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丫赶紧跟着,脸上褪去了所有的血色,看到床上空荡荡的,这才松了一口气,幸好……
金环环顾四周,皱起了眉头,不对啊,按照福丫刚才的表现,赵夫人一定在这大殿里。
她过去伸手摸了摸被子,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呵,被子都还是暖和的,想骗谁呢?”
福丫也来了气,“不是告诉你我才回来吗?说明夫人才刚走,被子有温度,就证明我骗你了?”
金环冷哼,“我就不信,你这个小提子说的是实话,我要翻箱倒柜,好好搜一搜,如果真的没有人,我才能勉强相信你。”
福丫决定豁出去,这样一来就不怕了,冷冷地盯着她,“夫人地位不高,但怎么也是一个主子,你一个婢子,想要搜夫人的房间,凭什么?你有这个资格吗?”
“哟呵,还给我蹬鼻子上眼了,我怎么着也是侧妃身边的丫头,你伺候的却只是一个侍妾,在我的面前颐指气使,谁给你的胆子?”
金环一巴掌打了过去,福丫抓住她的手,愤愤道,“我无意与你过不去,是你要冒犯夫人,夫人的房间你要搜,这个院子里的人也不会允许,被太子殿下知道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金环把她的手甩开,“好,我是不能自作主张,可侧妃娘娘要见赵夫人,赵夫人却躲了起来,我这就去殿下那儿,如果赵夫人不在,你们主仆俩该好好想想,怎么对侧妃娘娘交代。”
说着恨恨地剜了福丫一眼,“贱蹄子,你的谎言很快就要被拆穿了,你等着。”
快步走了出去。
福丫蹙眉,心里一阵阵焦急,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啊。
从窗柩看到金环出了院子,“夫人,快想想办法呀,要是金环确定了,侧妃很快就会找过来。”
赵昭从衣柜里出来,也是满脸担忧,环顾四周,将心一横,打开后窗,跳了出去。
“哎,夫人……”福丫吓了一大跳,看出去赵昭没有大碍,只是微微跛着脚,往太子大殿的方向跑,便也跑出门,她能做的,就是拖住金环。
金环走得很快,福丫气喘吁吁,跑了一半的路才追上她,伸手拽住她的衣袖。
金环冷不防被抓住,又生气又好笑,“哎,小蹄子,你这是做什么,怕你的谎言被拆穿吗?有本事一开始不要说谎啊。”
说着想要把福丫的手拨开,福丫却死死地拽住她,双眼圆瞪,“你就不怕你破坏了夫人和殿下的事儿,殿下一怒之下把你处死吗?”
沈言正逛着园子,透过一棵矮树的缝隙,看到这一头的情况,便停了下来,抬眼,两个园子开外,有一个人影跑过去了。
虽然跑得很快,可她还是辨别得出来,那个人,是赵昭。
而福丫似乎也看到了,身体在这个瞬间,挡住了金环的视线。
嘴角多了一抹深长的意味,看来,这是一出好戏呢。
“呵,破坏好事?我看,眼下赵夫人和殿下根本没有什么好事吧,因为人根本不在昊擎殿里,我只不过是去求证,你就怕得这么厉害,腿跑断了也要来拦我,这下我更是不得不肯定了,放开。”
金环终于使够了力气,将福丫的手从自己的袖子上扯开,眼眸冰冷,“瞧你们主仆俩的狼狈样,一个做贼心虚,一个缩头乌龟,等着侧妃娘娘好好地收拾你们吧。”
她走了两步,回头,“你再跟来,我就不去昊擎殿了,我带着你去侧妃娘娘那儿,你连你主子的罚一起领,怎么样?”
福丫知道赵昭已经过去了,她已经无需太过担忧,咬了咬嘴唇,“好,你要去就去吧,我不拦你了,如果你惹太子不高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咱们同是做婢女的,身份卑微,上面一句话就能轻易要了我们的命,我也不过是为你着想而已。”
“为我着想,得了你吧。”
金环冷笑,“听好了,咱们的身份不一样,我终究比你高一等。”
趾高气扬地离去。
“娘娘,奴婢猜,是侧妃要对赵夫人怎么样,赵夫人见势不妙,就去了太子那儿,福丫也拼命拦着拖着,为赵夫人争取时间,看这样的情形,倒显得有些狼狈。”
碧霞道,此情此景,她都感到有些可怜。
沈言微笑,“如果当初没有选错路,就断断不会是这个样子,我没有同情她的理由,她们以后会是个什么样的局面,都完全得靠自己。”
就算楚懿给她们一些支持,可这些事情,哪里是区区几个人力那么简单?那些护卫,也终究不过是用来护院的,根本带不去侧妃的院子,侧妃身份地位终究高一等,她们在很多情况下,都只能处在被动的地位。
“太子殿下,太子妃的院子里,似乎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
听到凌风禀报,楚懿蹙起了眉头,“噢,怎么说?”
“那个男人身着黑袍,自由出入太子妃的院子,可是却从来没有人看清他的脸,他似乎知道外面有我们的人在观察,所以都是面对太子妃院子里的人,可偏偏太子妃院子里的下人习以为常,仿佛早就见过这个人。”
“他和太子妃关系很紧密?”
楚懿脸上逐渐蒙上了一层寒意。
“是……”凌风观察了一下太子的脸色,可是又不得不说下去,“出入大殿,房间,自然而然,也在院子里亲吻拥抱。”
话音才落,便感到楚懿身边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冷气。
“又是她的一个野男人么?贱人,她还真是永远也不知道满足啊。”
他才承受半个月一次的极致疼痛,转眼间她又有了新的男人!
凌风对这种事情早就见怪不怪,“计较也计较不来,还请殿下放宽心吧。”
“放宽心?你要本宫怎么放宽心?”楚懿感到有什么在心头上凌迟,一阵阵痛得尖锐。
他以为,他可以做到麻木,原是他高估了自己。
凌风沉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本宫要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他既然能够掩人耳目,便说明身份很可能不简单。”
楚懿负手立在窗柩旁,眸子浮起一丝苍凉,久远得看不到头。
那些温存缱绻,是过去的一场梦吗?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入大殿。
楚懿脸上多了被打搅的不悦,一看进来的是赵昭,语气不好道,“怎么冒冒失失地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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