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默青表情一变,“你就知道想着易北寒,他都出轨了,你还想着他?”
陈悠别开脸看着窗外,心如刀绞,“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女人的孩子保住了没有?”
话落,陈悠的手机响了,杜默青递给她,“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易北寒打了十个电话,你婆婆打了两个,你小姑子打了两个。”
陈悠盯着手机上显示器易北寒三个字,手指按在接听键上方,却始终没有按下去。
接听了,自己要说什么?
铃声停止了又响,不断重复,仿佛知道主人醒过来一般。
她吸了一口气,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杜默青说:“麻烦你出去,我要接电话。”
杜默青憋了憋嘴,“背着我接电话?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他抱怨着,还是抱着星星出去了。
陈悠这才摁了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便听见易北寒那边焦急的嗓音:“悠悠你在哪里?”
陈悠道:“我在哪里重要吗?”
易北寒:“我要见你,我们需要当面谈谈。”
“我不想见你。”她不假思索的回绝。
“悠悠,你听我解释,她完全是个意外……”
“什么叫做意外?你说你没碰她,我相信你,结果呢!她找上门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陈悠激动的吼。
易北寒道:“我真没碰她,我心里只有你,除了你我对任何人都石更不起来……”
“住口。”这些以往令陈悠脸红心跳的情话,此刻落在耳中宛若穿肠毒药,“你没碰她,孩子哪来的?你把她送给你妈妈照顾,想让她给你生一个继承人,你一直瞒着我,现在还想欺骗我,你当我傻吗?”
易北寒焦急的解释:“悠悠,我留着她,只是等她的孩子出生,去做亲子鉴定,证明我的青白。”
陈悠气极反笑,“得了吧?现在孩子没了才说这种话,清者自清,不是你孩子你把她接回家干嘛?”
易北寒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告诉悠悠是他妈自作主张将人接回去的,而他也是今晚金菲敏流产才得知的,若是说出来,悠悠必定会对他妈有怨恨,悠悠不是妈妈亲生的,感情一旦破坏就很难修复,因此,他身为儿子,只能为妈妈承担悠悠的愤怒。
“悠悠,我已经让医生将她的胎胚留下来了,是不是我的孩子很快就有结果。”易北寒怎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尤其是和悠悠的感情,他是寸步不会让的。
陈悠根本不相信,“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摆脱黄依雪,如今你已经成功了,你还缠着我干什么?”
易北寒大惊,“谁告诉你这些事情的?”
陈悠将这句话视为承认他的恶心,“不要以为你做的事情就可以衣无缝,我们缘分已尽,别再打我电话,我不会接,别来找我,我也不会见你,我会让律师给你送律师函离婚,孩子给我,其余的我什么都不要。”
言必,她也不管易北寒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杜默青在门外贴着门口听里面的动静,见悠姐那般决绝,他心头快活死了,假装敲门后道:“悠姐,我可以进来吗?”然而他根本没等陈悠回答,直接推门而入,端着一杯热水递给陈悠:“喝点水。”
陈悠喝了一杯水,靠在床头盯着陌生的房间,丢了魂般目无焦距,“杜默青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老天要用这辈子来折磨我?”
杜默青道:“你瞎说什么?”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背叛我,外面一个两个的女人带回家来,孩子都生了;如今易北寒也是……我对待每一份感情都认真去爱,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她再也受不了痛苦起来。
母女连心,星星或许感受到母亲的痛苦,也哇的一声哭了。
杜默青急忙哄着小的,又哄大的,“悠姐,以前我不是人,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了,给我一次机会照顾你们母女吧。”
陈悠靠在床头,双手圈着膝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他们都是负心人。
杜默青担忧的喊了一声:“悠姐。”
“出去。”陈悠拿起枕头对着杜默青砸过去,然后是水杯,所有能砸的一切。
杜默青怕怀里的星星受到伤害,抱着星星急忙跑了出去。
杜默青一走,陈悠泄愤的对象没有,只好继续哭。
她承认她很没用,没有强大的娘家人做后盾,也没女强人那般有实力,就算离婚被甩,也能闯出一片天地。
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拿着几千元薪水的建筑设计师,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离婚她将面临养不活孩子的困境。
她除了无助,还是无助!
当初嫁给易北寒在亲人朋友面前何等风光,尤其是在杜默青面前,此刻,自己的狼狈,还有什么脸见人!
就让她待在黑暗永远不要出去吧!
陈悠完全沉浸在自己痛苦中,坠入了无尽的黑暗。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巨响,“砰。”仿佛是有人砸门的声音。
紧接着,她便听见杜默青说:“谁?”
“悠姐不想见你,你走吧。”……
“我是最爱她的人,我都没资格,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有资格站在她身边为她出头。”
“我不配,你配?你不是照样搞大别人的肚子?你比我高尚得了多少?”
“你当初怎么把悠姐从我身边抢走,我就怎么抢回来,你滚吧。”
紧接着,客厅传来砰砰的响声,随即是杜默青痛苦的怒吼,仿佛有人打起来了。
陈悠正准备下床,房间的门被人推开,易北寒一手抱着星星,一手推门,目光如炬的盯着坐在床边正在穿鞋的陈悠。
四目一触,陈悠愣住了。
杜默青从后面冲上来,去抓易北寒,“你凭什么进悠姐的房……”话还没说完,便被身后易北寒带来的保镖给拉扯出去。
易北寒关上门,走到陈悠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哭肿的眼睛,心脏猛地疼了一下,“悠悠。”
陈悠被这两个字差点叫哭,她别开脸不看他,“你来干什么?”
“我来接你和女儿回家。”他弯腰抓住陈悠的手。
陈悠宛若被毒蛇猛兽触碰,嫌弃的甩开,“别碰我。”别用碰过别的女人的手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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