞,语气却十分真诚:“厉总厉夫人来,真是蓬荜生辉啊。”
楚幽看余长林这样,好担心他撅过去。
但余长林能忍,这口气到底是缓过来了,只是他不敢看楚幽。
楚幽在厉严辞的事情上十分敏感,但搁在自己身上……她跟余长林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所以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热闹看够了,莲露还是要跟众人见个面的。
之前就说了,这不是什么大事,世家子弟乱玩的不在少数,但放在明面上就不一样了,大家表面上恭喜,实则一些嫉妒莲露已久的,在心里已经把她用唾沫星子淹死了。
莲露笑意牵强,她像是一夜之间成熟了不少,但面对这种枪林弹雨,还是缺点儿火候。
妮姗稍微一个没看严,就被人钻了空子。
“莲露,没看出来啊……”有女人笑道:“你动作还挺快的。”
莲露微红了眼眶,不哭不晕,却说不出一句话。
厉严辞跟楚幽正好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就静静看着。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真是多少前辈总结出的箴言。
有人逼近莲露,语调嘲讽:“余先生的滋味,好吗?”
莲露惶然抬头,那原本对她来说应该是满怀纪念的一幕幕,如今成了毕生的耻辱,莲露很清楚,那个人不是余长林,是余长林手下帮忙办事的一个小喽啰而已,莲露曾经不死心看过对方的资料照片,然后当时就跑去卫生间吐了,她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也自认为接受不了那种。
余长林见状上前,事已至此,余家跟莲露一家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现在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他揽住莲露,两人都对彼此排斥的不行,却故作恩爱,一路上了楼。
厉严辞抿了口香槟:“夫人的演技跟他们比如何?”
楚幽噙着笑:“自愧不如。”
进入房间,余长林立刻松开莲露,他阴沉着脸,无论莲露的神色再楚楚可怜,心中也只有怒火,算了……余长林深深闭眼,也是他蠢,以为那些香万无一失,竟然把希望寄托在莲露身上,一个只懂得情情爱爱的娇小姐,能拿下厉严辞才是见了鬼了。
是他被那一抹倩影迷了心智,想走个捷径。
“哪怕是名义上的夫妻,我也尽全力保住你。”余长林低声,嘴上好听,神色却是一万个不愿意。
莲露知道自己已经没了退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依附余长林而活,于是点头:“好,我……”不等她说完,一阵胃酸上涌,莲露立刻捂住嘴巴冲向卫生间,她趴在马桶前,吐的肝肠寸断。
怎么回事?吃坏东西了吗?莲露好不容易压下呕欲,刚一起身,就撞进余长林风雨欲来的眸子中,莲露害怕了一下,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小脸煞白,余长林已经冲上来狠狠撕扯住她的头发,将人拖出洗手间摔在床上。
余长林颤抖着手:“你现在是余夫人,给我处理的干干净净!”他觉得不够,骂道:“下|贱的东西!”
莲露趴在床上,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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