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解开睡衣,将衣服拉开,将漂亮的身体展现在他眼前,“易总……”她用自己认为动人妩媚的嗓音喊他,在易北寒听来,她快要哭了。
易北寒一把抓住她要脱衣服的手,将她睡衣的带子系回去,他的动作很慢,温凉的手指偶尔触碰到她肌肤,仿佛打在她心上一般隐隐作痛。
这就是自己豁出去不要脸的代价,脱光了人家也不屑一顾!
陈悠无地自容,伸手要自己系上睡衣带子,手刚刚一动,便听他说:“别动。”
陈悠不敢动了,盯着他手上的动作,那手指修长好看,灵活的将她的衣服穿好,然后用平静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嗓音说:“去换一件衣服,我们坐下来谈谈。”
陈悠傻傻的点头,转身进了房间。
易北寒呼了一口气,没有人知道他手心全是汗,他这一辈子经历过很多漂亮的女人,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感到紧张,尤其是她那双无辜含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他的心都碎了。
不是不想抱她,不是不想要她,而是她那献祭快要哭的表情叫他狠不下心。
他要她,是完完整整的她,心甘情愿的她,而不是一夜快活,他要的是永久。
陈悠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洗了很久的澡,她认为一定是他嫌自己脏,自己结婚这么多年,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和杜默青在一起了,作为一个女人没了青白,易北寒这样的男人自然是瞧不上。
越想,她心里的痛苦就多了一重。
杜默青你把我想的太好了,用一句难听的话,一个二手货,谁稀罕!
陈悠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自卑,甚至让她无颜出现在易北寒面前。
她洗了澡出来换了衣服,没有勇气走出房间,给易北寒发了一条信息,{很抱歉,耽误你时间了,你走吧。}
易北寒回道:{出来,把事情说清楚。}
陈悠:{你走吧,求你了。}
她已经无地自容了,难道还要出现在他面前受着他鄙夷的和瞧不起的眼神吗?
她甚至没有勇气去公司了!出了这个门她就旷工,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易北寒了。
丢尽了脸。
这一刻,陈悠突然明白爸爸不许自己离婚的原因,自己没有本事,不能成为女强人,离了婚,家都养不起,有什么资本离婚!
人的心境是随着环境而改变的,如果饭都吃不上了,谁还在乎尊严!
她在屋里坐了很久,不确定易北寒是否还在,反正,她不敢出门,怕碰到他尴尬,害怕他瞧不起自己。
“叩叩叩!叩叩!”
突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完全沉浸在自我思绪里面的陈悠吓得一个机灵。
“开门,不然我就硬闯了。”门外是易北寒霸道说以不二的嗓音。
陈悠不敢不将他的话当回事,怕他真一脚把门给踹了,自己还要陪一笔钱,急忙去开门,便瞧见他肃然的看着自己,让她心里发怵。
“易总……你还在……”
她声音小的自己几乎听不见。
“出来。”他转身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陈悠不置一词的跟上,站在他面前,羞于开口,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看他。
“我问,你答,大错一个字,这月薪水扣光。”他掷地有声的命令。
陈悠暗忖:“我要旷工,旷职,再也不去了,爱怎么扣就怎么扣!”
他严肃的问:“是不是你爸爸病的厉害?”
陈悠点头。
他严厉道:“请你回答是或者不是,我不接受点头摇头。”
陈悠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小声道:“是。”
“你需要钱?”
“不是。”
“杜默青让你来的?”
“是。”
“为了五环的那个项目?”
“是。”
“你不来你爸爸的病就没法治?”
“是。”
他简直就像陈悠肚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
几个问题完毕,屋里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这样的沉默对持,对陈悠来说就是一种煎熬,仿佛被夹在火上烤一般心疼的难以忍受。
她已经放下了一切的尊严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到头来,还要站在这里接受他的审判,这一定是上天对她的惩罚,惩罚她以前对爸爸不孝!
就在她准备夺门而逃的时候,他的嗓音再一次响起,“如果杜默青要合作的人不是我,你也会像今天这般,准备好玫瑰花情侣套房,穿着令人受不了的蕾丝睡衣,在别的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吗?还说那样撩拨别人的话?”
陈悠忙不迭的摇头,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摇头纯属本能。
摇完头,她才想起,她早已偷偷的喜欢易北寒,违背道德伦理还在已婚的情况下爱上别的男人。
原来自己一直都不是什么好女人,对杜默青的感情也不是自己认为的那般坚定不移。
他们都背叛了爱情,背叛了他们要相爱一生的承诺,谁也不欠谁,自己有什么资格恨杜默青逼迫自己献身给易北寒呢!
而易北寒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因为被易北寒拒绝了,感觉自己遭到羞辱,就想起爸爸说的话,不离婚对自己好,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只怕这些龌蹉自私的想法被眼前这个男人和杜默青知道了,一定会鄙夷自己,更别说爱自己了!
易北寒在她摇头后,嗓音突然变得温柔了,“不就一个合作,我答应你就是。”
陈悠一愣,傻眼了,“你说什么?”她抬眸诧异的看着他。
在自己对他做出那么卑劣的无耻的举动后,他还愿意帮自己?
“你去和杜默青说,我答应投资了。”易北寒斩钉截铁道。
陈悠呆呆的把他看着,心头百感交集,“你的恩情,我此生无法报答。”
易北寒:“这算不得什么?任何人需要救命我都会帮忙的,再说那个项目杜默青得到的消息非常可靠,投资只赚不赔,对我也有利。”
陈悠感觉眼前的易北寒好伟大,感激涕零,只差没有磕头谢恩了,“易总,我为我刚才的行为感到抱歉,静候您有什么要求,我做牛做马都会帮您完成,只要我能做到的话。”
当然,她不认为易北寒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助的。
易北寒道:“我现在就有一个要求。”
“你说。”陈悠甚至想,哪怕是要自己的心,她也掏出来给他。
他说:“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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